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有乔:“夭夭你是不是去相亲过?”
夭夭大吐苦水。
“对啊,以前去相亲过几次,给我的人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条件不怎么样就算了,还要对女方大挑特挑,要找个又贤惠又漂亮又温柔又专一又顾及他大男子主义的……”
晚晚:“感觉去王八池许愿来得更快。”
西梅子点头:“就是,那我还想找个又贤惠又帅气又聪明又专一还能给我很多钱的呢。”
【我也想】
【那很敢想了】
【按照现实来看,五个里面有两个就不错了(汗)】
闻有乔想了想:“那你说的这个相亲不是和谈恋爱一样吗?”
夭夭:“哪里一样了,恋爱分明是一件让人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幸福感满满的事情!”
“你肯定没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闻有乔立刻反驳:“谁说的!我在滑滑板和食堂阿姨给我打一大勺肉,后面的同学馋得流口水的时候就体会过!”
“那种感觉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是一个陌生人对你最纯粹的关心,这还不够吗?”
晚晚:“……”
夭夭:“……”
西梅子:“……”
【四舍五入主播和食堂阿姨谈过】
【四舍五入主播和滑板谈过】
【可爱多多:主播你上学时是饿成啥样啊……】
闻有乔:“多多你不懂,我当年读书的时候就是一个穷凶极饿的状态,每天能吃半桶饭。”
“一下课,我就以堪比博尔特的速度飞入食堂,以牛一样的力气挤开那些刚上完体育课的学生,看见那个肉我就眼睛冒绿光……”
“我就跟阿姨说,‘阿姨,给我半桶饭!’阿姨看我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她学着做了个惊恐的表情,“因为我当时是拿那种类似不锈钢提桶一样的容器装饭菜嘛,她估计没怎么见过这种架势。”
【主播你活得好接地气】
【穷 凶 极 饿】
【是见了鬼,见到饿亖鬼了】
【阿姨估计给主播打肉是怕主播饿亖在她面前】
【乔乔的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说书里有钱:生长期确实应该多补充能量,很正常】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咱能理解,咱初高中的时候也这个饭量,跟吃不饱似的】
【那主播估计当时的伙食费是我的好几倍】
闻有乔:“是啊,所以那时候我父亲不相信我这么能吃,以为我是乱花钱,就减了我的伙食费。”
“然后我饿得不行,看见饭堂装剩饭剩菜的垃圾桶都思考要不要偷偷挖几勺来吃,脚跟生根了似的,口水那叫一个疑是银河落九天……”
说着,她笑了一下。
【黑魔仙小月:……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疯了吗】
【姐姐家的sika酱:姐姐……】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他脑袋没毛病吧】
这小祖宗怎么还笑得出来呀。
【妈妈说书里有钱 赠送 山上有青乔 甜心公主x1x2x3x4x5x6x7x8x9x10!】(3000浪花)
【木星环日 赠送 山上有青乔 美梦成真x1x2x3x4x5x6x7x8x9x10!】(3200浪花)
【乔乔的春 赠送 山上有青乔 天使恋人x1x2x3x4x5x6x7x8x9x10!】(5200浪花)
【乔乔的春:宝宝别笑了】
看得他心都要碎了。
闻有乔慌忙摆摆手:“没有啦,只是现在想起来,觉得挺好笑,已经没什么别的感觉了。”
夭夭:“……你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闻有乔想了想:“不,我不难过。我只觉得很生气。”
晚晚:“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没吃,我朋友请我吃了一个星期的饭。我妈知道这件事后打了他。”闻有乔摊开手,“自那以后我的饭钱就不归他管了。”
西梅子震惊:“打、打了他?令堂是做什么的啊?”
闻有乔:“她是警察,工作挺忙的。”
【我记得主播爸爸是做生意的吧】
【我嘞个,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父母组合也是给我遇见了】
【乔乔的春:阿姨还真是厉害】
【妈妈说书里有钱:她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闻有乔笑着点头:“嗯!她是我的榜样!她是世界上第一厉害的人!”
夭夭比划了几个招式,开玩笑道:“下次可以让阿姨教我们格斗术!”
她有点为难地挠头。
“嗯……这个恐怕不行,因为她已经去世了。”
夭夭:“……对不起。”
靠啊,她这嘴今天是上debuff了是吧!
【sos,主播你是什么美强惨人设吗?】
【好心疼】
【主播你心脏真强大】
【好跌宕起伏的人生】
闻有乔被她的表情逗乐了。
“真的没关系,我想她要是还在的话一定很乐意教你。”她坦然地笑了笑,“很久以前,我埋怨过她,但是后来我知道了——她也只是履行了她的职责。”
所以,即使悲痛不已,她也不会因此责怪她或者责怪那个被她救下的孩子,她唯一恨的只有那个通过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的人。
【乔乔的春:……】
这种时候,他反倒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
毕竟他从没有确凿地感受过来自那俩人的爱,自然也无从体会到闻有乔这样的感受。
只是看着她的面庞,心脏突兀地作痛,想要穿过屏幕去触碰她微微下弯的眉毛、努力上扬的嘴角、那明亮而湿润的眼睛。
【妈妈说书里有钱:辛苦了,你已经成为跟她一样了不起的大人了】
要有多么强大而坚韧的心,才能够在童年的伤口中疗愈自我。在这一点上,他觉得自己远不如她。
尽管如此,他仍是会不由自主地心疼她那些已经愈合的伤口,正是因为他经历过,才知道那是怎样的痛楚。
有时候光是看着她的笑脸,他竟然也能从中体察到一丝久违的柔软和幸福。
也许人和飞蛾没有什么分别,同样拥有趋光的本能,向往令人觉得温暖的事物。
直至今日,他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对这孩子的感情,究竟是怜爱居多,还是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中,隐藏着一丝他也不敢确认的爱恋,让嫉妒的火焰像扎根的种子在他的胸膛蔓延。
这种时候,他倒是有些羡慕那个叫做慈聿的男人了。
起码,他可以作为她的老师来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