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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邺城

天子高洋御驾亲征,却草草结束了所谓的“河桥之战”,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邺城。

然而,让满朝文武乃至普通士卒都感到诡异的是,这位以暴戾乖张着称的少年皇帝,对此战的结果、过程、得失,竟绝口不提,仿佛那场劳师动众的出征从未发生过。

他返回皇宫后,便一头扎入了更加放纵的享乐之中,整日里不是与美姬狂饮,就是观看血腥的角抵戏,或是突发奇想地纵马驰骋于宫禁,行为举止愈发令人捉摸不透。这份刻意的“遗忘”与加倍的发泄,反而像一层厚重的阴云,笼罩在邺城上空,让所有人心头都沉甸甸的。

侍中祖珽,这个靠钻营和谄媚爬上高位的佞臣,最近也有些心神不宁。他虽然有个“干儿子”和士开在皇帝身边当宠臣,能传回一些零碎消息,但和士开此人,除了会讨高洋欢心、陪他胡闹之外,资质实在平庸,没什么政治悟性,根本猜不透高洋那扭曲心思下的真实意图。就像这次高洋突然发兵偷袭泰州,和士开压根就没提前给自己透个风,因为他自己当时也完全被蒙在鼓里,事后才知晓。

这让祖珽深深感到,仅靠和士开这条线,对皇帝动向的掌握远远不够,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这天,他的部下高阿那肱悄悄进言:“侍中,陛下之心,深不可测。和士开虽近,终有不及之处。陛下亦有临幸后宫、与皇后相处之时,此间消息,恐非外朝所能尽知。何不……于后宫之中,亦安插一二耳目?”

祖珽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深以为然。是啊,高洋并非时时刻刻都与和士开那帮弄臣混在一起,他有时也会去皇后李祖娥的中宫。若能在那片禁地也有眼线,方能算得上真正的“耳聪目明”。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祖珽借口有要事禀奏,进宫求见高洋。内侍进去通传良久,出来时却面带难色地回禀:“侍中,陛下……陛下正有要事,此刻无暇见您,让您先回去。”

祖珽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只得躬身告退。

刚走出大殿不远,皇后李祖娥身边的一名宫女却追了上来,福了一礼,柔声道:“祖侍中慢行。皇后娘娘说,陛下今日心绪不佳,怠慢了侍中,特命奴婢送送侍中。”

祖珽停下脚步,打量这宫女。只见她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姿色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并不出众,但眉眼间自有一股历经世事的沉静,言谈举止也颇为得体,不似一般宫女那般唯唯诺诺。

他心中微动,随口问道:“有劳姑娘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宫女微微低头,声音清晰而不卑不亢:“奴婢贱名陆令萱。本是步六狐氏庶女,嫁与骆超为妻。后因……因先夫获罪,奴婢受其牵连,被没入宫中为奴。幸得皇后娘娘仁善怜悯,将奴婢留在身边做些轻省活计,免了苦役之劳。”

原来是她!祖珽心中恍然。骆超之事他有所耳闻,曾是斛斯椿麾下将领,后被斛律椿拿来顶了罪处死,家眷自然跟着遭殃。没想到这陆令萱竟辗转到了皇后身边。看着她那双虽然不算绝美、却因经历而显得格外通透,甚至隐隐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媚态的眼睛,再听她条理清晰的应答,祖珽心中立刻盘算开来:此女经历坎坷,懂得审时度势,又身处皇后宫中,稍加调教笼络,岂非一枚极佳的后宫棋子?

他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意,趁着宫女躬身引路,四周无人的间隙,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看似无意地轻轻勾住了陆令萱的手腕,指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一划。

陆令萱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但并未立刻抽回手,只是垂下了眼帘。

就在这一触即分之际,祖珽已经顺势将一小块沉甸甸的金锞子塞进了她的袖袋中。

他凑近些许,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关切又暧昧的笑容:“姐姐常在宫中行走,见识广博。近来陛下圣心似乎不甚愉悦,皇后娘娘想必也颇多烦忧。小弟在外朝,有些消息恐不及内廷灵通。姐姐常在皇后娘娘左右侍奉,若……若宫中有什么风声动静,还望姐姐不吝……提点小弟一二,也好让小弟在外朝行事,不至于冲撞了圣意。” 他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陆令萱感受到袖中金子的分量,又听祖珽这番软中带硬、诱之以利的话,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她抬眼飞快地扫了祖珽一眼,那双媚眼中闪过一丝权衡与狡黠,随即又恢复成恭顺的模样,低声道:“祖侍中言重了。奴婢人微言轻,能知道什么?不过……侍中既如此说,若真有奴婢力所能及、又不违背宫规之处,奴婢……自当尽力。” 这话留足了余地,也表明了态度。

祖珽看着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心中暗忖:“这女人,不简单。看着温顺,眼底却藏着精明和野心,绝非安分之辈。是个可以利用的骚蹄子……” 他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拱手作别,转身离去,心中已开始计划如何“拿下”这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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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皇宫掖庭深处,一间堆放杂物的僻静厢房内。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布料和灰尘的气味,还混杂着一丝暧昧的暖意。陆令萱云鬓微乱,衣衫不整地趴在祖珽怀中,微微喘息着,脸上带着事后的红晕和一丝慵懒的媚态。

她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祖珽的胸口,嗔怪道:“你这冤家……前日送金,今日便约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来……是不是早就觊觎人家了?嗯?”

