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佛庄园,少女穿着真丝睡裙坐在沙发上,正认真地修剪着从花园中摘下来的路易十四玫瑰。
秋末的m国平均气温在十六七度左右,而这种玫瑰花的颜色随温度的变化而变化
天气越冷,花瓣的颜色就越深。
少女瓷白莹润的指尖捻起几片花瓣儿,轻贴鼻尖。
深紫色和那张漂亮好看的脸形成了鲜明比对,衬得愈发的白皙勾人。
门口传来脚步声,少女下意识地侧头看去——
男人正站在不远处,垂眼半睨,薄唇浅勾,邪气中带着丝丝的危险。
少女没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中微颤,眼中掠过欣喜。
她放下剪刀迎上去,柔软紧贴着男人坚实的手臂。满眼的乖巧柔顺,“沈先生,您今晚怎么这么有空?”
沈世献睨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想你了就回来了。”
少女脸蛋微微一红,怯怯地抬头看他。
男人依旧盯着她看,眼神中是轻蔑倨傲,薄唇却勾的温情。
这种反差,竟让人觉着莫名性感、蛊惑。
看着她那股脸蛋泛红的样,沈世献在心底冷笑了声,收回了手,朝沙发上的方向走去。
少女跟了过去,十分懂事地把烟和打火机一同递过去,然后又去拿酒。
瞧着她那副殷勤的样,沈世献点了根烟,气定神闲地抽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少女倒酒的手顿了下,垂下的眼里一闪而过的伤心。
她将酒递过去,嗓音有点发闷,“我叫林薇歌,先生。”
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沈世献轻笑了声,视线又盯上那张似像非像的脸蛋,“名字不错,我喜欢。”
说着,男人修长的指忽然抚上少女手臂,顺着小臂肌肤一路摸上手背。
男人指腹有层很厚的茧,酥酥痒痒的触感一路从小臂传遍后脊。
少女眼尾泛红,浑身忍不住地颤栗起来。
下一瞬,沈世献陡然捏上她那只握着玻璃杯的手。微紧的力道引得少女不解抬头。
“但你这双不安分的手,我不太喜欢。”
沈世献盯着她,掌心力道缓缓收紧。
少女心里一惊,眼神里闪过不解。
“.....沈先生。”
话音落,玻璃杯应声碎裂,猩红的液体溅湿了少女贴肤的真丝睡裙。
尖利碎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腕口滴在干净的地板上。
少女痛呼了声,眉头紧皱,瞳孔受不住地紧缩。
门口脚步声传来,沈世献叼着烟松开手,随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液体。
“老大,梁清昼的包裹,是国庆前一天寄来的。”
江付看了眼颤抖跪在地上的少女,又看了眼余怒未散的沈世献。将那个被拆开的包裹放在桌上。
这女人胆子真够大,趁着他们去办事,竟然敢把老大的东西藏起来。
这要是哪个黑帮或者社团寄来的炸弹。那老大岂不是成骨灰了。
这么想着,江付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了。
沈世献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照片、文件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男人拿起来一份信息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沈稚欢,女,十八岁。自小父母双亡,后被周振霆收为孙女,曾在余延区军委周家大院住过一段时间,十二岁去了周临渊身边.....
客厅内足足安静了五分钟,根本没人敢开口说话。
等看完后,沈世献才把资料往桌上一扔,目光放回跪在地上的少女身上。
男人用瓦光锃亮的皮鞋尖抬起那张害怕不安的脸蛋,嗓音低沉:“我记得你住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我的东西不能乱动。”
“你听不懂中文?”沈世献眯着眼,力道不算轻地碾了下她的锁骨,“嗯?”
少女吃疼地娇呼了声,眼睛中溢出害怕的晶光来。
“对不起沈先生,我不是要故意忘记把包裹拿给您的。当时您不在m国,等回来后,我看见您受了伤。脑子一慌,然后就给忘了,对不起。”
“哦。你的意思是,我回来这么多天,你一次都没记起来。”
沈世献将被拆了一个角的文件袋扔在她膝盖边,笑得阴冷,“甚至还忘记了这是我的东西,把它拆开看了。”
“我....”少女看着地下的文件袋,瞳孔里涌现出慌乱的情绪来。
沈世献懒得再和她说,扫了眼江付,示意把人带下去。
少女立马更加惊惶了,跪在他脚边不停地求饶。
看着面前这张漂亮的脸蛋,男人没有半点儿心软。
他屈尊似地弯了下腰,拍了拍她的脸,神情竟有点温柔。
“放心,在还没得到真品前。你这个高仿,我暂时不舍得抛弃。”
江付将人带下去后,又重新折返回来。
看着沙发上沉默不语、视线直直地盯着桌上相片看的男人,心里也不由好奇。
老大这是看到了什么,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江付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
照片里的人穿着校服,十六七岁,长发挽起,脸蛋清纯又精致。浅浅笑意足以让人联想到春日的温煦柔软。
这不是周临渊的女人吗?
江付心里微惊。老大竟然在查周临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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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欢几乎睡了一个下午,中途被男人拽起来吃了饭,扭个头的功夫,她又困起来了。
晚上八点,周临渊处理好公司的事后,从书房回到卧室。
他脚步很轻地走到床边,高大的影子几乎覆盖了半张床。
门没关,走廊里的光映进来。周临渊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女窝在枕头里的侧脸。
她睫毛轻轻地闭起,藏在被子里的身体一起一伏的,呼吸也很轻。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
还有点烫。
对方的脸不大,他一只手便轻松地掌握。见她睡得乖巧,周临渊没忍住地捏了捏她的脸。
润泽小巧的唇被捏得嘟起,睡梦中的人儿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男人勾了下唇,凑了过去,一下又一下地描摹少女的唇形。
亲着亲着,房间里的呼吸就变得沉重起来。
周临渊抬头,眼睛染上了情欲的红,低头再看床上的人儿。
她嘴巴有点肿,眉头皱起,呼吸一改刚才的均匀平和。
但还是没醒。
周临渊喉结微滚,手指摩挲了几秒少女的额角,最终还是选择起身,去了隔壁。
李易上来时,主卧的门紧紧地关着,而旁边的房间则传来洗澡的声音。
先生应该是怕打扰到稚欢小姐睡觉。
李易耐心地等着。
过了五分钟,男人终于裹挟冰凉的水汽从房间里出来。
李易喊了句先生,周临渊点头,转身上三楼的露台
随手还开了瓶放在旁边的酒。
“先生,沈世献身边的江付刚刚已经把部分研究数据和成果发过来了。”
“他说明早过来找咱们签个合同,随后再把剩余的数据发给我们。”
周临渊拿了两个玻璃杯,淡淡地嗯了声。
“我问过医生,稚欢小姐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可以上飞机。咱们明天得启程回A市了,公司的事还得您亲自回去坐镇。”
“沈稚欢早上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中午再出发。”
周临渊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自己拿过另一杯喝了起来。
李易接过,说了句 “谢谢先生。”
他喝了口酒,想了两秒后又犹豫地开口,“先生,昨天叶氏夫妇接叶霁川出院了…这事要告诉稚欢小姐吗?”
话音落,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李易当即喉咙一紧,低了低头,“抱歉先生。”
周临渊把杯子往桌子一放,强调道,“以后不准在沈稚欢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是。”
喝完杯里的酒,男人又看了眼天空。黑漆漆的,只有一两颗星星,瞧着寂寞。
怀里空荡荡的,周临渊懒得再坐,起身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