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王霸跑,景丹追。
转了一大圈儿,两人又纵马回来了。
不过,王霸做出了牺牲,把头盔丢给了景丹。
这一场大战,以景丹大胜王霸,结束。
而,尤牙和贾复的大战就不一样,尽管贾复也是天生的将才,但是在尤牙面前还是没有讨到便宜。
你来我往,仅仅三十多个回合,尤牙的翁鼓紫金锤,就把贾复的大枪震飞了。
冯异连忙鸣金收兵,贾复这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投降过来的两员大将,果然表现不俗,刘始非常高兴,重重地奖赏了两人,并摆下酒席为两人庆功。
王化看到大帅刘始,不停地给尤牙、尤敬敬酒,心里十分不痛快。
“来,大哥我们喝一个。”
“你就不要喝了,喝多了误事。”
王宣劝解道。
“没事儿。”
王化不听劝,索性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咕嘟,连喝了九碗。
“姓尤的,你们他老娘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打个胜仗吗?你家大父没有上场的机会,如果上场了,照样把汉军打得满地找牙。”
王化越骂越来劲儿。
“王化你喝多了!”
王宣规劝道:”不要再喝了!”
“我喝,大父我偏要喝,今天大父要和姓尤的再比武,大父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王化说着,摇摇摆摆地来到尤牙、尤敬面前,一把抓住尤牙的衣服领子。
“马鹿夜郎,你怎么不嚣张了。给大父起来,看大父不揍死你。”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王化抡起右手,左右开弓,没有多时,尤牙的脸颊红肿起来。
“你他老娘的!找死啊!”
尤牙暴怒,刚要还手。
“尤牙,在大元帅面前,不得无礼!”
景丹及时提醒了尤牙,尤牙强压怒火,坐了下来。
“王化,你马鹿夜郎!你他老娘的,得了失心疯不是?胆敢殴打我的大将?”
刘始站起来,一脚把王化踹翻在地。
“来人,把他捆起来,拉出去剁了!”
刘始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赤眉军华阴集团的首领啊。
亲兵立即把王化捆绑起来。
“大帅息怒!大帅领息怒!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此时杀人多不吉利啊。您念在他是王宣弟弟情份上,饶了他吧。”
王宣也急了,跪地磕头,替王化求情。
“大哥,你不要给他下跪,也不要给我求情。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就看着刘始不顺眼。他老娘的,他压根就没有把咱当人看。我们弟兄辛辛苦苦跟着他走南闯北打天下,他怎么对我们弟兄们的?处处把我们当外人啊。
特别是姓尤的两个马鹿夜郎来了以后,他更是胳膊肘向外拐,净当舔狗了!”
王化两眼冒火,此刻就是老天爷来了,他都不惧怕了。
“你,你,你这个马鹿夜郎,十足的王八蛋,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看我不揍死你! “
王宣咬牙切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左右开弓,把王化打的口鼻蹿血。
“王宣你个马鹿夜郎,别人欺负咱们,你不替我做主,你还要打我。我跟你拼了!”
“你,你,你去死吧!”
王宣急了,把佩刀都抽出来了,想要一刀结果了弟弟王化的性命。
“你砍,你砍,你来砍啊。你要是不砍,你就不是爹娘养的!”
王化彻底放飞自我了!梗着脖颈,伸出去老长。
“拉出去,砍了!”
刘始实在忍不住了,决心一定,要杀了这个王化。
不这样,何以安定军心?
刘始真生气了,王宣也没有招儿。
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如果就这样被砍了,该如何向地下的爹娘交代呢?
