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前准备充分,所以肥皂厂按步就班的运行着,有点小小不然的事情张锋两口子就地解决。
韩玉兰和张铃就开始着手另一件大事。
办私塾。
先和村长族长商量,其实是打招呼,因为一切的决定权都在张家。
韩玉兰又去镇上看日子。
张铃在村里张贴招生事宜。
刘凤月拿着抹布在教室里擦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哪里不干净,婆婆说学堂以后让他们两口子负责,她能负啥责?
她只会开开心心地干活,以前她就是这样,婆婆和相公让叫干啥就干啥,不动脑光动手,尽管有时和亚芬比也觉得不公平,但胜在心净,自己也甘之如饴。
这一下子背负着重担,心理有点承受不起。
不过婆婆又鼓励她说,有张铃在前边行,她跟在后头做就可以,会算账又认字,心灵手巧,大胆地去做吧,最后婆婆还信任地拍了拍她的肩。
是啊,每次测试,不管是认的字还是算术,她都比亚芬测的分高,说明自己真的是心灵,衣服做的好,家人穿着她做的衣服,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说明她手真的巧。
只是自己老不自信,说个话怕说错,惹人笑话,所以整天不说话,也不想搭理计较王亚芬的叽叽喳喳,倒是显得妯娌俩琴瑟和谐。
以后自己既是半个账房又是半个夫子,学子不会的也可以问她,抹着桌子想着未来不觉自己的脸红起来。
张铃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开起了玩笑:“咦,做个当家的就像怀了第二春,要不……”伸手摸了下她的红脸蛋。
刘凤月的脸更红了,拨了下他的手,嘴里含羞低语:“不要脸,去!”扭着身子想跑,又回头瞄了一下相公,见他戏谑地眯着眼笑看着自己,捂着脸跑走了。
张铃难得地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崭新的讲桌课桌,经过媳妇的手擦拭得更加明亮可鉴,心里美滋滋的。
韩玉兰回来了,风尘仆仆进到教室就说:“初十,十全十美吉祥日!八方来财,处处来福,风生水起,大展宏图。”
“明天,行!!!”张铃皱下眉眼,重重地说出“行”,他觉得离得太近了,似乎还没准备好。
韩玉兰看他这样子,笑了,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哪一天都行,今天也可以!”不过又开了个玩笑,“今天也行,现在也行,对于咱们来说,每天每时都是好日子。”
张铃放松了,娘真会排解他紧张的心情。
又给村长族长打了招呼,张贴通知,村里几家有报名的晚上让孩子们去告知。
远处的就不说了,亲戚不会见外。
再说本身是为了自己的几个孩子,又不是以赚钱为目的,少而精吧。
晚上,老大五口人在屋里又研讨了一遍开馆的流程,确认无误才去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铃父子两人拿着鞭炮走到门口,挂到大门两边,辉映着门上用红绸盖着的匾额。
等全家人都出来了,外面也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先是胸戴红花的张子浩走出来:“今天是我们私塾开馆大典!”大家都开始鼓掌。
“首先有村长张太爷讲话!”又是鼓掌。
村长敲敲空了的长烟管,递给旁边的媳妇,咳了两声走到子浩刚站着的地方。
“这个,大家伙,咳,乡亲们:张家给我们办了一件大好事,咱们的孩子们以后不会再是文盲了,诶,这个,我们要感谢他家,拥护他家。
这是我们村的大好事,连咱村里的祖宗知道了都会笑的。”说着自己倒热泪盈眶。
“感谢他们,大家鼓掌!”再一次热烈的掌声。
村长走了回来。
子浩又上前说:“下面有张家族长张老说几句!”
族长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又转向门口施了一礼说:“后生可畏啊,想不到临老了,咳……能看到我的子孙办了这件造福万代的大事,我感谢你们,感谢韩氏为我们张家做出的贡献,谢谢!”摆了摆手下去了。
子浩又上前说:“下面有学堂馆长发言。”又是鼓掌。
张铃上前双手抱拳施礼,然后大声地说道:“大爷大娘,叔叔伯伯,张沟村的父老乡亲们:你们好!
首先祝贺我们张沟村的私塾学馆开馆,这学馆叫紫云塾馆,因为我们是喝着紫云山的水长大的,早上起来的第一缕阳光是从东边紫云山上照下来的,紫气东来!”大家拍着手看着天,没有阳光,是阴天,连着几天是阴天了,笑着继续拍手。
“我娘说,人若不识字,就像睁眼瞎,像傻瓜,永远走不出咱们的沟,那就没法儿发展,没法富裕,会永远沿袭着前辈的春耕夏作,看天吃饭,向天要雨,朝地要苗的日子,她过够了 ,要像我爹一样读书,能知道天底下很多东西。”
“她读着我爹留下的书,教我们认字,教我们算术。后来她说,一花开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要让大家都学起来,由我们来教基础的,由三弟张锦抽空回来教授高级的,才有我们这个私塾学堂。”
“读书的意义我不多说了,大家都明白,希望你们都眼光放长远,为了孩子们,为了下一代读书吧!”
大家的掌声更高更大更热烈地响起来,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赞同和拥护。
子浩的声音又大了,“下面是我奶的揭牌仪式!”给奶奶搬了一个大桌子,扶着奶奶上去把红绸揭下。
“哇!”大家发出惊艳的叫声,“紫云塾馆”四个烫金的大字闪耀门楣。
大气,恢宏,牌匾的右下角还有小小的红落款和印章。
子浩解释,这是县令大人的手笔。
大家又是倒吸一口气,张家真的不得了了。
然后是大家簇拥着村长族长和韩玉兰进到院内,茶水、糖果已经备好,子浩来不及分发就开始撒了起来,大家笑着抢着,特别热闹。
他们散后,大家才移步教室,本来想把匾额挂在教室门上的,可是人们一来,就会打乱肥皂厂的秩序,就放在了大门上。
有课程表,上课就有了规律。
可这一切和现在的张锦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