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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日·江陵码头

江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吹拂着码头上的人群。新任“江南采风使”朱异,挺着标志性的大腹便便的身躯,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踩着颤悠悠的跳板,终于踏上了江陵的土地。

岸上,江陵太守袁宪按着官服下摆,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臃肿身影,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气得他牙根都有些发痒。

想当年在南梁朝廷,他是刚正不阿的尚书郎,朱异是权重一时的侍中兼中书通事舍人。他看不惯朱异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几次三番上书弹劾,结果呢?朱异安然无恙,他这个“不识时务”的袁宪,却被一纸调令,“贬”去给当时还是湘东王的萧绎做属官。看似是平调甚至重用,实则是被踢出了权力中心。从那刻起,他对朱异的恨意就深深埋下。

更讽刺的是,离开朱异这条贼船,却上了萧绎那条更凶险的船,如今更是城破归汉,不得不在此迎接这位昔日“仇人”以钦差身份驾临,个中滋味,只有袁宪自己清楚。

码头上早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江陵郡内有头有脸的士族几乎都派出了族中说得上话的代表,一个个锦衣华服,满脸堆笑,仿佛迎接的不是一个前朝贪官,而是救世主降临。

“哎呀呀!朱公!朱公驾临江陵,真乃我全郡士民之幸,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率先迎上,声音洪亮,马屁拍得震天响。

“正是正是!有朱公在此体察民情,我等小民心中便有了主心骨,再无忧虑矣!”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

“朱公不出,如苍生何?汉王遣朱公南来,实在是英明无比,体恤我江南百姓啊!” 更有人摇头晃脑,引经据典地吹捧。

朱异脸上挂着职业性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频频向四周拱手致意,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前排的人听清:“诸位乡贤抬爱了,抬爱了!朱某此次奉汉王殿下之命,出任这江南采风使,别无他图,主要就是……嗯,替汉王,也替朝廷,体察一下咱们江南各地的民情风俗,看看百姓日子过得如何,有何疾苦,也好回去如实禀报。”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他这话一说,码头上这些在官场和人情世故中浸淫多年的士族代表们,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什么“体察民情风俗”?说白了,不就是来走走看看,吃好、喝好、玩好,顺便……嗯,深入了解一下地方“特产”吗?论起这个,在座的哪家不是行家里手?这可是他们立足江南、维系关系的“祖传手艺”!

“朱公放心!到了江陵,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我等必定让朱公,宾至如归,深切体会到我江陵的……呃,‘淳朴民风’与‘丰饶物产’!” 马氏家族的代表马贤,一个圆脸微胖的中年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话里有话,引得周围一片会意的低笑。

朱异含笑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终于落在了穿着太守官服、脸色不豫的袁宪身上。他拨开身前奉承的人群,缓步走到袁宪面前,用一副老前辈关怀后辈的口吻说道:“小袁啊,哦,现在该叫袁太守了。你我故人重逢,就不必客套了。你是一郡父母官,政务繁忙,就不用整日跟着本使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脚踏实地,把江陵治理好,才是正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不能只学那些曲意逢迎的表面功夫啊。”

袁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强压着当场拂袖而去的冲动,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连句场面话都懒得说,直接一拱手,扭头就走!心中暗骂:“汉王啊汉王,您英明神武,怎会用朱异这等巨贪大蠹来做这‘采风使’?这不是纵虎入羊群吗?!”

朱异看着袁宪愤然离去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笑容更深了些,他转身对着众人,无奈地摊摊手:“哎,年轻人,就是性子急,沉不住气。也罢,袁太守勤于政务,也是好事。诸位,咱们也别都站在这码头喝江风了。话说多了,朱某这腹中倒是有些空鸣了。” 他恰到好处地摸了摸肚子。

众人立刻会意,如同听到发令枪响。

“哎呀!罪过罪过!怎能让朱公饿着?快请快请,城中‘望江楼’已备下薄酒,还请朱公赏光,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立刻有人抢着说道。

“不不不,王兄,岂能让你破费?朱公莅临,理当由我李氏做东!寒舍已略备小酌,还请朱公移步!”

“都别争了!朱公!马某家中已略备水酒,都是家常便饭,万望朱公莫要嫌弃,赏脸光临寒舍!” 马贤的声音最大,也最坚决。

朱异故作推辞:“这怎么好意思,初来乍到,就让诸位如此破费……”

他越推辞,众人越是热情,仿佛他不去自家,便是天大的罪过。更有甚者,一位老者激动地拽住朱异的衣袖,老泪纵横般说道:“朱公若不去,便是看不起我江陵士民!老朽……老朽今日便吊死在这码头旗杆上,以明心志!”

