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着门外的庞统、法正、王安,还有魏延,黄忠,心中有些不悦。
“诸位,备不是说过了么,此事还容备考虑。倒是守义,你怎好让凤儿随行?这中间发现了,也不将她送回去。”
刘备立刻就抓住了王安,想要先说教一番。
“主公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庞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竹简递给刘备,在刘备看时,又继续说道。
“而今成都送给我等的粮草骤减,那运粮之人还说了,便是每三日才送一次粮草军资,主公,不管这事,是刘璋授意,还是他人自作主张,而今我等的情况已然是不妙了。”
见庞统说完,法正也继续说道。
“主公,我大军粮草本就依靠成都供应,刘季玉本意想要一次挟制我军,如今改为三日一送,正只觉得脖子上的绳索越勒越紧。主公,刘季玉刀斧已然架到脖子上了。”
“主公,若是粮草供应不足,数万儿郎,怕是立刻就要散了。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延便率本部兵马,为大军杀出一条道路。”
魏延也忍不住了,这些时日以来,他本就心中憋闷,因为刘备顾及名声,不愿夺取益州,更因为自己大军,时时处处受制于人。
他受够了,早就受够了。
“主公,先前安在成都临时休整,本欲求见刘璋,也好为主公说明荆州情况,结果刘季玉不知为何,拒绝求见,主公,情势危急,还请主公明断。”
王安这时候也开口劝说,希望刘备能够认清形势。
“主公若是不信,可以带少量兵马前往涪水关,且看那杨怀、高沛二人可愿让主公过关。”
法正这时候,又继续说道。
“文长,速速点起五百人马,随我前去涪水关,孝直与我同行,士元带汉升留守此地。至于那押送粮草的之人,暂且扣下,待我从涪水关回来再做决定不迟。”
刘备咬咬牙,决定先带人去看看情况再说。
“主公,方才我等来之前,便已经审问过随行民夫,此次减少粮草,便是刘璋授意,主公若是不信,大可以前去问问。”
法正和庞统等人对视一眼,立刻说道。
刘备闻言,立刻带着庞统、法正等人一同前往,关凤立刻小步跟上,却落在了后面,路过王安身边之时,小声的说道。
“你可真是个不安生的搅屎棍,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乱子。”
王安闻言,摸了摸鼻子,什么叫自己是搅屎棍,自己明明是来帮助刘备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我不来,主公便无此等困境么?”
这话听得关凤一愣,本想再嘲讽王安两句,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哼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上刘备。
......
刘备问完了话,心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若说天下倾覆,乃是人心丧乱,可自己好心前来帮助刘璋,却落得如此下场。
庞统等人见刘备沉默不语,心知刘备此刻已经动摇,立刻劝谏。
“主公与那刘璋,只是同宗而已,这血脉早就不知远到哪里去了,如今他既觉得主公乃是威胁,必然会下手,难不成,我等还要坐以待毙?”
“主公,如今刘璋意欲图谋主公之事,成都已经尽人皆知,难不成,真要等到架到脖子上才醒悟么?正久居益州,颇知刘璋为人,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主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主要主公下令,我和黄老将军立刻出兵,为主公夺下涪水关,直指成都,我倒是要去找那刘季玉问问,我等好心前来相助,他何以如此对待我等?”
“主公,下令吧,正好他们今日有运粮队伍到,老夫愿扮作民夫,为主公拿下涪水关。”
魏延和黄忠二人则是出来请命。
“主公,下令吧,若是迟了,怕是军心也会动摇。刘璋如此做法,便是想要我等大军尽数散去,到时候只需几百人,我等还能逃出生天?”
王安也在边上说道。
“主公,下令吧。”
“主公!”
见众人纷纷请命,刘备最后拔出腰间佩剑,朗声说道。
“刘璋不义,我欲率军直指成都,诸位可愿与我同行?”
“我等愿往。”
庞统等人,也纷纷附和,他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若是当初直接拿下刘璋,便不会有如此多事。
“好,二位军师速速制定方案,我带着文长和汉升即刻晓谕全军,刘璋不义,我等便去成都讨个说法。”
转过头看到王安,又点点头。
“士元,制定方案之事,守义也一并参加。”
说罢,就带着魏延和黄忠两人离去。
“守义,终于是成了,只是若是主公事后知晓,不知会如何看你。”
庞统有些担忧的看着王安。
“兄长,义之所至,虽千万人吾往矣,只要主公能早日拿下益州,这点又算得什么?”
王安有些落寞的说道,刘备虽然是枭雄人物,可是作为主公却被下属如此算计,即便心胸再是开阔,心性再是仁厚,也会留下隔阂。
“我不如守义。”
法正听完王安这话,自觉做不到王安这般。
“兄长,如我等先前所言,葭萌关不容有失,不如兄长率领一部人马,驻守葭萌关可好?”
王安想到,庞统便是在和刘璋交锋之时,被射杀在落凤坡,可自己翻遍的地图,也未曾找到,与其如此,不如让庞统留守葭萌关,也好躲过这一劫。
“你小子,你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吗?若是我留守葭萌关,难不成你跟随在主公身边?”
庞统听闻王安要让自己留守葭萌关,立刻就不高兴了。
“守义,我先前和士元商量了许久,觉得前往成都,事关重大,还是想要你留守葭萌关。”
“不行,兄长不能随主公前往成都,这一路上太过危险,还是留在葭萌关比较好。”
王安立刻说道,言语不容置疑。
“守义,攻打成都固然危险,可是守葭萌关难道就不危险么?你且留在葭萌关,依关而守,想来安全。”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