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洲第二天不放心，一大早就送沈琳琅他们到镇上铺子，然后去了趟派出所，想要问一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因为昨天那个人吃的是猪脑！
已经检验过了，之所以吃猪脑，单纯就是个人喜好。
这一点，他们也是亲眼得到了验证，一个猪脑，不到片刻，下了肚。
甚至吃完以后，还伸手想要再要一份。
若是真如他所说，那昨晚的人可能就是他，单纯的巧合？
未免也太过凑巧了些！
再一个，到现在除了血迹，他们根本就没找到碎尸。
那个小院，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霍瑾洲听到他们的话，嘴唇微抿，神色凝重。
倘若不是那个人，还好一些。
若真是他，恐怕他们已经打草惊蛇。
那沈琳琅她们，很容易被盯上。
当然，还有人证。
随即霍瑾洲带着一个穿着便衣的公安出了门，来到张家的时候，敲了老半天，没回应。
就在他们准备跳墙而入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动静。
“谁呀？”张国栋慢吞吞地往外走。
“开门！”霍瑾洲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来了，来了！”张国栋从未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会如此动听，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开门。
打开一看，两个男人，不由的都吸了两口空气。
这举动……
公安同志多少有点尴尬，这是咋了？
“快请进，请进！”
张国栋实在是太过热情，一会沏茶倒水的，一会拿瓜果梨桃的。
反正家里有的，恨不能都端上桌。
到最后，就连昨儿张阿婆新熬出来的油知，撒了点白糖就端了上来。
“你们吃，你们吃！”
“下毒了？”霍瑾洲看出公安同志有些局促，便看向了张国栋。
“没有，绝对没有。”为了彰显没毒，张国栋带头吃了起来。
“你们是不知道，昨晚到现在，我刚睡了半个小时，不敢睡，一闭眼睛，就是肢解的画面，太吓人了。”张国栋说到这件事情，原本吃下去的东西，就开始往上反，“你们先吃着喝着，我去吐会！”
说完，便跑了出去。
原本还想要喝口茶水的霍瑾洲和公安同志，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毕竟他吐的声音还挺大的，他那边吐，他们这边喝的话，总觉得，怪怪的。
过了好一会，张国栋步履蹒跚地走了回来。
看得出，整个人虚得厉害。
“我现在不能吃东西，一吃，就会联想到昨晚的画面，然后大吐特吐。”张国栋虚弱地爬上炕，躺了下来。
虚弱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可怜。
“这位肖同志是过来保护你的，今天开始，你们要彼此寸步不离，还有，若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他！”霍瑾洲叮嘱道。
“好。”
安排妥当的霍瑾洲，则是来到了店铺。
此时，沈琳琅刚刚去取猪下水，猪头，鸭货回来。
霍瑾洲帮忙卸货，然后又叮嘱了她们两个，若是有事，就往派出所跑，或者往张家跑，那边有公安。
沈琳琅也知道事情不容小觑，便答应了下来。
结果霍瑾洲前脚刚走，后脚昨晚那个虚弱的男人又来了。
昨晚是借着灯光看他的长相，现在是白天，看得更为真切一些。
这个人，白得有点像电影里的吸血鬼，白得发亮的那种。
“我们还没营业，你若是想要吃东西，中午过来就成。”沈琳琅开口说道。
“能不能帮我卤一点别的东西？”男人态度恳求，好像生怕对方会拒绝似的。
“什么东西？”在沈琳琅听来，以为男人说的是让她进点别的东西，一起卤。
却不成想，男人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沈琳琅的话，直接从拎着的布袋里拿出了一个罐子。
这个罐子，好像昨晚，他吃脑花的那个罐子。
等等，他不会是想要自己卤这玩意儿吧？
下一秒，沈琳琅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能不能帮忙卤一下？”男人脸上带着淡淡讨好的笑意。
“不好意思，卤不了。”沈琳琅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拒绝。
去院里打水的田桂霞，听到动静，拿着扫把就走了进来，“我们还没营业，请你先离开。”
她还担心沈琳琅会吃亏，下意识地挡在了她的身前，呈保护状态。
“大姐，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帮我卤一点猪脑，没别的意思。”看到对方如同老母鸡护崽儿的架势，男人有些尴尬地解释了起来。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店里能卤的都挂上面了，你要吃，就点上面的，不吃，请离开！”田桂霞的态度强硬，男人无奈，只能拎着东西失落地离开。
“琳琅啊，你没事吧？”看到他走了，田桂霞这才不由的松了口气。
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沈琳琅。
沈琳琅看到她眼中的担忧，有些哭笑不得，“嫂子，我没事儿，没那么娇弱。”
“那就成，瑾洲临走还叮嘱我，让我照顾你。”
“他也真是的，咱们互相照顾，嫂子，估计最近不太平，咱们小心点。”
“哎，成，有事，就互相喊一声。”毕竟她们两个忙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厨房。
原以为这个男人，被拒绝了两次，就不会再来。
结果中午的时候，他好像失忆了一般，再次拎着猪脑登门，被拒绝帮忙卤脑花之后，他不仅没走，反而点了几样卤货，还要了一些汤汁。
原以为买完了，就该走了。
人家不仅没走，反而找了个中心位置，坐了下来。
汤汁直接浇在了他的罐子里，拿起勺子，便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
这场景，着实吓退了好几拨来店里买卤货的顾客。
“我说小田啊，你家什么时候还开始卖脑子了？”一个老顾客好奇地问道。
田桂霞听到他的话，不禁汗颜，“王哥，那脑子是他的，不是店里的。”
只是有些话，一解释吧，还不如不解释！
脑子？他的？
他的脑子？泡汤吃？
“王哥，那是猪脑子！”田桂霞看到对方误会，急忙往回圆。
“我知道，我没误会！”王哥讪讪地笑了笑。
只是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没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