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人的工钱,王石井那边给的高,但不包吃住。再者这5人的能力也比不上王石井雇的那几人,也没啥好说的。
当下,王书平就把人带走了。王老太往地下一坐就要嚎,被王枝松抓住,拽回了屋。
一回屋看到王春秀,王老太就直骂都是王春秀非要那女人洗脏裤子这才闹了起来,抽了王春秀一耳光。
王春秀是大哭,王枝松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他刚才写的文章撕了个粉碎。
当天,邵云安就从特地跑来跟他八卦的王四婶嘴里知道了王老太的又一奇葩事。
邵云安不由感慨:“极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那一家的下限果然是可以无限刷新的。王石井真是歹竹出好笋里的那棵“好”笋啊,还是唯一的一棵!
不过王书平直接把银子要回去的举动还是令邵云安大吃一惊。
他不由猜测这是王书平自己的意思,还是王文和开始反省了?
大屋那边闹再多笑话也跟王石井无关,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小家上。
新房有周叔和王老爹看着,一切顺利。田里雇来的人也都实诚肯干,有一位还是本村的,帮着王石井看顾。
他们现在所住的旧屋后的菜地也都整出来撒了菜种了,由两个孩子照看。
王石井每天先两头看看,没有大事他就背着背篓上山采野菊花,顺便采些干货。
这个时节天已经冷下来了,不过山上仍有野菊花。即便是最冷的时候,秀水村的山上也是绿的,不会变成枯黄。
王石井采野菊花也不是为了卖钱,是为了给邵云安吃用。
这晚上的激情他虽然一直没做到最后,但也是过了手瘾,他就怕对媳妇儿的身子有影响。
可每次媳妇儿都难受得要哭,他就忍不住上手。
第一批茶叶早就可以开封了,邵云安一直没动。主要是他和王石井都太忙。
喝茶讲究个悠哉,两人忙得连睡觉的工夫都没有,还泡什么茶。
这日,王石井又上山去了,邵云安把蒸好的野菊花晾起来后,就进了屋。
王青和妮子在隔壁的屋里学习,邵云安闪进空间找出一套泡茶的全套茶具。还特别拿一个小竹桶装了些灵泉水。
灵泉水的效果没有灵乳的那么强烈,属于和风细雨型的。
但灵泉水的口感特别甘甜,如果直接喝,一口就能尝出与井水、甚至是山泉水截然不同的甘甜味道。
家中水缸里的水,邵云安用的一直是灵泉水与普通井水混合。
哪怕是混合过的,两个孩子就觉得家里的饭菜更香,更好吃。就是普通菜窝窝,都比别人家的好吃。
泡龙井最合适用玻璃杯,那样才是赏心悦目。可惜邵云安不能用,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玻璃!
邵云安拿出来的是一套白瓷浮雕茶具。
邵云安也不清楚这个世界有没有此类的茶具,反正他在瓷器铺子没见过类似的,或许京城会有。
自家喝,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天天这么藏着掖着,又不是物资极大丰富的“未来”,容易瞒过去。
王石井早就发现家里喝的水味道不对,却从来没问过。邵云安也在纠结空间的事。
制好的茶叶邵云安已经全部转移到了茶叶罐子中。
他用茶匙舀出一些放在茶荷里,做好准备工作,就等王石井回来了。
王书平要回银子,自然不是王文和的意思。不过知道了前因后果,王文和并没有训斥儿子。
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了句:“不要耽搁了地里的活。”
钱氏对王老太一家又是一顿臭骂,不过这回她很满意当家的没有再维护王老太家。
王石井午饭前就会回来,邵云安不让他再像之前收茶那样早出晚归,累得脚不沾地。
再说,王石井采菊花明显心思不纯,这男人越来越有朝闷骚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石井叔在家吗?”
屋外传来一道嘶哑的男声,一听就是正处于变声期中。
盘点家中目前财务的邵云安下炕,开门出去,王青和妮子探头往外看。
打开院门,门外是个面生的少年,皮肤黝黑,个头跟邵云安差不多,眼神挺精神。
邵云安温和地说:“他上山去了,中午大概就能回来,有事吗?”
少年有些腼腆,似乎也有点害怕村里人眼中非常“彪悍”的某位男妻。
少年舔舔干裂的嘴唇,说:“我跟井叔说,有一处地方好像也有茶树,井叔让我带回来看看,我带回来了。”
“茶树?你先进来。”
少年看了邵云安几眼,踌躇了片刻,还是进去了。
邵云安只当对方怕自己所以才这么紧张,其实是少年的年纪也就比他小了三岁。
王石井这位家主不在家,少年还是有所顾忌的,怎么说邵云安都是王石井的“小”男妻。
邵云安没注意到这点,他也没那么意识注意到。王青在看到少年的面容后马上出了屋。
少年对王青腼腆地笑笑,从身后的背篓中拿出两根树枝,递给邵云安:“就是这个。”
邵云安一看那枝条,心跳就开始加速,几乎是伸手夺过。
他先是仔细看了看,然后闻了闻,最后摘了上面的两片叶子含在嘴里,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祁门红茶!
