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饭端了个托盘过来,里面是一份冰淇淋甜品。
“不好意思,嘉木,让你受委屈了,这个送给你。”豆饭把冰淇淋放下。
也是宋嘉木最喜欢的开心果口味,是豆饭店里的特色,自己手磨开心果做的。
“谢谢。”宋嘉木抬头笑道。
“喂!”一声大喊打断了宋嘉木和豆饭眼神的互动。
谢屿洲身边的女孩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指着宋嘉木的冰淇淋大声质问,“为什么她有开心果冰淇淋,我点就没有了?”
豆饭不卑不亢,“只有一份,她比你先来。”
“可是你说送她的!”女孩眼睛在宋嘉木和豆饭之间扫了一圈,“这份我要了,我出双倍的价钱!”
“不好意思,客人已经先点了。”豆饭并没有屈服。
女孩却显然跟这份冰淇淋杠上了,“我出十倍的价钱!”
“不好意思,不卖!”豆饭的语气更加不客气。
女孩气得转身和看向谢屿洲,“三少,我就想吃这个冰淇淋。”
宋嘉木乐了,也看着谢屿洲,“一万倍的价格,我卖给你。”
女孩惊了,“你也太黑心了吧?你一个冰淇淋球而已,一万倍,不是要几十万?几十万买一个冰淇淋球?”
宋嘉木笑眯眯的,“傻姑娘,冰淇淋有价,真爱无价,现在正是证明三少爱你的时候啊!三少对你的爱有多深,就看他肯不肯为你一掷千金!”
女孩被说得心动了,看向谢屿洲,见谢屿洲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并没有说话,但却在微微颔首,便只当这笑容是为自己,顿时底气十足,“三少当然会买!三少有的是钱!”
宋嘉木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宝贝!
只见谢屿洲缓缓起身,“请问,十万一份的冰淇淋,这钱是老板敢收呢,还是你敢收呢?”
“有区别吗!”宋嘉木道,“谁收不是一样?关键是谢三少出得起这个钱吗?”
“出不起。”谢屿洲忽然道。
女孩脸色一白,“三少……”
谢屿洲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女孩看看谢屿洲的脸色,再看看同伴,只见同伴点点头,她才确定,谢屿洲真是让她先出去。
“三少……”她不甘心地撒娇。
“出去。”谢屿洲斩钉截铁,在宋嘉木对面坐下。
女孩见状气得狠狠等着宋嘉木,“真不要脸!让你勾搭上了!”
谢屿洲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出去,以及回去,以后不用再来了。”
“三少……”女孩妆容精致的脸庞失色,“我……”
“走吧。”谢屿洲的助手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女孩回头,只见谢屿洲的手捏住了宋嘉木的下巴,似笑非笑的,不知在说什么。
宋嘉木把他的手推了下来,嘲讽,“谢三公子今天不要面子的吗?十万块都花不起?还包场这里呢!不要太丢人哦!”
“把我的钱送给外人?你是不是傻?”他刚才捏过宋嘉木下巴的手指相互磨蹭了一下。
宋嘉木取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下巴,“谢先生,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该我劳动所得就是我的,不属于我的,我不贪,所以,你的钱,始终是你的钱,跟我没有关系。”
她才不傻,难道谢屿洲的钱能有一半是她的?
“不错,拎得清。”他扔下一句评价后,脸色迅速冷下来,“不过,你要想拿到属于你的那一份,至少得把工作干好了。”
“请问谢先生,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她想了一下,想不出她失职的地方,“当然,如果你要我给你喂葡萄,嗯……如果你不怕吃出什么毛病来,那我也可以。”
“不敢。”谢屿洲道,“我可不想当大郎。”
“所以,我自以为我是很称职的。”宋嘉木低头,解锁已经锁屏的电脑。
“宋嘉木。”谢屿洲脸色低沉,“作为谢三太太,请你有点职业道德,最起码做到洁身自好,不和无关男性有过于密切的来往!”
说到这句时,他似乎意有所指,莫非是指豆饭?
“你很搞笑。”宋嘉木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有那么多给你喂葡萄的,还管我和谁关系密切?”
“谁让……”他站起来,却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是发工资的呢?好自为之,为了你能拿到属于你的报酬。”
宋嘉木瞪着他。
他并不知道,其实,她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爱钱。
“无事谢先生,有事宝儿,这可不好啊,谢三太太。”说完,他直起身,拿起她的冰淇淋碗,一口就把她的开心果味儿球给吃掉了。
吃完还冷笑一声,扬长而去,“冰淇淋味道不错,如果老板有兴趣,我倒是真可以买下咖啡厅。”
宋嘉木瞪着他的背影,心里把“为富不仁”四个字骂了一百遍!
“嘉木。”豆饭在她身边坐下,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真的是……”
豆饭还不知道她结婚。
宋嘉木点点头,“是的,我结婚了,丈夫就是这位,谢屿洲,谢三公子。”
豆饭欲言又止。
宋嘉木却坦坦荡荡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你看见的一切也说明了我们的婚姻状况,但是,我很好,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难过。”
她这么一说,豆饭的眼神更复杂了。
好吧,她这番说辞的确很想每一个管不住老公的豪门太太那种得意又无奈的措辞。
她和她们应该是同一类人吧。
唯一的不同是,她们是有管住老公的欲望的,希望老公既给自己钱又给自己唯一的爱,但她不,她从来就没打算管谢屿洲爱谁,爱谁谁!
“嘉木,下次来,我再研发一种新的冰淇淋给你尝尝。”豆饭没有再就这件事发表一件,只笑着道。
“好啊。”这就很好了,有朋友,有自己的生活。爱情?呵呵。
她知道豆饭在同情她。
老公当着正牌妻子和那么多外人的面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她这个当妻子的却窝囊得连站出去的能力都没有,这还不值得同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