王宣额头上热汗直冒。
景丹向尤牙递个眼色,两个人急忙起身来到刘始面前,跪地替王化求情。
“大帅,您且息怒!您且息怒!王化将军喝多了。您和王宣将军,千万不要和他一样。王化将军的确是不可多的的人才,而且正是大战之际,请大帅手下留情,饶他这一次吧。”
“对对对,大哥,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您就饶他这一次吧。您想想,他过去可不是这样的,今天的确是他喝多了。您就让他戴罪立功吧。”
王宣也给刘始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
为了救弟弟一命,王宣也破上了。
“大帅,王将军所言极是,王化将军今天确实是喝多了,话多了些,您千万不要跟他一样。如果您执意要杀他,就连我们两个也杀了吧。”
景丹、尤牙两个人使出了杀手锏。
“哼——哼!”
刘始长出一口气,
“好吧。念在尤牙、尤敬,两位大将和王军师的情分上,就饶他这一次。但是,死罪饶过,活罪难免,重责四十军根,醒酒。明天一早领兵出战。”
王宣还想要说些什么,刘始站起来,抖抖衣袖,走了。
啪啪啪……
王宣对着王化,又是一阵耳光,把王化牙齿都打落了几颗。
“你呀,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今天如果不是尤牙、尤敬两位将军,替你求情,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呸!我才不领情呢!”
王化依然死鸭子嘴硬。
行刑官过来,把王化按在地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顿猛揍。
打得王化屁股开花,血肉模糊。
王宣两眼含泪,给弟弟涂抹上,上好的枪伤药。
然后,来到大帐找刘始汇报情况。
“大帅,王化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被四十军根打下去,屁股开花,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一个晚上,一定好不了。恳求大帅,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休养几天,伤情愈合以后,再上战场。”
王宣低三下四的恳求刘始。
“军师,你在我们华阴赤眉军中,是二号人物。按说,我得听从你的意见。可是你看看,王化今天闹得,如果不惩戒他,行吗?冯异大军就在面前,随时要和我们决战,任由王化破坏军纪,动摇军心,一旦人心散了,是一定会吃败仗的。而且吃败仗事儿小,丢了性命就是大事儿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别说我没有告诉你!”
“可是,”
“不要说了。我的话一出口,你也不想我说话不算话,让将士们看笑话吧?”
刘始话已经说到这个情分上了,王宣只好作罢。
心想:”翁啊,娘啊,要怪,您们就怪王化他自己吧,是他不听劝啊。明天打仗,生死由他的命吧。”
王宣跪别刘始,前去照料王化不提。
刘始把尤牙、尤敬召集一起,面授机宜。
“两位将军受苦了。这个王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想再看到他,你们明白?但是这件事情,处理的要巧妙,要看起来和你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瓜葛才好。”
“这个?”
尤敬欲言又止。
“不要说了。赤眉军一向军纪严明,战无不胜,我们不缺将才,缺的是忠诚和顽强。就按照我说的去办吧。”
尤牙、尤敬回到自己的营地,一直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刘始的话语已经很明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
可是,该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情呢?
“就是要他死。不过,咱们两个人不能插手,不能亲自宰了他。”
尤牙问景丹:”你说,我理解的对不对。”
“当然对,不过,需要我们两人协助处死他,这是个难题。”
景丹也没有好办法。
“好好准备,见机行事吧。”
第二天,王化从酒乡中醒过来,衣服都粘在了屁股上。
他十分后悔,有心不去打仗,
可是一切由不得他。
亲兵搀扶着他,一瘸一拐来到中军大帐。
“昨天,尤牙、尤敬两位将军,出战迎敌,尤牙震飞了汉将的铁枪,尤敬砍下了王霸的头盔,首战凯捷。今天,由王化出战,只许胜不许败!违令者,斩!”
刘始看也不看王化,把将令扔在地上。
景丹见状要捡起来递给王化。
“退到一边去,让他自己来!”
刘始喝阻了景丹。
王化没有办法,趔趄着从地上捡起令箭。
“末将领命。”
王化带领五千精兵,来到两军阵前。
关于王化醉酒闹事的事情,景丹早已经通过眼线,报告给冯异。
特别强调:”刘始要结果了王化的性命。”
冯异略微思考,
“不对,说不定是对他们二人的考验,不要在战场上把王化打死,生擒活捉,要杀要刮,这样刘始就不会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