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欢抿了抿唇,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车门打开,周临渊便看见她解下书包坐进来,那股好闻熟悉的甜香窜进鼻腔里。
她低着脑袋正在扣安全带,露出白皙的侧颈。
男人瞧着,指尖莫名痒了下。
咔哒一声,安全带扣上。
周临渊见她抬起脑袋,那双清澈漂亮的桃花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说好了,可以开了。
男人打了方向盘,唇角微勾。
还是那么可爱。
迈巴赫迅速过了红绿灯路口,此时停放在斑马线上的宾利驶到马路上。
沈世献夹着烟那只手扶着方向盘,袅袅烟雾升起,将那双本就阴冷幽寒的浅瞳衬得越发阴鸷。
车厢内气压持续下降,江付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老大,杨辉说沈从礼已经知道咱们做的事,估计今晚回去要盘问你了。”
沈世献对这话没什么情绪起伏,动作粗鲁地将领带扯下来,语气冷到极致:“让秦向风来新野见我。”
话音落下,宾利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过学校前的红灯。
*
新别墅离南大就五分钟车程。
夕阳从别墅后渐渐沉下,隐约有饭菜的香味从门口传出来。
沈稚欢抬头看了眼前面那道高大的男人身影。他个高腿长的,没两步就走了进去。
望着这扇厚重的别墅大门,少女潜意识里忍不住生出抵触抗拒。
一旦踏入这扇门,意味着她又要回到从前那种战战兢兢的生活了。
沈稚欢心中这么焦灼着,但也没敢犹豫几秒。
才刚走进去,就看见了站在客厅内的吴妈。
对方双手攥在一起,神情像激动又紧张,视线触及少女那张漂亮的脸蛋时,眼眶就禁不住地红了起来。
“....欢欢。”
才三个月没见,吴妈鬓边长了许多白发,脸色看起来也沧桑不少。
听着对方带着哽咽的声音,沈稚欢眼圈微红,撑着露出笑意地喊了句:“吴妈。”
后者听着女孩依旧温软细声的话,连连地哎了好几声。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越看眼睛里越红,声音憋不住得哽咽“怎么瘦成这样了,当时得多疼。”
那边的男人刚准备点烟,听见这话又侧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小花瓶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还要故作轻松地笑着安慰别人。
“没事,真的没事。”
说着,还特地转了下身给对方瞧:“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见吴妈还要继续往下问,沈稚欢赶紧转移话题,摸着肚子说自己饿了。
后者立马抹了眼泪,说弄了很多她爱吃的菜后,忙转身进了厨房。
周临渊看着她在那边擦了眼泪,红着眼眶走过来,眉头皱起,夹在指尖的烟又放回烟盒里。
转了视线看向正往餐桌上端菜的吴妈,神色尽是不满,让她过来是哄沈稚欢的。
不会哄也就算了,还哭哭啼啼地把人惹哭了。
沈稚欢正安静乖巧地坐在餐桌,见他脸色不好看,心中一紧,根本不知道哪里惹着他了。
男人坐到她旁边来,瞧见她低着脑袋睫毛不停发颤,还以为又在哭。
他抬起人家脸蛋,果然瞧见了一双红红的眼睛,皱眉道:“不准哭沈稚欢。”
沈稚欢神色微怔,但见他脸色不好看,又赶紧点头嗯了声。
吴妈将全部饭菜都端上来后,就进了厨房煲药膳。
餐桌上只剩下两人,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旁边是阴晴不定的魔头。
一顿饭下来,沈稚欢吃得不上不下的。
到了晚上,周临渊在书房里处理事情,沈稚欢洗过澡后就在客厅里写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
吴妈将药膳端出来时,沈稚欢盖好笔帽,将书本和笔记放回包里。
“欢欢,你把这个喝了再回房睡觉,补气血的。”
少女看了眼那黑乎乎的汤,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推远了点,转移话题问:“我的房间在哪?”
