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愣了下,想起了那晚香缇郡里严董的话语。严董当时是这么要求他和高经理的。
严寒吃着饭,也不看她高香寒:管得可真宽。控制欲这么强。
财务处秘书处还不够她折腾,连他堂堂的董事长,也想管?!
当着全集团人的面,这么问他挑衅他,成何体统?!
他今天若是由着她这么趾高气昂发问奚落,日后她高香寒更得蹬鼻子上脸!他在集团里还有什么威严?!
今天绝对不惯她这臭毛病!
想在集团控制他管他?做梦呢吧。
这是他严寒一手创立的天下!
能让她高香寒骑在他的头上拉屎恶心?!
所以,严寒当即扔了餐具,坐着冷脸看她,
“高经理,我这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来做?!是这意思吗?!”
餐厅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高香寒突然被反问,心里慌极了,周围都在看着她,她也有些下不来台了。
她刚才太生气,做法是有些过激了。
可她就是不喜欢严寒和冯允儿谈笑风生的模样。
她的双手紧紧捏着餐盘,一言不发。
一旁的冯允儿偷笑。
丁明看着难堪的局面,想替高香寒解围,
“严董。高经理不是那个意思。高经理就是随意问问。”
严寒更不爽了,起身,居高临下得指着高香寒的脑袋,点了点,
“这是你高经理能随意问的?!你哪个部门的,嗯?!”
严氏集团此时不论哪个部门都确定了:除了工作关系,他们都是过往了。
高香寒抬头看了眼严寒,眼里开始发红,想哭,非常想哭。
严寒上次当着他们妇科部门的全体同事的面儿,训她,害得她不得不想着和丁明搞个团建,来缓和关系。
今天更甚。
当着整个严氏集团所有部门的面儿,不留情面得斥责她。
她很想摔盘子走人。
或者直接把盘子摔在他和冯允儿的脸上。
可是现实不允许。
更不允许她任性离开。
她不过是个打工人。
她和白清淮一样,当时都是和严氏集团签了正式合约的,违约得付出大量违约金。
她压根负担不起。
此刻她是真的体会到白清淮那句,“上了贼船”的心酸了。
她现在很难轻易抽身了。
而且也只有严氏集团愿意给她这么重要的管理位置,其他妇科医院都只想着请她做个妇科医生。
早知如此,她还真不如当时按照马思雨说得那样,多找严寒要点实际的东西。
可或许是她清高,她什么都没要。
她还得继续生存生活。
她以后要是想生活得更好,今天就得忍了。
她现在摔盘子走人是过瘾了。
可以后怎么办?!
生活由不得她任性耍个性,也再也没有人护着她惯着她的个性!
是她存了对他不该有的心思,是她吃醋冲动,才惹来今天这顿痛斥。
她活该!谁让她喜欢严寒呢!
谁让她不守约定,带着私人感情来工作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喜欢他。
所以,从此时此刻起,她高香寒再也不要这份喜欢。
她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是工作。
否则日后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不搞男人了:这个男人她搞不了,更控制不了。
这个男人不给她自由,还给她甩脸色!
她要是再去喜欢在意他,她就是蠢猪。
她得搞事业。
她不能既要又要了。
她要凭自己的本事,让周围人看看她的实力。
让周围的风言风语彻底安静!
所以那日,她弯下腰,眼睛发红,不得不给严寒说,
“对不起。严董。是我话多了……”
对面的严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