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搞得两败俱伤呢?
双方都不好看。
我家老大已这般境遇,我还想留他最后一点尊严。
这样好了,你把饭店分我们一股,年底分红即可,我们绝不会插手经营。”
阎埠贵终于开口提出条件。
让这一家入股?
这比让她直接割肉还要痛苦。
“行啊,您真是位好老师,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不如直接跪到我们于家门前乞讨吧!”
于海棠眼中闪过怒火,性格直爽的她最受不了这样的事!
“你想做什么?
动手吗?
现在不是那个特殊年代了,真要动手的话,咱们一起去派出所好了!”
阎埠贵一家人都不是轻易会动手的。
毕竟打人要赔钱,挨打又痛又烦。
因此看到于家的人要动手,大家都显得有些害怕。
“动手?
开什么玩笑!赶紧出去,这里没人搭理你们!”
于莉已经下了逐客令。
她实在没耐心应付这些人。
因为眼前的这些人都让她厌恶。
“没错,这里不欢迎你们,快走吧。”
其实于家的人也知道,于莉的孩子多半不是阎解成的。
因为他们清楚,于莉和阎解成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但具体是谁的,大家也没问过。
于莉更不能说。
如今被阎解成的家人当众指出,他们也开始疑惑地看向于莉。
于莉咬紧牙关。
原本愉快的心情此刻已荡然无存。
“于莉,有话好好说,别做得太过了。
现在我就告诉你,关于何雨柱——”
于莉的心猛然一颤。
“何雨柱?
他怎么了?”
于海棠眉头微蹙。
她也为姐姐感到紧张。
见原本情绪激动的于家姐妹突然安静下来,阎埠贵得意地笑了。
果然是这样。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怎么了?
人家是领导,你们想入股?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阎埠贵大声质问。
于莉和于海棠心中略感轻松。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以为是何雨柱的事被他们知道了呢。
“这种事,你可以去告何厂长——再说,我跟何厂长合作怎么了?
我乐意跟他合作,他是个讲信用的人,跟我合作我很安心,但你们又如何?”
于莉冷哼一声。
不对劲,完全不是自己预想的情景。
让去举报?
“三大爷,您真是出乎意料,居然想举报何厂长,厉害!”
于海棠突然开口。
这一下,三大爷的脸色变得惨白。
跟何雨柱作对?
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敢!
李副厂长厉害吗?
刘海中在院里称霸?
许大茂损不损?
他们在何雨柱面前使尽手段却毫无作用!
阎埠贵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随口一说——可别给我设陷阱啊!这是我和你们的事,关何雨柱什么事?”
“关我们什么事?
您自己想想,最初谁先提到何雨柱的?”
若论辩才,三大爷也比不上于海棠。
作为电视台主持人,她反应之快无人能及。
就算跟口才出众的秦京茹较量,于海棠也毫不逊色。
“我说过——小姑娘,我在跟你姐姐讲话呢——”
“我姐姐没空搭理你们,想入股自己想办法。”
于海棠拿起扫帚。
“有失体面!你可是公众人物!”
阎埠贵被赶了出去。
气得他想发怒,却无可奈何。
“这种人就该被赶走!”
于父十分愤怒。
不过,现场很快平静下来。
“于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这些孩子。”
于父叹了口气。
“这孩子不是阎解成的,您只要记住这点就好,把他当作我们于家的孩子。
再说,你女儿也没做过什么丢脸的事。”
“新时代了,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吧,这个时代什么都好,还很安稳,父母不会责怪你。”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双方都不想追究更多了。
回到家中的三大爷一家,有些懊恼地坐在凳子上。
“这于莉也太不给面子了,叫咱们一声爹妈,今天却如此对待咱们。”
他们并不是真的生气于莉的绝情,因为在他们心里,于莉从来不是亲人,不过是家里的摇钱树罢了。
“行了,我大嫂说得对。
于莉已经不是咱们家的人了,还能帮忙照顾我大哥,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之前许大茂不是说他有门路吗?”
阎解放并没有在这事上纠结太久,因为他还记得以前饿得厉害时,于莉曾给他一些吃的,虽说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但他心中依然感激。
在阎埠贵看来,于莉生下的孩子不管是谁的,都跟阎家没有关系。
就算是自己亲哥哥的孩子又能怎样?
终究还是随了于家的姓氏。
所以他并未在这事上过多纠结。
三大爷也未曾深究,只因见到阎解成如今的状态,总比当初被判刑的结果要好。
他们一家对在于莉拒绝投资一事感到愤懑。
他们的钱难道有错?