问到这个,吴妈也愣了下。
欢欢失踪后不久,她小孙女也生病了,跟先生请了长假回去照顾孙女。也是李易告诉她小姑娘平安回来,她才回了新别墅。
因而新别墅内具体的格局安排她并不清楚。
但她午间的时候去了趟二楼拿东西,发现...好像只收拾出一间主卧。
注视着少女那双透亮的眸子,吴妈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书房内的正通着视频会议的男人,慢悠悠地扫了眼墙上的时钟后,便直接打断对面的话:“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休息。”
说完,男人摁了挂断键,径直起身回房。
主卧的门半敞着,走廊的灯透到房间,能看见里面空落落的。
黑眸轻飘飘扫过,没什么犹豫就下了楼。
楼下的两人正聊得热络,沈稚欢正打算将自己认回家人的事情告诉对方,楼梯就传来脚步声。
沈稚欢抬头看去,霎时对上一双居高临下的黑眸。
他手随意搭在护栏上,眸光上下地扫过她,直接吩咐:“上来睡觉。”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沈稚欢当即一僵。
旁边的吴妈望着女孩的神情,眉头复杂地皱起,欢欢能活着回来她心里确实很高兴。
但是....瞧着先生转身上楼的背影,她不由叹了口气。
整个二楼就只有一间卧室亮着灯,沈稚欢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
视线在触及卧室中央那张偌大的床时,少女肢体微僵,垂落在身侧的手攥紧,脑中瞬间就想起三天前那场窒息压抑的*爱。
他长手长脚地压下来,肆意驰骋着,还逼着她说一些令人难堪无法承受的话。
等她真的求饶,羞耻无比地哭着说了那句“周临渊是沈稚欢男人”时,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忽然,旁边的浴室门嘭地一下打开,沈稚欢心脏像是被什么猛地抓了下。
回头看过去,男人头发湿哒哒地落在脑后,露出侵略感极强的眉宇,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轮廓堪比雕塑立体流畅极了。
此时男人上半身湿漉漉地裸着,擦着头发,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身上,眼神露骨而危险。
“你洗了没有?”周临渊随意把毛巾往沙发上一扔。
男人身上的水珠从臂膀一路划过坚硬结实的胸膛、腹部,最后没入浴巾边缘。
沈稚欢快速地挪了视线,想都不想地就回了句:“没、没有。”
耳畔处传来声意味不明的笑,少女心尖一颤。
下一秒,手臂就被一只带着水汽的滚烫大手攥住,整个人就被扯到男人腿上。
她吓得惊呼了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衣服下摆处钻进一只手。
男人凑近,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瞳色有点深:“是吗?那你穿睡衣干什么,沈稚欢。”
他这么问着,沈稚欢立马就感受到紧贴着后腰的滚烫掌心缓缓朝上,粗粝的指腹蹭过娇嫩的肌肤,男人呼吸陡然沉了下。
酥痒的触感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皮肤上游走,少女脚趾当即敏感地蜷缩起来。
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周临渊手臂不自觉圈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头发上,颈窝相贴,极度亲密。
腰间的力度箍得太紧,沈稚欢瞬间又回想起那晚的场景,立马害怕地伸手去推他:“....不要。”
听见少女明显带着颤抖的声音,周临渊动作顿了下,侧头安抚式地蹭了下她的鼻尖:“乖点,今晚不做。”
听见这话,沈稚欢愣了下。
下一瞬,男人吻上了那张紧抿的小嘴,一下又一下,循序渐进。
于此同时,周临渊带着十八籽的右手抓住她紧攥的左手。
修长灼热的指骨根根顶开她的手指挤进来。
十指相扣。
周临渊闭着眼睛纵情地吻着身上的人儿,手臂紧紧地抱住她,力道之大,几乎就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仿佛只有这种极度的肌肤相贴,温度共享——
男人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好好地活着的存在,她回到了他身边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早已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周临渊扣着少女纤瘦单薄的肩膀,单手紧紧地摁回怀里,情难自抑地喊了人家的小名。
吻又顺着她的眼睛往下,男人拿过床头的荔枝镯往她手上一套,一路从下巴亲到脖颈、肩头再到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