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皇帝刘玄思来想去,突然间就想到了刘秀。
刘秀自从大哥刘演死后,犹如废人一个,他发自肺腑的忏悔,得到了更始皇帝刘玄的暂时宽恕,此时的他,兢兢业业,做事认真勤快,无怨无悔,犹如田地里耕耘的老黄你一样。
“刘秀,每件事都做得很有章法,应该是一个搞城市建设的好手儿。当前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刘玄也想借此机会,进一步考察一下刘秀的忠诚度。”
更始皇帝刘玄思忖一番之后,把刘玄诏进了皇宫。
“刘秀啊,现在洛阳已经攻打下来了,但是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洛阳城内百废待兴,亟需要修葺一新,你认为朕选派何人前往洛阳建造皇城,可好?”
刘秀听出来了,这是更始皇帝刘玄想要启用自己了,他暗自欣喜。
“臣,刘秀略懂建筑,不知道圣意何如?”
刘秀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诺!朕就是这个意思,朕命你前往洛阳修葺皇城可好?”
“臣,刘秀万死不辞,领旨谢恩!”
听到更始皇帝刘玄的这种安排,刘秀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这是多好的差事啊,再不出去活动活动,真要老死在南阳城了!
刘秀自认为,这也许说他翻盘的一次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嗯,不错。还是我刘家子弟,有担当,有作为。贤弟啊,朕也不亏待你,这样吧,朕就封你为司隶校尉吧,命你全权负责洛阳宫城建造一事。”
“臣,一定尽心尽力,不负圣名!”
刘秀又是一番感谢!赤诚至极!
在刘秀出发前,更始皇帝刘玄心一软,又给他封了一个司隶校尉的小官儿。
刘秀更加高兴。
他不在乎这个官职的大小,他在乎的是,一个难得的咸鱼翻身的机会。
刘秀跪地谢恩,言语中尽是不辱使命,尽忠报国的铮铮誓言。
出了皇宫,刘秀如同坐上五彩祥云,内心别提多高兴了。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一下,告别了夫人阴丽华,马不停蹄出的宛城,直奔父城而去。
不需几个时辰,刘秀飞奔至车巾乡境内。
阳光热烈,正是晌午时分,一路急行军,刘秀早已经口渴难耐。眼前就是波光粼粼的滍水,看到清可见底的河流,自由游弋的鱼儿,刘秀面露喜色。
他从战马一跃而下,士兵自觉走到河边就地取水,恰在这时,前方千步之外,沙尘飞扬,一标不明身份的人马奔驰而来。
阳光下,这些人盔明甲亮,手中兵刃,在烈日下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刘秀一惊,喝住众人,立即抛掉水壶,手握利刃,准备战斗。
“对面可是刘秀将军?”
“对面可是刘秀将军?”
“对面可是刘秀将军?”
领头的人骑着闪电彪,眨眼时间就到了近前。
“将军在上,在下冯异向将军请安。”
嗨!刘秀一声惊叹,喜悦萦怀。
还以为是遇到强盗了,搞了半天是自己人。刘秀刚要跳下战马,冯异身体一弹,离鞍下马跪在他的面前。
刘秀跳下战马,拉着冯异的手,左看右看,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一样。
少顷,两个人又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
“巾车乡,冯异得遇将军。今天还是在巾车乡,冯异前来迎接将军。将军一路劳顿,辛苦了!”
随即,冯异一挥手,身后的亲兵端过来上好的美酒,敬献给刘秀。
刘秀接过美酒,先敬天,后敬地,然后再敬过祖宗先人,这才浅浅地尝了一小口儿。
冯异又命亲兵呈上美食。
刘秀吩咐士兵,把美酒、美食分享给众人。
此刻,刘秀春光满面。
冯异精神饱满。
一行人,兴高采烈进了应乡城。
王泽、王霸迎了上来。
“刘将军一路劳顿,王泽、王霸给将军请安。”
刘秀一顿,一脸不解。
“公孙这是怎么回事?”
它是这么这么一回事儿。
冯异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说一遍。
“好!好!知我者,公孙也!”
刘秀难耐心中的喜悦,一边夸赞冯异,一边和王泽、王霸拉手问好。
沿途站满了夹道欢迎的老百姓,场面热烈,亲切。
老百姓一个个,犹如过大年一样,喜气洋洋,把幸福堆在脸上。
有胆子大的走上前来,与刘秀套近乎,问好问安。
“您是大汉皇帝吗?”