祖珽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得意和掌控感,顺手在她丰腴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姐姐这般人物,藏在深宫,岂不明珠蒙尘?小弟这是怜香惜玉。”

陆令萱吃痛,“哎哟”一声,却并未真的生气,只是翻了个白眼,佯怒道:“再动手动脚,老娘可真翻脸了!” 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怒意,反而带着打情骂俏的味道。

玩笑过后,祖珽神色稍正,手臂依旧揽着她,低声切入正题:“姐姐,宫里……近日可有什么异常?陛下……还是老样子?”

陆令萱抬眼睨了他一下,带着几分娇慵说道:“陛下?陛下近日‘好’得很呐,龙精虎猛,日御数女,饮酒如水,兴致来了还在宫中纵马驰骋,前几天差点撞翻了膳房的送膳队伍,吓得几个小太监尿了裤子。”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祖珽试探道:“我也有所耳闻,听说陛下近来喜怒越发无常,动辄打杀宫人?连身边近侍都换得勤了?”

陆令萱哼了一声:“你都从外面听说了,还来问我作甚?”

祖珽陪笑道:“外面流言纷纷,哪及姐姐身在宫中,看得真切,听得明白?姐姐常在皇后身边,消息必定更加准确可靠。”

提到皇后,陆令萱脸上的媚态收敛了些,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上一丝真实的忧虑:“宫里如今……人人自危。陛下他……就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谁也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动作就会触怒他。这几天,光是陛下寝宫那边,内侍就换了六个了,听说有两个是直接被活活打死的……我虽然在皇后娘娘身边,娘娘性子是极好的,可也劝不住陛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这点微末身份,真到了陛下雷霆震怒之时,皇后娘娘也未必护得住我……” 她说着,身体不自觉地往祖珽怀里缩了缩,寻求一丝安全感,也显露出内心的恐惧。

祖珽感受着怀中女人的颤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抚摸着陆令萱光滑的后背,柔声道:“姐姐莫怕,这不是还有小弟我吗?我在外朝,总能想办法周旋一二。只是……宫中消息必须灵通,我才能早做应对,或许也能帮姐姐避开些祸事。”

陆令萱抬起头,直视着祖珽的眼睛,那双媚眼此刻清明而锐利,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慵懒娇媚。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谈判的冷静:“帮你探听消息?可以。但我陆令萱不是三岁小孩,空口白话,我信不过。要我冒险帮你,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祖珽心中暗赞这女人果然精明,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手却不安分地向下滑去:“我人不都给了姐姐吗?这诚意还不够?”

陆令萱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哼一声:“你们这些男人,尤其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嘴里就没几句真话,床上的话更信不得!想要我帮忙,就得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满足我的条件。否则,今日之事,就当露水姻缘,出了这门,你我互不相识。”

祖珽知道糊弄不过去,也收起了嬉笑之色,正色道:“姐姐请讲。只要力所能及,小弟必不推辞。”

陆令萱坐直了些,整理了一下衣襟,开口道:“第一,我有个儿子,名叫骆提婆。在晋阳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趁乱掳走了。我怀疑,掳走他的人,很可能与西面的汉国有关。你身为大齐侍中,手眼通天,门路广阔。我要你帮我找到我儿子,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她说到儿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楚与思念,这情绪不似作伪。

祖珽心中微微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骆提婆?他当然知道在哪里!那孩子如今就在长安,确切地说,是在汉国绣衣卫的秘密掌控之中,被当作一颗可能将来用于牵制或拉拢陆令萱的棋子培养着。但他嘴上却露出为难之色,沉吟道:“令郎之事……确实令人揪心。只是人海茫茫,又可能涉及汉国……找起来恐怕犹如大海捞针。不过,姐姐既然开口,小弟必当尽力派人寻访,一有消息,立刻告知姐姐。” 他先应承下来,留足余地。

陆令萱也知道此事极难,见他答应尽力,便没有过分逼迫,点了点头,继续说出第二个条件:“第二件事,对你来说应该容易些。我要你在长安——汉国的都城,秘密购置一处宅院,不需太大,但位置要稳妥,最好是闹中取静之处。办妥之后,将房契想办法送到我手中。”

祖珽这次真的有些诧异了,他微微挑眉:“在长安置宅?姐姐这是……何意?莫非想去汉国居住?” 他心中迅速盘算着这女人的意图。

陆令萱脸上露出一丝与她平日恭顺或妩媚截然不同的冷静与淡漠,甚至带着一丝讥诮:“我看陛下如今这副模样,酗酒无度,狂悖暴虐,视臣民如草芥。这大齐的江山……还能有几日安稳?我陆令萱自出生以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何曾受过齐国一天恩惠?它高家的天下,是兴是亡,与我何干?难道还指望我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宫婢,给它陪葬不成?早做打算,留条后路罢了。”

祖珽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嘿嘿”低笑起来,眼中满是赞赏:“高!姐姐实在是高!未虑胜,先虑败,未思进,先思退。这份眼光和决断,许多须眉男子都不及也!姐姐放心,长安宅邸之事,包在小弟身上,必为姐姐办得妥妥当当。”

陆令萱见他答应得痛快,脸色也缓和下来,重新靠回他怀中,伸出白皙的手掌:“既如此,你我击掌为誓。你为我寻子、置宅,我为你留意宫中动向,互通消息。若有违背……”

“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祖珽接口道,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

“啪!”

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在这幽暗僻静的厢房中响起,微弱却坚定。一场基于利益交换和各自算计的宫闱同盟,就在这充满尘埃与欲望气息的床笫之间,正式缔结。

两个精于算计的灵魂,为了各自的目的和生机,暂时捆绑在了一起。邺城深宫的水,因此而变得更加浑浊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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