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原本是星耀的项目,被方氏半路截胡。”陆沉冷笑,“徐伟业一直想报复,正好温妍跟你又有矛盾,他就借着温妍的手......”
老太太轻哼一声:“商业竞争用这种下作手段。”
她看向时欢,“孩子,记住,在娱乐圈,有时候你的存在就是原罪。”
时欢握紧了餐巾,突然意识到这场风暴远非针对她个人那么简单。
而她,不过是大佬博弈中的一颗棋子——如果不是陆沉,她早已被碾得粉碎。
夜深人静时,时欢站在阳台上,望着梧桐巷幽深的夜色。
手机还在不断震动,无数道歉、安慰、表白涌进来。
但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仍是那条死亡威胁的每一个字。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沉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在想什么?”
时欢靠在他胸前,轻声说:“我在想......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会怎样。”
陆沉的手臂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没有如果。”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气息温热,“我永远会在。”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时欢心底某个紧锁的盒子。
她突然转身,在陆沉还没反应过来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她能感觉到陆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两秒后,陆沉反应过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瞬间反客为主。
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唇舌交缠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在察觉到她轻微的退缩时立刻温柔下来。
这两日高度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时欢被吻得双腿发软,手指不自觉地揪住陆沉的衣襟。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游走,指尖从睡衣下摆探入,触到她腰间细腻的肌肤。
“等等......”时欢猛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气息紊乱,“不行......”
陆沉的眼眸在月光下深得吓人:“为什么不行?”
他的拇指在她腰间软肉上轻轻摩挲,激起一阵战栗。
“这是在外婆家......”时欢耳根发烫,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
陆沉低笑一声,唇贴着她的耳垂:“外婆早就睡了。”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睡衣的纽扣。
时欢慌忙抓住他得寸进尺的手:“那也不行......你动静那么大,万一被佣人听见......”
陆沉突然停下所有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月光下,他的轮廓清晰,眼中带着温柔的戏谑:“那你小点声。”
他故意用气音说道,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
时欢的脸瞬间红透,羞恼地捶了他一下:“陆沉!”
“我在。”他趁机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回床边,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铺着锦缎的被褥上,“放心,老宅的墙壁很厚。”
他俯身吻她的锁骨,“而且......”又一个吻落在她胸前,“吴妈住西厢房......”舌尖轻舔过她敏感的肌肤,“离这儿最远......”
时欢被他撩拨得浑身发烫,理智在欲望的边缘摇摇欲坠:“可是......”
陆沉突然正经起来,撑起身子凝视她的眼睛,“真的不行?”
他的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显然在极力克制。
时欢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欲望与温柔同样赤裸。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在外人眼中桀骜不驯的男人,此刻将所有的克制与尊重都给了她。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点了点头。
陆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确定?”
时欢没说话,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这个动作如同打开了某种闸门。
陆沉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热烈,却又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
他的手掌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曲线,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当时欢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时,陆沉突然停下,额头抵着她笑着说:“嘘......要小点声......”
时欢羞得想钻到地下去,却被他的下一个动作夺走了所有思绪。
老宅的雕花木床发出细微的声响,又被刻意放轻的动作所克制。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上投下交缠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当时欢精疲力竭地蜷缩在陆沉怀里时,他的手指抚上她腰间一处她从未提及的淡淡淤青。
“这是什么时候的?”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时欢困得睁不开眼:“可能是爆炸时撞到的......”
陆沉的眼神暗沉如夜。
他轻轻吻了吻那块淤青,将怀中人搂得更紧。
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
《浮光》剧组暂停拍摄的通知来得突然却又在预料之中。
时欢收拾行李时,窗外的梧桐树上落着几只鸟在叫唤着。
“真要走啊?”陆沉倚在门框上,阳光从他背后照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t恤,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整个人懒散得像只餍足的猫。
时欢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剧组都解散了,我总不能一直赖在这儿。”
“赖着怎么了?”陆沉走进来,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梳子,“老太太巴不得你长住。”
他站在时欢身后,动作意外轻柔地帮她梳理长发,“今早还问我你喜欢吃什么,说要让吴妈准备。”
时欢从镜子里看着他垂眸为自己梳发的样子,忍住嘴嘴角弯了起来。
“欢欢啊,”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收拾好了吗?”
时欢连忙起身:“外婆,差不多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捧着一个紫檀木盒的吴妈。
“临走前,我有样东西要给你。”老太太示意吴妈打开盒子。
盒内红色丝绒衬布上,躺着一只翡翠手镯。
那翡翠通体碧绿如水,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内侧刻着精细的缠枝莲纹,一看就是传承多年的老物件。
时欢倒吸一口冷气:“外婆,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拿着。”老太太直接抓起她的手,将镯子往她腕上套,“这就算你帮我管着小沉的谢礼,不贵重,随便戴戴。”
冰凉的翡翠贴上皮肤,时欢的手抖得厉害。
这哪是普通礼物?
她求助地看向陆沉,却见那人倚在衣柜边,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