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将无尽战刃抵在温岩咽喉处,眼神如霜,扫视着惊魂未定的温家众人。
全场一片死寂,唯有温岩痛苦的低吟和粗重的喘息声。温家之人皆低垂着头,无人敢与江逸对视,恐惧如一层阴霾,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现在,还有谁反对我当温家家主?”江逸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响起,冷冽且不容置疑,似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间。
温家众人依旧噤若寒蝉,刚才江逸展露的实力太过恐怖,那一招一式,皆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反抗者的性命。此刻,哪怕心中有万般不愿,也无人敢再发出一丝异议。
江逸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中微微用力,无尽战刃的锋刃在温岩咽喉处划出一道细微血痕:“温岩,我和绣金楼有天大的仇怨,你既然是奔雷部掌司的话,那我可以送你上西天了。”
温岩双眼通红,满是怨毒地盯着江逸:“小子,你敢杀我?绣金楼不会放过你的,你若识相,赶紧放了我,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江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绣金楼?我既敢杀你,便不惧它的报复。你们这些为非作歹之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罢,手腕一转,便要结果温岩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璀璨的光芒自天边急速射来,瞬间穿透了江逸身后的墙壁,轰然炸响。强烈的冲击力将江逸震得向前踉跄了几步,手中的无尽战刃也偏离了温岩咽喉。
“谁?”江逸迅速转身,目光如炬,警惕地看向光芒射来的方向。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老者缓缓从烟尘中走出,老者身着一袭古朴黑袍,白发如雪,眼神深邃如渊,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哼,小小毛孩,在我温家撒野,还想杀我儿子,你当我温家无人了吗?”老者声音低沉,却仿若洪钟般在众人耳边回响。
温岩看到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挣扎着喊道:“父亲,救我!这小子太过嚣张,不仅打伤我和温韬,还妄图霸占温家家主之位。”
江逸心中一凛,从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比温岩更为强大的气息,看来此人便是温家真正的顶梁柱,温家主温震天。
江逸满心无奈,瞧这温家,好似无穷无尽的葫芦娃救爷爷,打了小的,老的蹦出来;收拾了老的,老的兄长又现身;好不容易制住兄长,竟又冒出个更老的,这家族谱系,仿佛永远有后援。
此刻,他周身杀意翻涌,手中无尽战刃已然高高扬起,刃上寒光闪烁,似要将这老儿也一并斩于刀下,顺带瞧瞧,这温家是否还藏着“祖宗级”的人物能出手。
就在江逸即将挥下战刃的刹那,感受到江逸身上四散的剑气,温震天猛地大喝一声:“住手,小友且慢!”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温家,温家可以给你,只求你随我去见一个人。”这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好似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间。
江逸闻言,动作猛地一滞,无尽战刃悬在半空,刃尖几乎触及温震天的头顶。他心中满是疑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温震天:“什么人?竟能驱使你这等高手出面?”他暗自思忖,这背后之人定非等闲之辈,能让温震天这般低声下气,实力与权势恐怕超乎想象。
犹豫片刻,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江逸缓缓放下战刃,收了杀意,沉声道:“好,我随你去。不过,我得先安置好九流门的弟子。”他深知,这些同门是他在这乱世中的牵挂,唯有安顿好他们,自己才能毫无后顾之忧。
一番精心安排后,江逸跟着温震天踏上行程。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唯有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很快,他们来到了绣金楼奔雷部驻地。此地壁垒森严,守卫如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寻常人靠近,便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迫。
温震天抬眼,看了看那高耸的门楼,转头对江逸说道:“温岩不过是代掌司,真正的掌司另有其人。”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惊天秘密,“此人,从你离开清河,一路辗转开封,直至踏入未央城,始终在暗处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如今,她想见你一面,与你好好聊聊。”
江逸心中一惊,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自己的行踪竟被人如此精准地掌握,而自己却毫无察觉,这背后之人,实力与手段该是何等恐怖。还没等他缓过神,温震天已带着他走到一个房间门口,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去吧。”
江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缓缓伸手推开房门。门轴转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这静谧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屋内,烛光摇曳,光影交错,将整个空间勾勒得如梦似幻。
江逸抬脚迈入,目光快速扫视四周。只见正前方,一位女子背对他而立。女子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身姿婀娜,长发如墨,随意地垂落在身后。她周身散发着一种空灵且神秘的气息,与绣金楼一贯的狠辣风格截然不同,仿佛是误入这杀戮之地的仙子。
“你来了。”女子轻声开口,声音温婉动听,宛如山间清泉,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韵味。她缓缓转身,江逸这才看清她的面容。那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肌肤胜雪,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清冷与深邃,只是那眼神中不经意间闪过的一抹锐利,让江逸瞬间绷紧了神经。
“你是?”江逸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无尽战刃,警惕地问道。他深知,能驱使温震天,且对自己行踪了如指掌的人,绝非善类,在这乱世之中,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