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千载难逢的下手机会
正因为我不想再开理发店了,内心急着结婚,所以,当有人介绍孙弘业给我当对象时,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认识一个多月,我和孙弘业闪婚完成。
婚后,孙弘业恶劣的本性暴露,我一直打着离婚的主意。
可奈何,孙弘业根本就不想离婚。还威胁我说:要是我敢离婚,他就杀我全家。
我不甘心被威胁,就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
这才有了本书开头的一幕。
我买毒蛇咬死他!
我要让他死于意外!
那样,我不担丝毫责任!
前段时间,我见孙弘业的母亲和父亲,双双去乡下老家度假了。
而我小孩子在读小学。是读的全寄宿的那种。
就是一些专门照顾小学生的人,在小学附近租一栋民房,每天接送小孩上去那栋民房。
小孩不用每天回自己家。家里就只剩我和孙弘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下手机会。
久蕴心中的计谋,此时爆发到了顶点。
哼!
我让你孙弘业八年来都不同意离婚,我让你孙弘业平时像对待奴隶一样对待我。
这回,我让你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甚至,我将让你后悔——出生于世!
白天我一人在家,又在心中演练了一遍,如何对孙弘业下手的步骤。
再一次确认无误。
这一计划,在我的心中已谋划三年。
因此,我信心百倍。
本来,凭我的智商,早应该成功,奈何我缺乏胆量。
也是,要让一个大活人出意外死亡,且不留痕迹,这胆量不是谁都能有的。
如果不是这个孙弘业渣到无可救药,难缠到没有一丝余地,我也不会走这一着险棋。
毕竟,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我不能输。
在我心思电转之间,孙弘业下班了。
只见他跟往常一样,还在院子门口,就迈着“噔噔噔”的步伐,朝家里走来。
孙弘业的脚步声,在这整个院子的三十二户居民中,是最重的那个。
这跟他在部队当过四年兵的训练有关。这更跟他的暴躁脾气有关。
脾气暴躁的人,脚步声都很重。
可以说,脾气暴躁的人,走路都没耐心。
只要我一听这重重的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砰”地一声响,孙弘业打开了屋门,一张万年不变的黑脸,出现在门口。
那双浓眉,照样还是能夹死苍蝇。从来不见展开,仿若别人欠了他八百吊钱没还似的。
他也不换拖鞋,“咚咚咚”地跑到饮水机前,咕咚咕咚一连灌了两大杯茶。
只见他颈间那条酒杯粗的喉结,一上一下的涌动,令人无比厌恶。
多少次,我幻想着,拿一把特锋利的匕首,精准无误地插入那喉结中!
多少次,我幻想着,洒一把无形的剧毒氰化钾,没入他的茶杯、酒杯中!
多少次,我幻想着,干脆拿一把重重的铁锤,朝他的太阳穴,狠狠地砸下去!
孙弘业在部队是侦察兵出身,自然不泛有超强的感知力。
他感应到了我站在卧室门后,眼神怨毒地盯着他。
“噔噔噔”几步蹿过来,他一把拉开卧室门,眼神阴毒地盯着我,用压迫性的口吻问道:“张碧柳,你躲在门后偷看我干什么?”
说完,一边环顾卧室四周,一边狐疑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每次,只要他一回来,我就得接受他审视的目光。
他用扫描仪似的目光,把我全身扫描个遍,确认无异常后,才罢休。
我跟他结婚九年了,自然早练就一套对付他的招数。
我迅速收敛起对他那种怨毒的情绪,眼里的厌恶,消失无踪,换上无辜的神色,稍微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说:“我哪里偷看你了?我这不还没来得及拉房门出来吗?再说,你又有什么好偷看的?”
孙弘业恶狠狠地答道:“没有最好。你给老子老实一点,好好呆在家里,别整什么馊主意!”
这并非孙弘业发现了什么端倪,才用如此恶毒的口气对我说话。
而是他的脾气一贯如此,蛮横霸道,不讲道理。
说白了,就是占有欲极强。
当然,按照心理学的观点来说,他这是内心极度不自信的表现。
孙弘业把他那件在单位经警队上班的军绿色外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我趁机对孙弘业说:“孙弘业,今天我娘家打电话来,我太爷爷去世了。我现在得回娘家一趟。”
孙弘业一听,一楞之后,脸色稍显缓和。
我太爷爷,他是知道的,他也认识。
那还是我与他刚结婚那会,新婚三天后,我与他回门,拜访我娘家的亲朋好友时,他见过我太爷爷。
当时,我太爷爷面目慈祥,笑容可掬地与他有过交谈。
事后,他在我面前直夸老人长寿有福。
只是,孙弘业所不知道的是,我太爷爷在前年就已去世。
因我内心一直想离婚,我没把我太爷爷去世的消息,告诉孙弘业而已。
现在,正好拿我太爷爷去世这件事为借口,打消孙弘业对我出门的怀疑,令我出去行事方便。
孙弘业感慨地对我说道:“你太爷爷,那小老头还挺好的。”
我神情黯然地“嗯”了一声,知孙弘业这是同意我回娘家了。
我自顾自地收拾起出门的东西,打算回娘家。
孙弘业又转过头来,问我道:“你这次回娘家,要几天才会回来?”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不确定地答道:“可能要四五天吧,我得等到我太爷爷下葬之后才回来。”
孙弘业毫无形像地靠在床头抽烟,没说话。
他的一只脚,连鞋子也没脱,就那样搭在床沿上。
蹭得床沿的床单,一片脏污。
刚结婚那会,我就提醒过他,要他不要连鞋带脚地搭在床沿。
可他,就当我放屁。
哦,不,比放屁还不如。
放屁还能熏他一下。
而我说话,他嫌塞耳朵。
听见他问我几天回来,我顿了顿,一边走出去,一边说:“我太爷爷这么大年纪的人去世,亲戚肯定多,锣鼓还不知道要响几天?”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回来时的具体日子。
孙弘业咳嗽着,阴狠的目光,直剌剌地盯着我。
盯得我后背寒毛竖起。
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后背,从来就没有轻松过。都是被他给盯吓的!
我逃也似地出了门。
太可怕了!
他每次就像盯一只猎物一样,死死地盯着我。令我没有片刻的放松。
可想而知,往日里,我的内心是有多想逃离他的掌控!
包括他对我行为上的掌控、言语上的掌控、以及一切有形与无形的掌控。
一出门,我就觉得我重新活了过来。
世界如此美好!
江上如此多娇!
我的脚步,前所未有的轻松。
因为,我这是去实施,让这个可恶男人从这个世界消失的第一步。
第一步,就是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