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飞机每次的颠簸和升降,都会让朝阳心生恐惧。
而现在,她淡定的坐在座位上,吃着容家为她精心准备的食物。
一旁的赵清明在飞机升空之后便解开安全带上窜下跳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看着渐渐变得越来越小的建筑,看着像海浪一般的云朵,他兴奋大叫。
朝阳本来想把巴裕他们也叫出来看看,但有两位容家的私人乘务员全程服务在身边,这个想法就此作罢。
到达b市的时候已接近中午,容家安排的车辆早已等候多时。
车辆在b市里穿行,赵清明又是应接不暇的看着一路上的风景。
这是他第一次出A市。
朝阳笑笑,拿出手机开始翻阅起望安村的资料。
望安村位于b市北面,整个村几乎四周环山,近些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村子里上千户人家陆陆续续全部搬空。
整个村子就此荒废,也鲜有人进入。
虽说朝阳现在已经是和诡异打交道的人,但一看到“荒村”二字,还是忍不住紧张。
很多看过的荒村恐怖故事一瞬间涌入了脑海。
再看看一旁赵清明那一副不着调的样子,深深叹气,感觉,一个助理,还是太少了。
“姐,你叹什么气呢?”赵清明笑嘻嘻的问道。
朝阳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里的照片发给了赵清明。
看着图片里破败且杂草丛生的村子,赵清明心领神会,他拍拍胸脯道。
“放心!农村,我熟!”
朝阳点点头,想到今天的功法还没有练习,于是闭上了眼睛。
灵气开始在身体流转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平稳的车子变得颠簸起来。
不久后,前面的司机开了口。
“朝阳小姐,这实在没办法走了,剩下的路,估计需要你们步行了。”
朝阳透过窗户望了望,前面的植被早已把原本的路面所覆盖,又看了看导航。
离望安村还有差不多十公里的路程。
“好。”朝阳收拾起随身物品,然后下了车。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朝阳小姐,有任何事情就给我们打电话。”随行的人员对朝阳说道。
“多谢。”朝阳点头致意。
而在身后一直跟随的车辆也随之停下,从车里走出三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这三人,就是容家派来保护朝阳安全,同时确保行程顺利的人。
“姐姐,你看到没,听说是国内最顶尖保安公司的人,哇哦~”赵清明满脸艳羡,时不时就转身看看。
个个身高接近190,怎么能不让175的赵清明羡慕呢。
他真是做梦都想长到180。
“羡慕吗?你不也说自己180吗?四舍五入一下,你都2米了,还不满足啊?”朝阳打趣一句。
赵清明面色一囧:“姐,我就是随口说的,你怎么还记得呢!”
朝阳笑着摇摇头,走在了最前方。
“姐,等等我!”赵清明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紧随其后。
下午两点多,天色雾沉沉的,像是被套了一层黑纱。
道路虽被杂草掩埋,但也能看出原来的路在哪里,走起来也还算顺畅。
朝阳和赵清明走在前方,保镖紧随其后。
“你说容家人派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野外求生吗?”鼻子上有个疤的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走在第一个的高个男人转身,满脸严肃:“雇主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我知道啊队长,就是觉得无聊,说说话聊聊天打发下时间嘛。”疤痕男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并没有把高个男人话当一回事。
“我是听说,到这里来好像跟容老太爷的病情有关。”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面容秀气的男人说道。
疤痕男人不屑一笑:“有钱人不知道惹了谁,才会到这种鬼地方来找破解之法。”
容家的事,他这个保镖早有耳闻,之前就经常看到穿着奇特的大师出入容家。
时间一久,也没传出什么好消息,他都认为容老爷子八成没救了,谁知又突然被派出来保护眼前的女人。
疤痕男人不耐烦的撇撇嘴,手里的匕首砍断前方一根又一根的杂草。
“你差不多行了,培训的时候难道把你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没数吗?”高个男人停下脚步,回头又瞪了一眼。
秀气男人埋怨了疤痕男人一眼,然后指着前方说道:“队长,你看他们俩看着瘦瘦小小,耐力还不错哦,这么久都没喊累!”
高个男人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走去。
这小子每次就爱在中间调和关系,这转移话题的功夫真差劲,不过他也并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警惕着四周,任何声响他都会确认再三生怕出现纰漏。
这深山老林,不害怕有人,就怕突然冲出什么野兽之类的动物。
疤痕男人走在队伍最后方,摸出口袋里一枚解压玩具把玩起来,眼神却一直阴恻恻看向最前方的高个男人。
不就是做事谨慎才当上队长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见疤痕男人脸色不对,秀气男人急忙用手肘顶了顶他。
“行啦,执行任务,脾气收敛点吧。”秀气男人声音放的极低,生怕被高个男人听到。
疤痕男人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个拿着。”秀气男人递上一张冥钞和一个护身符。
“有病啊,这么晦气的东西你哪里来的!”疤痕男人满脸嫌弃,根本不愿意接过东西。
秀气男人也很无奈:“朝阳小姐给的,说可以保护我们的安全。”
给护身符就算了,给冥钞是为什么,他也不是很懂。
其实这事朝阳有考量过,一个普通人本身就没办法把镇邪符发挥出最大作用,估计诡异站着不动都没有多少人敢上去贴符箓。
而冥钞就不一样了,正常逻辑来说,谁会去伤害一个给你钱的人呢?
并且还有护身符的保护,等于是上了双重保险。
“切,就她?”
疤痕男人轻瞟一眼不远处的朝阳,很是不屑。
他不耐烦的接过冥钞和手中的解压玩具揉作一团塞进了裤兜。
护身符则被他随手放在了上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