刘秀摇摇头。
“不,我看着您,真相是大汉皇帝。”
“哈哈哈……”刘秀一阵大笑。
“你们快看,你们快看,皇上笑了,皇上笑了。”
呵呵呵……众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大家簇拥着刘秀,如同簇拥着大汉天子一般,威风八面。刘秀对冯异更加刮目相看,立即下令,封冯异为应乡侯。擢升王泽为颍川太守,王霸为应乡主簿。
同时,赐冯异、王芸即日完婚。
“将军,婚姻是大事,需要母亲见证。在下希望见过母亲大人再作定夺。”
刘秀深知,冯异是一个大孝子,欣然同意了冯异的请求。
一行人立刻启程,奔赴父城。
再次见到冯母,刘秀拱手施礼。
“伯母,您培养了一个好儿子!”
“刘将军言重了,都是将军教养有方,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培养人才啊。”
冯母十分谦逊。
“哈哈哈…老人家您过谦了。”刘秀非常谦恭。
冯母一再感谢刘秀的知遇之恩。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第六感觉,刘秀就是夫君口中所说的明主。
她告诉冯异。
“儿啊,这个刘将军是一位明主,不要忘记你父亲的嘱托,要一心一意辅佐刘将军成就霸业。”
“娘,您就放心吧。”
冯异也一直在细心地观察着刘秀。与刘秀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都铭记在心。内心深处,他也早就认可了刘秀。
择明主而侍。
这是他的抉择。
冯异的忠诚,深深地打动着刘秀。特别是冯异身边的朋友,或者说是老乡,一个个都身怀绝技,而且与冯异交好。
从这一天起,冯异就正式加入了刘秀的团队,成为了刘秀的心腹。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夜之间能够成为未来皇帝的心腹,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
心腹就是心腹。
身为刘秀的心腹,冯异暗地里不断地扩充自己的势力。
历史的经验告诉人们,有多大的势力,就有多大的话语权。
伟人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这一真理,在我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里,反复上演着。一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并将永远闪烁着耀眼的真理的光芒。
…………
前边咱们讲过,冯异的四个小弟,铫期、叔寿、段建、左隆个个都身怀绝技,而且对冯异绝对忠诚。
“主公,铫期、叔寿、段建、左隆,始终跟随在下,不离左右,他们的武功和德行,完全可以信赖。”
这个时候,冯异对刘秀的称呼,已经有了明显变化。
有外人在的时候,他称呼刘秀为将军。没有外人的时候,则称呼他为主公。
刘秀听明白了冯异的话意。立即分封铫期等人为掾吏。
虽然这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衔,但这已经是刘秀最大的能力和最好的认可了。
分封结束,接下来调兵遣将,前往洛阳的事情,就全部由冯异负责了。
冯异命令叔寿协助苗萌镇守父城,段建、左隆镇守应乡,负责当地百姓的安危,并维护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
这两个城池是冯异的根据地,一定要保证不出什么问题。
在离开父城之前,刘秀做主给冯异和王芸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新婚的第二天,冯异便带着铫期,一路护卫刘秀前往洛阳。
老岳父王泽、大舅子王霸则镇守颍川府,随时听从调遣。
妻子王芸留在父城陪伴着母亲。
…………
父城离都城洛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区区两百里地的路程,放到今天,走高速公路一个多小时即可到达。
即便不走高速,行走在国道、省道上,五六个小时,也足以够用。
但是在西汉末年,那个生产力水平低下,战乱频仍的时刻,徒步行军,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为了确保刘秀的安全。
铫期作为先锋官,前边开路,刘秀、冯异并肩同行,邓晨断后。
这样的军事部署,可谓万无一失。
出了父城三十里地,一路畅通无阻,沿途风光旖旎,众人有说有笑。
“主公稍后。”
突然冯异纵马向前,先是叫住了刘秀,而后又叫住了铫期。
“铫期,停下脚步。”
“全队暂停。”
铫期马上喝令队伍停止前行。
“大哥有什么吩咐?”
“你看这里的地形,山势起伏连绵,绿荫匝地,一眼望不到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山乡野外,我们需要万分小心,万不可中了强盗的埋伏。”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冯异话音刚刚落下,一阵箭簇如雨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