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近郊,云巅私人高级会所。
此处并非寻常富豪能够涉足之地,而是专供一些隐世宗门、古老世家子弟或与特殊部门有渊源之人交流聚会的场所。
环境清幽雅致,内部装饰古色古香,却又蕴含着现代科技的便捷,寻常人根本无从知晓其存在。
在一间名为“听涛阁”的雅间内,茶香袅袅,几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正围坐品茗,谈笑风生。
他们衣着看似普通,但材质非凡,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常人难及的气场,一看就都是出身非凡之人。
主位之上,坐着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
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略显单薄,抿起时带着一种天生的冷峭与疏离。
身上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定制西装,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细微的云纹,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仅仅是坐在那里,周身便自然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其他人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此人便是林风的大师兄,名为凌云志。
人如其名,其人志向高远,心气更是傲绝同辈。
他出身古武世家,自幼天赋异禀,后被隐世宗门“天罡宗”一位长老收为亲传弟子,修为进展神速,在同辈中罕逢敌手,被誉为天罡宗下一代最有希望冲击先天之境的苗子之一。
加之其家族在世俗和特殊领域亦有不小的影响力,使得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养成了他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性子。
坐在他旁边的几人,也都是来自其他宗门或世家的青年才俊,虽不及凌云志耀眼,但在各自圈子里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凌兄,听说你前段时间又闭关了?这次出来,气息愈发深邃内敛,恐怕距离那传说中的先天之境也不远了吧?”
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面容和煦的青年笑着说道,他叫白羽,来自“流云阁”,身法轻灵着称。
“呵呵,以凌师兄的天资,我看啊,说不定再过几年,连理事会那些老家伙都要被凌师兄超越了。”
另一个身材微胖,眼神灵活,穿着名贵休闲服的青年接口道,他叫金满堂,家族经商,富甲一方,本身也是“五行门”的外门弟子,最擅长溜须拍马。
“理事会的前辈们修为精深,不可妄加评论。”
凌云志淡淡开口,语气看似谦逊,但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傲然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白玉茶杯,目光似乎落在袅袅茶烟上,又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向了未知的远方。
“武道一途,漫漫无期,我等还需勤勉不辍。”
话虽如此,但他那平淡语气中蕴含的自信,却让在场众人都觉得,他超越那些“老家伙”只是时间问题。
“对了,刚刚电话是小风打来的吧,听声音似乎很委屈,怎么,被人给揍了?”
就在这时金满堂突然开口问道。
“嗯,说刚刚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和山鹰被一个家伙给打了,所以这不打电话到我这来告状了啊!”
微微一笑,凌云志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这些人都是他多年的朋友,立刻就感受到了他那深藏于心都快凝成实质的怒意。
“哦?”金满堂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怒意,“那家伙是不是活腻歪了,连国家公务人员都敢攻击?”
“呵呵....”
听到自己好友不满的呵斥,凌云志摆了摆手,“现在这社会啊,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会不知天高地厚,有时候我也感到很是无奈,而且小风有时候啊.....”
凌云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但不管怎么说,小风是我师尊的儿子,对我一直以来也极为的尊重,看来今天和几位兄弟只能到此为止了!”
瞥了眼看似一副无可奈何模样的凌云志,金满堂却在他眼底最深处看到了那抹深深的寒意,内心微微一动,随即立刻拍案而起,一脸愤慨:“岂有此理!连凌师兄的师弟都敢动,这不是藐视天罡宗吗?我就不信小风当时没有和那家伙说清楚,这不是在打我们兄弟的脸吗?凌师兄,我跟你一起去,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猖狂!”
白羽微微皱眉,对于林风他一直不太喜欢,觉得这家伙太过于轻浮而且自大,仗着自己身份在组里总是欺负一些不如他的人。
现在却打电话给自己师兄告状,显然是被人给教训了,说实话白羽内心感到还有些开心,另外他觉得林风的话未必全然可信。
除此之外对方能轻易击败林风和山鹰,实力恐怕不容小觑。
本来想要劝解下,可见凌云志虽然话语轻柔,但明显能感受到对方内心的极度愤怒,而那个金满堂又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也不好泼冷水,只得道:“凌兄,此事还需谨慎。不过若真如林风师弟所说,那人确实过分了。不如这样,我陪你走一趟吧,也好有个照应。”
另外两个青年,一个沉默寡言背负长剑的“剑庐”弟子厉锋,和一个巧笑倩兮但眼神带着一丝狡黠的“百草谷”女弟子苏婉儿,也表示要一同前去见识见识。
凌云志见众人都要同行,心中的怒火稍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簇拥的优越感。
“好!既然诸位有兴趣,那便一同前去看看!”
凌云志长身而起,一股强横的气息冲天而起,虽瞬间收敛,却已让在座众人心中凛然,“我也正好让某些井底之蛙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在我凌云志面前撒野的!”
他一拂衣袖率先向外走去,步伐沉稳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金满堂连忙跟上,口中不忘吹捧:“凌师兄出马,定然手到擒来!那小子怕是连师兄一招都接不住!”
白羽、厉锋、苏婉儿几人也随之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云巅会所,乘坐上专用的豪华越野车,按照林风发来的地址,风驰电掣般向着独孤天川的住处驶去。
车内,弥漫着一种混合着傲慢、愤怒与看好戏的复杂情绪,仿佛他们不是去处理一场可能危险的冲突,而是去进行一场注定胜利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