陈风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你说清楚！”
费总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草！这货是准备刺杀法兰西总统的！我靠！我当着法兰西国家安全局的面接走了他！虽然没暴露，但法兰西人肯定知道是我们接走的！我草！”
“什么！你马上把他扔下船，别的不管了！直接扔，不不不！给他一把手枪！把他扔在欧洲。”
现在陈风知道安托万看费总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那个眼神很不对劲！
夜魔就是一坨屎，费总把他捧手里就算了，还往脸上抹，这事大了，闹不好要出大事。
安托万是什么人？那是人精中的人精，桌面上他不说，背地里他会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欧洲人的报复性可一点都不弱。
陈风立刻站了起来：“布莱恩！让飞行员返航，我们回巴黎。”
重新把电话放在耳边，费总立刻说道：“我们在尼斯附近，二十分钟的航程，二十分钟后，我把夜魔扔在尼斯，你帮着处理一下，草，我搞砸了！”
陈风冷声说道：“你别急，现在事情还不大，能处理好。”
费总也是好心好意帮陈风的，所以这事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管。
而且夜魔肯定是主动说的，否则费总不可能这么快就审出来，夜魔肯定也有别的目的。
飞机返航用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陈风他们的飞机刚刚落地，还没出航站楼，陈风就看到了安托万。
陈风松了一口气：“看来你都知道了。”
安托万笑了笑：“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你和神州的关系很深，现在你可以给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不要紧张，我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
陈风嘴角抽了抽：“伙计，你怎么不早说，我抓夜魔就是想搞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追着我，没有别的原因。”
安托万摊了摊手：“你的神州朋友没有告诉你那两个保镖是什么身份吗？或者说你不看电视的？”
“有什么特别的？”
安托万笑了笑：“上次我们总统去神州的时候，神州的一号身边跟着的保镖就是那两个人，放着这种高手不用，我自己去抓夜魔，你觉得我傻吗？”
“法克！”
安托万笑了笑：“别急，反正你也想搞清楚夜魔到底为什么追你，留下来看看好了。”
陈风也不含糊当着安托万的面就拨通了费总的电话。
“喂，安托万让我告诉你，别紧张，他都知道了。”
费总终究还是不专业啊。
费总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知道了，人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我回家了，就这样。”
挂断了电话，安托万笑了笑说道：“现在没有其他人了，我们谈谈别的事情。”
陈风皱了皱眉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安托万继续说道：“有的，关于你的康乃馨。”
安托万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听说过硅谷左翼吗。”
“熵增主义者？”
安托万点了点头：“就是他们，他们开创了教会。但他们被取代了，所以他们想用别的方式，加速美丽国的熵增，重建美丽国，你是cIA欧洲处的站长，而且很有能力，那么我就不难猜出，你拥有获得康乃馨的能力，据我所知，教会策反了不止一名花匠，他们在为康乃馨培育花朵的同时，也在为教会提供消息，你能告诉我你的康乃馨发生什么了吗？这样我就可以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风摇了摇头，因为他已经明白了。
“抱歉，我不能说。”
安托万挑了挑眉头：“好吧，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就应该明白，夜魔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栽赃你，让你背上刺杀法兰西总统的罪名，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觉得后果是什么？”
陈风皱了皱眉头：“见了夜魔再说。”
安托万笑了笑，挥了挥手：“走吧。”
安托万他们的飞机早就准备好了，陈风没有带别人，就带了布莱恩。
上了飞机之后，飞机立刻就起飞了，直飞尼斯。
到了尼斯之后，有几辆车来接他们，上车之后，直奔海边。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一栋小楼。
“我允许你旁听以获得你想知道的那一部分答案，或者在我了解了我应该了解的事情之后，把他交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安托万笑了笑说道：“不要把我当成敌人。”
“就这样？”
安托万摊了摊手：“就这样，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游离在国家之外动用国家力量的人，你借用他们的力量，坑了我，请告诉我，我该找谁报仇？找他们吗？他会回击的，现在我有些理解那些下水道里的克格勃为什么变得礼貌了。”
