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来的陆阳走向阮星兰,“星兰,哕~”话没说出口,陆阳已经先干呕一声,“你怎么样了,呕~”陆阳已经捂住了嘴巴,“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呕~院,哕~!!”
陆阳这段话说完,已经忍不住了,直接在阮星兰身边就吐了。
阮星兰尖叫一声跳开,“啊~你别跟我说话了!”看着裤腿上被溅上的污秽物,阮星兰想死的心都有,“你嫌弃我,你竟然嫌弃我,呜呜~你走,谁让你来的?”
陆阳想忍着恶心去哄阮星兰,结果,才一靠近,看着阮星兰劈头盖脸的软黄金,直接一个没忍住,“噗~”一口,就喷了出来,迎面给阮星兰浇了个透心凉。
阮星禾正好从门外进来,捂着口鼻“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陆阳,你这是在浇花吗?好一个护花使者。”
阮星兰“呜呜~”哭着,又蹲到一旁干哕起来,见陆阳还在一旁恶心她,干脆用手抹了一把头脸,给陆阳也安排上。
“呕~”这下。阮星禾也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这热闹不好看啊。
接触到阮星兰不怀好意,带着浓浓怒火的目光,阮星禾立马转身,脚下如踩了风火轮一般,捯饬的贼快,一溜烟的跑出门口。
“算你跑的快,我不好过,谁也别想舒坦了。”阮星兰准备使坏的手没有够上阮星禾,一脸的忿忿不平,“你给我等着。”
“我的妈呀,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太特麽坏了,简直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的那叫一个彻底。”重生以来,阮星禾第一次被阮星兰吓得落荒而逃,“我对她的坏,认知又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白小圣在空间里乐的,抱着肚子打滚,“哈哈~噗~哈哈,太坏了,这女的,简直是太坏了,竟然比你还损。”
此时,阮老太瘫软在地上,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嗷~老鼠,有老鼠啊,成精的老鼠!”
桑秋叶一身,一头的雨点子,急的直跳脚,“爸,你身上沾的少,赶紧换了衣裳去烧水啊,用大灶烧。”
“什么大灶?那也供不上这么多人洗啊,赶紧去厂职工澡堂子里去洗。”
“啊?”
“啊什么啊?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的吧,真恶心死人了。”阮铁柱说着,进屋将他和阮老太的衣裳都拿出来,给儿子媳妇分了,“衣裳不够,你们去洗澡,我去你们家里拿。”
被阮铁柱催着,这一家子匆忙的用冷水简单的将表面冲洗一遍,儿子,媳妇抱着一团衣裳就往澡堂子窜。
至于阮星兰他们几个小的,直接先去洗澡,阮铁柱再让人给他们送衣裳。
\"哎~不是吧?他们这一家子去职工澡堂洗澡?“
“我的那个妈耶,那澡堂子还能要吗?”
“直接不用叫澡堂子了,叫茅坑算了。”
“不行,我得去找厂长说道说道。”
“你说道个屁,没看还有副厂长家的那小子,这可是副厂长的亲家,谁管得了?”
.....
尽管如此,也有气不过的,跑去找厂长了。
这一片都是纺织厂职工,那澡堂子是大家的,要是被这一家子搞的臭气哄哄,直接就成他自家的了。
阮老太被王静芬和桑秋叶扶起来往澡堂子走,一路走着,还在嘀咕:“老鼠~会跑的老鼠,成精的老鼠~”
这时候,桑秋叶和王静芬才听清楚阮老太在说什么,这一听不要紧,直接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四处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才小声警告阮老太:“妈,你快闭嘴吧,你说什么呢?什么成精的老鼠,不要命了?这种话你也敢说?”
“秋叶啊,你不信妈,真的,老鼠,是老鼠,你知道咱家的粪坑怎么炸的吗?是老鼠往里扔了炸~药啊。”阮老太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这亏了是扔粪坑里了,要是扔咱家屋里,那我和你爸还能活吗?”
桑秋叶自然不信,“妈,你肯定是眼花了,老鼠怎么会有炸~药?再说了,要是炸~药的话,能仅仅炸一个茅坑?咱家院子都得被夷为平地,谁也别想活。”
王静芬撇撇嘴,“妈,你可别胡说八道了,你想死,别拉着我们垫背,这要是被某委会的人听到,你不死也得扒层皮!”
阮老太被王静芬这么咒,心里那个气,“啪”一巴掌拍在了王静芬的后脑勺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一家子狼狈不堪的往澡堂子里跑,路上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听说了他们家的稀奇事儿以后,一个个都兴致勃勃的跟着瞧热闹。
走到澡堂子门口的时候,被硬拉过来的厂长孙伟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都大了。
“你们家这是没水洗澡了吗?搞出这档子事!”孙伟往后退了几步,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训斥,“真是不像话!”
“孙伯伯,你先让开路,我受不了了,先让我去洗洗。”陆阳往前走了几步,就要往男澡堂子里冲,被孙伟拦了下来。
“你先跟大家交代清楚,那澡堂子不是你们家开的,是公共场所,大家共有。”孙伟看向远远走来的陆柏山两口子,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你爸妈过来了,看看他们怎么说。”
“厂长,有什么话,等我们出来再说行不行?”阮大祥是厂里采购,经常往外跑,比普通人更讲究,现在,已经忍到了极限,“回头我跟大家道歉,给大家补偿。”
有跟他们家不对付的职工直接开口说道,“你要怎么补偿大家?说清楚,不然,你出来不认账怎么办?”
阮大祥耐着性子看向说话的职工,“你放心,我阮大祥说话算数,等我们家都洗干净出来,我出钱和票买肉,让食堂给咱们免费加餐。”
“是红烧肉吗?”有个调皮的职工喊了一嗓子,“要是每人二两红烧肉,你们随便洗,洗多久都没关系。”
孙伟没好气的白了那小子一眼,“合着澡堂子不是你们家的是吧?”
“什么也别说了,二十斤肉,二十斤大白菜,十斤粉条子,剩下的我就不管了,厂里要加就加点东西,不加就这样吧,多了我也拿不出来,这厂里澡堂子本来就是共有的,不管我们家什么样,也有权利去洗澡,你们要是不乐意,咱们就去找公安评评理。”阮大祥也知道软硬兼施,虽然这点东西他拿得出来,也不能让人觉得他好欺负,“你们还有意见吗?有意见咱们去公安同志那里说。”
这时候,陆阳的父母已经悄悄的走过来,跟孙伟打了个招呼,先把陆阳给弄进去了,毕竟,陆阳表面上的污物早就清洗了,现在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总不能拦着不让他进澡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