邵云安激动地看向少年:“你在哪里发现的?数量多不多?”
少年被邵云安的反应弄得很不好意思,避开对方火热的目光,说:“在东边山头的山顶上。
井叔带我去采过茶,我觉得山头上的几棵树看起来也像茶树,但跟井叔带我采的茶树又不一样,我不确定。
我跟井叔说了,我去折两根枝条回来给他瞧瞧。”
“这是!是茶树!那里有多少?”
邵云安的每个毛孔都在颤栗。
少年很高兴,又有点遗憾:“不多,也就十几株,我没数。要是,我一会儿就去采。”
“别别别,别去!”
邵云安下意识地抓住少年的胳膊,王青抿住了嘴,少年跟被虫子咬了般,急忙抽出手臂。
邵云安道:“这茶可不能现在采!要清明到谷雨这段时间才能采!那地方远不远,好去吗?”
少年抓抓脑袋:“不是很好去,在山顶上。不过我能去,我经常上山找草药,路熟。”
邵云安又急忙问:“那有别人知道那里吗?”
少年摇摇头。
邵云安更战栗了。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露出最和蔼的笑容:“你叫什么呀?”
“我叫唐根树。”
“啊,小唐,你看这样好不好。那个地方你先保密。
明年可以采摘的时候,我让你井叔跟你一起去,采摘的鲜叶全部算你的,我2两银子一斤鲜叶收。”
唐根树呼吸一窒,不会反应了。2两银子?!
邵云安不由急了:“这个是很好的茶,跟你之前采的不一样。如果我这边能卖出去,我再给你加钱。”
“不不不!”唐根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太多了太多了!
那地方我不会跟旁人说。井叔已经帮我很多了,不算钱都成!”
怎么会有这么憨厚实诚的孩子呀!邵云安完全忘了他现在“返老还童”的年龄。
“这是你该得的,别推了,就听我的。不过你一定要保密!”
唐根树用力点头:“我对谁也不会说的!”
他还想推,被邵云安堵回去:“你别觉得占便宜,其实是我占你便宜了,你发现的这种茶很难得。”
邵云安回头,“青哥儿,去包点菊花茶拿给小唐哥哥。”
“不用不用!”
唐根树的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王青安静地回屋去包菊花茶,邵云安是越看手里的枝条越喜欢。
这枝条还有生机,一会儿丢到空间里他就有现成的祁门红茶的扦插枝条了!
唐根树站立难安地不停搓手,还是觉得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王青出来了,手里是一纸包菊花茶。邵云安拿过来直接放到唐根树的背篓里。
“这是我自己制的菊花茶,清热下火、清肝明目,带回去给家里人喝。”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唐根树说着就要取下背篓拿出来。
邵云安按住他的手:“你要这么客气,我就不好意思跟你收茶了。拿回去喝。”
唐根树都不敢看邵云安了,手忙脚乱地抽出手,胡乱地点头:“谢,谢谢安,安叔。”
邵云安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自己身为男妻,与比他小三岁的“男人”有肌肤接触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他也没意识到,一个跟他年龄相差不多的少年,喊同龄的他“叔叔”会不会尴尬。
邵云安笑呵呵地说:“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忙吧,等你井叔回来,我告诉他。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唐。”
“不用不用,应该的,应该的。”
满脸通红的唐根树落荒而逃。云安叔不仅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反而是太热情了!
唐根树一走,邵云安就说:“青哥儿,你继续学习去,一会儿小爹做饭的时候你帮我烧火。
茶树的事你和妮子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知道,小爹你放心。”
“那你学习去吧,小爹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心情极好的邵云安一路飘进屋,关门,赶紧把两根宝贝的祁门红茶枝条收进空间。
“在这里不能叫祁门红茶了,得叫秀水红茶了,嚯嚯嚯~”
兴奋的邵云安都没发现王青的忧郁。
嫩枝就两条,邵云安反锁了门,闪进空间把两根嫩枝种下去,浇了灵泉水。
摸摸两根嫩枝,邵云安是两眼放光:“你们可要快点长啊。”
担心王青和妮子找他,邵云安迅速出了空间。
出了屋,去隔壁看看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又给他们的茶碗里加了热水,他就去厨房了。
两个孩子现在喝的就是菊花甘草水,最近天气干燥得很,喝这个最合适不过。
邵云安会做的面食就是点心,不会做面条那些的。王石井不在家,他就是蒸饭、炒菜。
在脑袋里翻了翻食谱,邵云安决定中午做卤肉饭,煮一锅木耳蘑菇肉腊肉汤,再炒一个醋溜土白菜。
想好了菜谱,邵云安系上围裙,卷起袖子准备干活。
王青出来了:“小爹,我帮你做饭。”
邵云安看了他一眼说:“现在不用,一会儿你再来帮我烧火,我先备菜。
你要想休息了就去看看菜地,给牛和羊喂水、喂草。”
“好。”
王青提了一小桶水往后院走,妮子也出来了,和哥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