不过是想入股赚些养老的钱罢了,却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绝情。
“许大茂的话只能信三分之一,就算这样,还得算上我跟他的人情,换成别人,他的建议根本不能听。”
阎埠贵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这段时间许大茂每天都跑他家蹭电视看,这让他很是苦恼。
他天生节俭,最受不了别人占他便宜。
但转念一想,若能跟许大茂处好关系,说不定将来这小子真能有所作为。
因此,他对许大茂的到来选择忍耐,甚至偶尔还让他蹭顿饭吃。
“爸,您跟何雨柱关系不错,要不问问他有没有发财的机会?”
听到女儿的话,阎埠贵摇摇头。
他跟何雨柱只是表面客气,真正的交情是大爷与何雨柱之间的事。
他充其量算是个点头之交。
虽曾找何雨柱帮忙两次,也确实办成了,但并不算真正深厚的交情。
第一次是帮于莉找宿舍。
第二次则是骗棒梗,还从他那儿搞到一张自行车票,当时觉得占了大便宜。
没想到眨眼间,自行车票几乎一文不值,在鸽市区十几块钱就能买到。
虽然一句话能抵十几块钱让他高兴,但这次人情仅用十几块就打发了,让他觉得吃了大亏。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
“哎呀,你们这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吗?
一个个愁眉苦脸地站在这里。”
起初归来时,许大茂对沟通交流全然抗拒,话也少得可怜,仿佛那场风波将他吓得不轻。
但几个月后,他的状态有所好转。
虽然行动愈发不便,但整体看来还算精神。
这类运动虽未必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却能在精神上施加难以估量的屈辱。
许大茂每晚入睡时,总会梦见棒梗打他耳光、众人朝他脸上丢臭鸡蛋的情景,那种刺鼻的味道甚至在梦境中萦绕不去。
不只是他,连李副厂长都未能幸免。
隔壁的刘海中更是整日大门不出,除了白天晒会儿太阳,其余时间都宅在家里,几乎不与人交谈。
他的精神状态堪忧,经常行为失常,三个子女不见踪影,邻居们也对他避而远之。
他们过着极为凄凉的生活,仅靠积蓄度日。
据说刘海中已被开除厂籍,打算卖房回乡务农,毕竟在这工厂已无收入来源。
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毕竟他曾得罪过何雨柱,还在任保卫科代理主任期间树敌无数,如今无人愿与他交往。
即便是昔日的盟友许大茂,如今也形同陌路,两人都避免互相伤害。
“还不是看旁人都发了财,我爸也急了。
毕竟他现在的工资也不高。”
阎解放话音刚落,许大茂笑着摇头回应:“三大爷不是说过这事别急吗?
我有办法,而且我已经找到好门路!”
这许大茂所谓的“好门路”
不过是空谈。
近来天天看电视的阎埠贵对此深感失望。
其实许大茂并非愚钝之人,他也意识到自己频繁出入阎家已惹得对方不满。
此人格局有限,未来难成大器。
原本四合院剧中所描绘的时代里,如今许大茂本应与刘海中联手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现实却是,刘海中与许大茂早已形同陌路,甚至积怨颇深,合作自然无从谈起,因此许大茂不得不另寻伙伴。
当他再次回到四合院时,第一个前来探望的人便是这位三大爷。
更重要的是,许大茂的生意需要可靠的合作人,而他深知自己有限的资金难以支撑更大的计划。
多年来,三大爷勤俭持家,对自己儿子也颇为节俭,家中积蓄想必不少。
许大茂渴望摆脱过去,改变外界对他的印象,立志成为人上人,为此付出了诸多努力。
他本就不是愚钝之人,反而非常狡黠,很快便找到发家致富的途径。
三大爷见许大茂似乎有所突破,立刻收起不满,充满期待地凑近询问:“先说说你遇到了什么难题?
为何这般焦急?”
许大茂笑了笑,饶有兴趣地反问。
他历经风雨,性格愈发谨慎。
他知道阎埠贵虽看似和善,实则不然。
这种“老好人”
即便关系一般也会主动示好,却可能暗中算计,与易中海完全不同。
正因如此,许大茂认为阎埠贵与何雨柱关系密切。
但他不能让阎埠贵知晓自家事务,否则定会坏事。
“大茂啊,我这事儿你也清楚,我家最近急需用钱,想着入股你儿媳于莉经营的那家饭店,毕竟也是出于好意。
可没想到被直接拒绝不说,还遭了一顿羞辱。”
听罢,许大茂唇角浮现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