陈风摸了摸鼻子：“可以，但那要建立在我们相互尊重的基础上。”
安托万打了个响指：“成交。”
这栋楼很老，大概也就五六层的样子，没有电梯。
走到三层之后，才看见人。
安托万解释道：“你还记得两个夜魔的事情吗，其中一个不是夜魔，是姑获鸟，我抓住他了。”
姑获鸟，陈风上次听说，也是从花匠的口中听说的，一个和夜魔一样，喜欢用陶瓷子弹的人，那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同属于教会组织。
安托万继续说道：“我们对姑获鸟的了解并不多，但可以根据一些发生过的事情猜测出来，姑获鸟的成名在夜魔之前，而在夜魔成名之后姑获鸟几乎就消失了，也就是说，姑获鸟有可能是夜魔的领路人，现在他们在一起行动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陈风点了点头：“这个推测很大胆，但很合理。”
安托万继续说道：“有根据的，他们使用的手枪是同一款，而且姑获鸟袒露了一些情报，他动了私心，想要证明夜魔对这件事的不知情。”
“等等！你是说，姑获鸟在被捕之后开口了？并且澄清了夜魔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安托万点了点头：“是的，姑获鸟说，夜魔是工具，他才是主谋。”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布莱恩并没有跟进来，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应该听什么，不应该听什么，康乃馨这个级别的组织，不是他可以随便听的，肯定会出事的。
门打开之后，里面很昏暗，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悬浮着一盏昏暗的灯，桌子的后面有一个凳子，凳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白人，五十岁左右，脸上带着笑意看着陈风和安托万。
“你把他带来了。”中年人说道。
安托万皱了皱眉头：“这与你无关，说吧。”
姑获鸟点了点头：“夜魔与这件事无关，一切都是我的谋划。”
安托万冷笑了一声说道：“至少他刺杀总统的决心是真的，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死了。”
姑获鸟看向了陈风对着安托万说道：“你太自信了。”
陈风忽然说道：“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姑获鸟说道：“当然，没有人会对你不感兴趣，一个神州人，cIA欧洲站站长，一个可以把五常纠集在一起的人，没人会不对你感兴趣，我很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自己低估了你，我以为你只是和cIA高层有联系，但我没想到，你和克格勃，军情六处，法兰西，甚至神州都有联系，我搞砸了。”
陈风皱了皱眉头：“所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我？”
姑获鸟摇了摇头：“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那天走进康乃馨俱乐部的任何人都会是，但你却走了进去，这就是上帝的安排谁也无法拒绝。”
安托万皱了皱眉头：“如果你要对法兰西下手，那么你怎么确定目标就是cIA的人的？”
姑获鸟笑了笑说道：“cIA发生了内斗，一个副局长被拉下马了，而新任的副局长就要上任了，并且康乃馨已经有半年都没有动用花匠了，你觉得现在进入康乃馨的客户会是谁？”
陈风呼了一口气，他这是被算计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事和尼克还有关系。
“你为什么说夜魔是无辜的？ ”
姑获鸟看了看头顶的灯，缓缓的说道：“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他只是一个杀手，接任务，完成任务，然后去看那个女人。”
“女人？谁？薇薇安.亚当斯？”
姑获鸟点了点头：“没错，可她不是康乃馨，她是萤火虫，教会的萤火虫。”
萤火虫，一种可以通过闪光来吸引异性的昆虫，教会是康乃馨的前身，那也就是说，教会曾经的职能和康乃馨应该是一样的。
康乃馨养花，而教会养萤火虫，虽然都是一样的目的，但导致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按照安托万说的，教会曾经为硅谷左翼服务，那么康乃馨就是右翼了。
硅谷左翼，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埃隆.马斯卡，他们主张新世界建立在废墟之上，重建联邦，毁灭腐烂的联邦。
而右翼主张拯救，维持，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前总统老白，这里的右翼指的并不是特定人群，而是硅谷左翼出现之后，必然要出现的一个名词右翼，也就是说，任何和硅谷左翼为敌的都是右翼。
姑获鸟培育的萤火虫，然后收买花匠，将萤火虫伪装成康乃馨，实际上萤火虫就是康乃馨，康乃馨就是萤火虫，因为薇薇安本身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而是谁使用她，她就是什么。
康乃馨使用她，她就是康乃馨，教会使用她她就是萤火虫。
陈风忽然明白姑获鸟说的夜魔并不知情是什么意思了。
“薇薇安是夜魔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