戏演到这个份上,朱异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罢罢罢,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既然如此,那就……叨扰马公了。至于其他诸位高贤,朱某在此承诺,日后定当一一登门拜会,绝不敢忘!”

众人见朱异答应了马贤,虽然有些失望,但得了“一一拜会”的承诺,也算满意,这才簇拥着朱异的车驾,浩浩荡荡地进城。

到了马府,那气派自不必说。

宴席之奢华,更是让见多识广的朱异也微微挑眉。足足一百二十八道菜,山珍海味,水陆并陈,许多菜肴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显然极费功夫。

朱异坐在主位,看着满桌珍馐,摇头叹道:“马公,这……这也太过破费了。朱某不过一介使者,何德何能受此厚待?实在是让马公破费了。”

马贤满脸堆笑,亲自为朱异布菜,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家常:“朱公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些家常便饭,粗糙得很,不成敬意。平日里……呃,逢年过节,家中也是这般准备的,让朱公见笑了。” 他这话说的,连他自己身后的管家嘴角都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朱异心中冷笑,好一个“家常便饭”!你马家是天天过年吗?他面上不显,只是含笑点头,随行的一名看起来低眉顺眼、负责记录文书事宜的仆从(实为绣衣卫密探张子法),则借着添酒布菜的机会,用眼角余光将席间奢华、马贤的话语、在场作陪的重要人物等细节,一一记在心中。

酒足饭饱,戏肉来了。马贤知道朱异“既要面子、又要里子、还要安全”的“三要”原则,早已备好。他先让人抬上一口沉甸甸的小箱子,当着朱异的面打开,里面是黄澄澄的金锭,在灯光下晃人眼。

“朱公远道而来,江陵僻远,没什么好东西。这点‘土特产’,不成敬意,还望朱公带回长安,给家人尝尝鲜。” 马贤说得极其自然,仿佛箱子里装的真是土产干货。

紧接着,两名身着轻纱、容貌姣好、体态婀娜的少女被引了上来,含羞带怯地向朱异行礼。

“这两位是府中婢女,粗通些曲艺,可照料朱公起居。朱公在江陵期间,就让她们随身伺候吧。” 马贤笑容暧昧。

朱异看着金锭和美人,脸上笑容不变,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正气”和“自嘲”:“马公厚意,朱某心领了。只是这‘土特产’嘛,朱某肠胃弱,怕是消受不起这般‘硬菜’,还是马公留着自己补身子吧。” 他指了指金子,又看向那两名少女,叹道:“至于美人……唉,朱某已是年过半百,精力不济,家中尚有老妻,实在不敢贪图此等艳福。马公的美意,朱某只能心领了。”

他只退了金子和美人,却绝口不提那宴席的耗费,也收下了其他一些“文雅”的礼物,如古籍字画等。

马贤见状,也不强求,他知道朱异这是既要拿好处,又要维持表面上的“清廉”姿态,属于老操作了。只要他肯收部分礼物,肯来赴宴,这关系就算攀上了。于是宾主继续“尽欢”,马贤亲自将朱异恭送出府,礼节周到至极。

等朱异上了他那辆外表朴素、内里舒适的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马车内,只剩下朱异和那名扮作仆从的绣衣卫探子张子法。张子法一边驾车,一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屑:“朱公,这江陵马氏,祖上听说还是东汉名臣马融之后,出过‘马氏五常’,也算书香门第。没想到传到今日,竟是这般货色!骄奢淫逸,贿赂公行,简直辱没祖宗!”

车厢内,朱异靠在软垫上,脸上的和煦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嘲讽和洞悉一切的老练。他慢悠悠地说:“小张何必动气?这江南的士族,有一个算一个,大多都是如此。盘踞地方,兼并土地,结交官府,早成痼疾。我此次大张旗鼓南下,他们摸不清汉王的真实意图,更摸不清我的底细。用金银开道,试探拉拢,是他们最熟悉也最‘安全’的做法。”

张子法问道:“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汉王已平定江南,并未立刻清算啊。”

朱异冷笑一声,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他们怕的不是眼前的刀兵,而是将来的‘规矩’。如今南方战事初定,汉王首要在于安抚。但他们心知肚明,汉王在北方推行均田制,清查户口,抑制豪强。他们怕的就是这一套迟早落到江南!怕他们侵占的万顷良田被重新丈量分配,怕他们隐匿的成千上万的佃户奴仆被编入户籍成为国家的编户齐民,纳粮当差!断了他们世代享福的根基,那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

