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李举人心里别别扭扭,心气不顺。
正想晚上让里正家的二儿媳妇陪侍一晚,消消火气。
见了里正家的客人,先是不动声色,在一旁观察。
这会儿见牛乐等人的凡人模样,忽然觉得心里不别扭了,心气也顺畅了。
又端起了平日里的举人老爷架子。浅嘬着茶水,用余光看着老斑身旁的包裹,怕不下有几千两银子。
刚才老斑掏银子的时候,露出了银票的一角,是一百两一张的,有厚厚一沓。
李举人要是照镜子,肯定能看到他的眼红的如同兔子,心头一片火热。
就像是看到里正的二儿媳妇一样火热,尤其是她刚进门的初夜之日,血液都快沸腾了。
李举人找了个借口,出门,走到大门口叫过来等待的管家,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安排了一遍。
管家,嘴含阴笑,连连点头说:“老爷放心吧,一会我送来一桌席面,两坛好酒,备好解药。需要先给曹里正准备解药吗?”
“不用准备,把他们都麻翻了,到时候处理起来更方便。
等把人拉回自家院里,处理干净后,一瓢水泼醒曹里正就行了。”
“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平日里伺候的周到,早就把他关进县里大牢里了。”
不知道李举人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想里正的哪个儿媳妇,目含淫光,说的嘴角都冒白沫了。
而这一切都在牛乐三人神识之下,纤毫毕现。老斑看到小黑喘着粗气,瞪大驴眼,就要发飙。
马上安抚住小黑,让他别出幺蛾子,到时候被抢走,就老实的跟着走,一切自有仙尊安排。
过了一会李举人进来,告罪一声,此刻已是语气热情,几句话下来便亲热的,与老斑把臂而谈。
犹如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说什么也要借里正的宝地,请大家吃顿便饭。
装模做样叫来管家去备饭菜,里正都看呆了,实在不知道李老爷这波操作是何道理?
难道看上了我怀里的这十两银子?
嗯?银子?里正智商终于在线上了,偷眼看了一眼老斑身边的包裹。
里正心里盘算开了,要不我在茶水里也下上一波药?
不妥不妥,举人老爷还在呢!
到时候万一有个闪失,这全家都活不成了。
虽然看着老二家的俩孩子,怎么看都像举人老爷的种,可实在恨不起来呀!
这三进的大瓦房,那可是举人老爷帮扶着盖起来的,人啊要知道感恩啊。
即使是举人老爷的种,这也没啥,对吧。
这举人老爷的种给我当孙子,我这辈子脸上有光,死也不亏了啊。
不多时,酒菜送来,众人坐桌,青瑶作势就要去外间里和里正的家眷一起。
为了能一桌上同时把人都放翻,李举人连忙说,乡下人家,没有那么多的俗礼。
连忙给曹里正使眼色,把里正家里的也叫上桌来陪客。
这一顿饭吃到日头偏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牛乐几人酒足饭饱,里正一家及李举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实在是,李举人和里正太过热情,说话又好听。
左一个老哥,右一个贤侄,听的牛乐舍不得早早的把他们弄晕了。
还是人多吃饭香,人多吃饭热闹,吃的是饭吗?吃的是人情世故。
门外面等候的管家,早让人把小黑驴车牵走了,车厢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心思回去后再作计较。
只好让下人从家里,又赶了一架大马车过来,在门外候着,一会装人用。
管家左等不见人出来,右等不见人出来。
一看时日不早,听着院里没了动静,心中慌乱,抬步急慌慌的往里走,看看是何情况。
走进院中,就被老斑拿了捆上,扔在一旁。
牛乐摆手,青瑶去拨通传音石,联系鞠富贵。
老斑一个腾云,去请县令以及县令的小舅子。
牛乐掏出来他的躺椅,躺在小院里,喝起了酒。
台子搭好了,就等客人来正式开场唱戏了。
掌灯时分,老斑手里提着两个人影,往地上一扔,回来复命。
青瑶已联系好鞠富贵,鞠富贵回复说,此地是幽魔鬼宗的势力范围。
还问要不要派人来协助仙尊,以壮声势。
青瑶回复鞠富贵说,鞠大掌柜,您准备好人随时待命就行了,到时候等仙尊通知吧。
鞠大掌柜:......
老斑嘴里还骂骂咧咧,这两个狗东西,在青楼里一起喝花酒呢,这凡人也玩的那么花花吗?
青瑶打趣了句,妖玩的也很花吗?
老斑撇撇嘴,仿佛说没见识多看看书也是好的:“你知道龙生九子吧?”
青瑶:“呕!真恶心......为什么没有生殖隔离这回事?”
牛乐:这个女人的关注点有点意思!
天色傍黑,青瑶在院子里掌上灯,照的院子里明亮如昼。
牛乐躺在躺椅上,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老斑:“仙尊,接下来做什么?”
牛乐:“不用审,也知道这几个玩意参与了这件事。
还是审审吧,让他们自己说,都写到纸上,不用费那个劲收魂啥的。”
老斑挥手间在院子里立了一排柱子。几人被吊了起来,脚尖略微着地。
牛乐:老斑有点东西。
老斑像是知道牛乐想问什么,就自己唠叨:“小人幼时,在主人家过活,主人家里有条大黄狗,脖子里的链子长。
又老喜欢逮兔子,抓耗子,拍麻雀。
这狗拍麻雀的时候,经常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吊在了院子里的墙头上。
他那四条腿啊,只有两条后腿略微着地。
叫声凄惨看的小人心生感慨——看家的狗想有点个人爱好,狗生都那么艰难。”
远处李举人家,嗯啊嗯啊的声音传来,两头驴呼应的心有灵犀。
牛乐看了眼老斑。“老斑啊,你让那头蠢驴别叫唤了,让它回来吧。”
牛乐心说,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小黑,但是我就是装着听不懂。
斑驴,给几人一人一桶水泼过去,悠悠醒来。
县令的小舅子,还没分清情况,“啊,快把我放啦。你们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你们全家,全村都要不得好死,死了也会被上仙炼入法器。”
pia!(o ‵-′)ノ”(ノ﹏<。),左脸一个慢动作,掉了好多牙。
pia!(o ‵-′)ノ”(ノ﹏<。),右脸一个快进,牙没了,舌头也伸了半截。鲜血顺着舌头往下滴。
县令的小舅子直接懵了,眼睛都快翻白眼了,眼神呆滞。
院子里安静了。
其他人!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牛乐:看着斑驴刚长出来的牙齿,陷入了沉思。“以后他就是我的御用狱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