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眼眶一红。
“这是,盛夏想给我的,是吗?”
语气很生硬地开口。
从一开始,她很想问,却又不敢问。
其实是陆商。。。。。。
好像也不对,如果不是盛夏的意思,陆商怎么会大费周折呢?
也许就是盛夏的意思。
不知道哪个答案会让她好过一点,干脆含糊的嗯了一声。
“那个死小子,算他有点良心。”
这回王燕华没有推辞,伸手接过银行卡。
陆父如释重负。
“有了这些钱,后半辈子也就有依靠了,你也别留在这里干这些杂活,陆商说了,不够再找他要。”
刚才他顶替她干了一会儿。
弯腰驼背的,非常辛苦。
“再找他?”
王燕华下意识的重复,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想要养着她?
“你不介意?”
陆父爽朗地笑了。
“你是盛夏的妈妈,他们俩在一起,陆商也算是你半个儿子,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介意的。”
说完大掌抚上自己的后颈,歪着头,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呵呵~”
真不知道眼前这个老男人是单纯还是傻。
她和盛夏没有血缘关系,盛夏为了断绝母子情谊,甚至不惜闹到法庭的消息,早在八卦新闻里传了个遍,连路边扫地的老太太都知道。
这男人居然还这么说?
“我和盛夏之间。。。。。。”
算了!
一想到这事,王燕华心脏就顿顿地痛。
“说了你也不懂!”
她最后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父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子暗了暗。
。。。。。。
陆商把拿到的宝贵地址拿给陆商看。
“要不要我把地址发给你?”
陆商盯着手机里的内容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嗓音暗哑地回了一句。
“不用。”
说完抓起外套,准备出门。
看着儿子消瘦的背影,陆父深感内疚,无力双肩。
他可真没有用啊!
帮不了儿子什么。
只能祈祷小两口的误会早点解除。
转而他又安慰自己。
毕竟也是知道盛夏在外面读上了书,还好好的,这也算是某种安慰吧。
陆商越发得忙。
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几乎都不在家里住。
一家人为了照顾他的情绪,不敢提盛夏的名字。
只听方云说,陆商那个新公司迅速崛起,财富累积速度令人咋舌,他也成为商圈新贵。
任人也想不到,他和那个被提名为最佳男主的陆商是同一个。
大概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吧。
陆父长叹一口气
“我看是化悲痛为力量。”
可是作为家人,到宁可让他过得普通点,不要像现在这样拼得连命都顾不上。
陆父现在经常往市里跑,只要葡萄园里活不忙,他便会去王燕华打工的酒吧坐坐。
为此他还给自己买了一个便宜的小电车。
每次去就点一瓶最便宜的啤酒,默默地看着舞池里的年轻人一通乱扭。
他也不会去主动找王燕华聊天。
陆父是这样说服自己。
盛夏他没有照顾好,搞成这个样子,那对王燕华自是有一份关心在。
王燕华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甚至有几次两人几乎只隔一米的距离,但她装作不认识他。
他喝他的啤酒。
她搞她的卫生。
“哗啦~”
不远处似乎有玻璃破碎的声音,这在酒吧其实很常见。
接着一个不起眼的身影,驼着背,低调的挨过去。
及时打扫客人弄乱的卡座,也是王燕华的工作之一。
本来也没什么。
只是卡座那两个人似乎有点闹得不愉快。
“宋哥,今日我身子不爽,您就饶了我吧。”
女人低低的求饶。
脸上驼红,看来也是喝了不少。
手腕被男人强势拽在手里,另一只手试图推开,却不敢使多大力,怕得罪了客人。
被拒绝的男人哪里甘愿。
“少给我找借口,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过是一个万人骑b子,少给我装贞洁烈女。”
“不是这样的,宋哥,我要是身体得力,肯定是二话不说,今天真有些不舒服。”
女人卑微讨好地笑,除了脸上那团不正常的红,其实女人整个面相都是惨白。
这几日她的胃整晚整晚的痛,今天要是出场,非死在酒桌上不可。
“哗啦!”
两人在拉扯间又一个玻璃杯被挤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让让啊,让让!”
王燕华准备要打扫地面那片狼藉,拖把挡在了两人面前,使了个巧劲,男人被迫放开了那只手。
“哪里来的老太婆?滚!”
被强行插入,男人很不爽,伸手用力推上了王燕华一把。
她没有防备,势倒在了地上 手上被玻璃杯划开一道口子。
“哎,宋哥,消消气!”
女人赶紧将王燕华给扶起来。
“哎呀呀,我的手啊!”
王燕华故意将手举起来,高声叫嚷,试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是工伤,你得赔钱!”
她不敢冲着男人喊,转手抓住女人的胳膊,不依不饶。
“不好意思啊,姐,我这就带你去弄一下。”
女人感激的看着王燕华,知道其实是在帮她解围。
“tmd,你今天敢走一步试试!”
看着女人想溜,男人暴怒,伸手想去抓人。
王燕华却更快一步,拉着女人又轻巧地躲过去。
余光已经看到了保安正朝这边挤过来。
她偷偷松了口气。
出场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保安会维护这场子里的小姐们。
“你再躲一下试试!”
男人已经被彻底激怒,他直接朝两个人扑过来。
又被半个啤酒瓶身上锋利的残片生生逼停。
“倒是你,再动一下试试!”
有人挡到了他们面前,说着同样的话,声音却冷静了许多。
陆父不知什么时候将手里的啤酒瓶砸碎一半。
尖锐的端口散着寒光。
就如同他的眼神。
陆父至少比男人高出半个头,整个人压下来,将男人裹在黑影中,压迫感十足。
“你他妈又是谁?”
男人舔舔干裂的嘴唇,眯着眼来回打量眼前陌生的男人。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相信陆父敢动粗。
陆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尖锐的边缘直接抵上了他的衣服,甚至还有往下扎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