张子法想起刚才在马府打探到的消息,说道:“我刚借口如厕,和马府一个老园丁攀谈了几句。据他说,这马氏在江陵郡内,有上好水田不下五千顷!这还只是江陵一地,其他郡县恐怕还有。这马氏在江南士族中,不过排名中流,居然就有如此产业!若是那些顶级的吴郡朱、张、顾、陆,会稽虞、魏、孔、谢等家,恐怕更是惊人。”

朱异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却平静无波:“不急。好菜要一口一口吃。他们现在越是巴结我,送的东西越多,留下的把柄也就越多。你把这些人的名单、所送何物、宴饮规模、言语间透露的产业信息,都详细记下,连同我们暗中查访的线索,一并密报给杨指挥使(王伟)。让他的人顺着这些线索,去搜集确凿的证据——地契、账册、奴仆契约、与旧梁官员往来的书信等等。证据确凿,才好动手。到时候,雷霆一击,让他们无可抵赖!”

张子法精神一振,应道:“是!属下明白。杨指挥使那边行动很快,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

朱异微微颔首,闭上眼睛养神,嘴角却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这江南的浑水,他趟得越欢,下面的大鱼就越是放松警惕。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大忙人”朱异充分发挥了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本事。他的行程被荆南九郡的士族们安排得满满当当,如同赶场。

今天在武陵石氏赏鉴先秦古玉,明天在长沙桓氏品评魏晋法书,后天又在沅陵陈氏鉴赏海外奇珍,邵陵杜氏、零陵蒋氏……大大小小上百个士族门第,朱异几乎走了个遍。他的早膳、午宴、晚席,乃至夜间的“雅集”,都被“热情”的士族们安排得明明白白,毫无空隙。

这些士族果然很懂朱异的“三要”原则。他们不再送显眼的金银,而是投其所好,送上珍贵的文玩字画、孤本典籍、古籍善本,或者价值连城但不起眼的古玉、香料、药材。这些东西,既显得风雅,又能兑换成巨大的财富,还不太容易留下直接的受贿把柄。

朱异依旧是那个“两袖清风”的朱异——对于所有“雅贿”,他来者不拒,但总会恰到好处地推掉最扎眼的部分,同时不断强调自己是来“采风”、“了解民情”的。他的“三不原则”——不主动索要、不拒绝馈赠、不负责办事——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所有接触他的士族都感到无比“熟悉”和“安心”,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在南梁朝廷左右逢源的朱侍中又回来了,丝毫没有怀疑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吹捧更是达到了高潮。每到一地,朱异都被当地的士族捧为文坛领袖、士林楷模,甚至有些露骨的谄媚者,私下里暗示愿意拥戴朱异作为江南士族在新的汉朝中的利益代言人和领袖人物。朱异听着这些令人肉麻的吹捧,面上受用,心中却在冷笑。

就在这觥筹交错、吹拉弹唱的一片“祥和”之中,绣衣卫江南指挥使杨津(王伟)指挥下的秘密调查,正以极高的效率推进。朱异在前方吸引火力,巧妙套话,接受“馈赠”留下线索;杨津的人在后方顺藤摸瓜,暗中查访,收集实证。一张针对江南豪强士族的大网,正在这繁华喧闹的掩护下,悄然收紧。

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调查报告、地契抄本、隐户名单、财物账簿,杨津也不由得感慨:“若非朱公以其人之道,深入虎穴,巧妙周旋,吸引了全部视线,我等要想查清这些树大根深、关系盘根错节的士族之恶行,没有一年半载,恐怕连门都摸不到。如今证据链条已逐渐清晰,效率之高,远超预期。”

反复审阅了所有关键证据后,杨津(王伟)思虑再三,提笔给朱异写了一封密信,用只有他们才懂的暗语写道:“鱼已肥,网将收。请公再持竿月余,饵料可增。拟于八月底收网起获,不使延宕。天将寒,恐彼等体虚,不宜久居水中,亦不便冬日疏浚河道。”

马车中的朱异,借着车窗透进的微弱月光,看完了这封密信,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又快意的笑容。他轻轻将信纸凑近蜡烛,火焰窜起,迅速吞噬了纸张,化作一小撮灰烬。他望着窗外江南迷离的夜色,低声自语:“快了……就快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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