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监传唱“太后娘娘驾到。”众人立即下跪请安“臣妾\/嫔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面色也不好,皇后刚刚有孕,宫里就开始有是非,看向众人,“大晚上的都不回去歇息,聚在这里做什么。”
甄嬛想着是谨汐去回禀的,当即准备开口,没想到还未出声,太后便抬手制止了她,原本选秀时自己就不中意她,得宠后勾的皇上连宠7日,还是自己出面才让皇上没有专宠,朝着年世兰道“你来说。”
年世兰挑衅了看了一眼甄嬛,道“回太后,这几日宫中突然出现闹鬼传闻,皇后娘娘惩戒了胡言乱语的宫女太监,臣妾们也对各自宫中的人多加管束,今日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时,莞贵人便胡言乱语,以鬼神之说扰乱人心,连累丽嫔回宫路上受了惊吓,臣妾正打算带丽嫔回去请太医,莞贵人和沈贵人却多番阻拦。”
甄嬛见年世兰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着急道“太后娘娘,嫔妾有错,嫔妾受了惊吓胡言乱语,可适才实在是丽嫔娘娘言语中涉及嫔妾前几日中毒一事,这才多言两句希望华妃娘娘先禀告皇后娘娘。”
太后久久不曾说话,甄嬛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忽然想到安陵容和佟佳南希与皇后关系不错,想来也是看不惯华妃行事的,细想今日之事自己并无错处,便又道“嫔妾来时盈贵人和佟佳贵人也看见了,太后娘娘一问便知。”
太后看向安陵容和佟佳南希,示意二人说话,佟佳南希忽然笑了一下,年世兰不解“你笑什么?”
佟佳南希:“太后娘娘,华妃娘娘,嫔妾只是自叹不如,宫中皆知莞贵人善吟诗作赋精于诗书,不曾想也颇通占卜之术。”
甄嬛没想到她不陈述今日事实,却反针对自己,疑惑又愤怒道“佟佳贵人这是何意。”
佟佳南希:“莞贵人谦虚了,这宫中传言也有多日,莞贵人也每日早晚请安,却一日不曾提起闹鬼一事,偏今日说这些话,虽说人心惶惶,但总是提醒咱们早日回宫以免碰上脏东西,嫔妾对莞贵人心存感激。”说完还对甄嬛行了一礼。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但众人都知道佟佳南希向来心直口快又心思单纯,所以除了甄嬛没人觉得她落井下石,毕竟还是甄嬛让她说话的。
太后闻言冷哼道“如此说来,莞贵人倒是神通广大了。”
沈眉庄见状便打算上前为甄嬛说话,还未开口,周宁海便上前向年世兰小声禀报,年世兰愤怒的指着甄嬛道“莞贵人好大的胆子,本宫还疑惑为何所有人都说是余氏的鬼魂,原来是你装神弄鬼。”又转向太后,“太后娘娘,方才丽嫔被吓之事,言语之间有鬼魂作祟,臣妾武将出身本就不信这些,便让周宁海跟着那东西,不成想那竟是莞贵人宫中的人。”
太后到这时也知道事情缘由经过,对周宁海道“你且细细道来。”
甄嬛和沈眉庄也没想到周宁海会去查,一时害怕得肩膀发抖。
周宁海下跪回话:“回太后娘娘,奴才方才带着几个小太监偷摸追过去时,就看见那人正从树上跳下来,树下一个宫女正拉着绳子,那二人将绳子收好后便脱下白衣和长发,偷摸往御花园去准备销毁衣服,奴才们到时那二人正在挖土埋衣。”说着摆手让后面的太监将二人带上来,众人一看果然是碎玉轩的小允子和菊青。
富察贵人指着甄嬛大叫“好你个甄嬛,让自己宫里人装神弄鬼,吓得我好几日没敢出门。”
甄嬛见状也只能喊冤,“太后娘娘,嫔妾冤枉,若真是嫔妾做的,又为何要让谨汐去禀告皇后娘娘。”
富察贵人:“狼子野心,皇后娘娘刚刚有孕,你便想着惊扰皇后娘娘,若是皇嗣有恙你九族都不够赔的。”
甄嬛再次磕头:“嫔妾绝无此意,嫔妾冤枉啊,抓小允子和菊青的是华妃娘娘宫中的人,自然是华妃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嫔妾实在冤枉。”
年世兰气极:“证据确凿还要喊冤,依本宫看就该送你去慎刑司,看你还承不承认。“
沈眉庄也上前为甄嬛求情,“太后娘娘……”
不等沈眉庄说完,太后便开口道“贵人甄氏,于宫中行鬼神之说扰乱人心,扰乱宫中秩序,更是至使富察贵人和丽嫔受惊,着降为常在,禁足碎玉轩,等皇帝回来再说。”又看向小允子和菊青,“这两人,杖毙。
沈眉庄立即跪行一步想要求情,太后看着她冷冷道“求情者同罪,沈贵人,想想你的家族。”她对沈眉庄一向有好感,再加上皇上有意扶持她对华妃对立。
沈眉庄闻言也不再开口,甄嬛原本希冀沈眉庄给她求情,见状只能瘫坐在地。
太后不愿多留,便道“皇后养胎为重,前三月便不用去请安了,宫中事务由华妃主理,敬嫔和沈贵人协助。只一件,必要照顾好皇后的胎象,此类事情不可再犯。”后宫之主的威压让众人微微发抖。
众嫔妃再次下跪“臣妾\/嫔妾谨遵太后懿旨,恭送太后。”
太后走远后,年世兰站起来嘲笑甄嬛,“有些人啊偷鸡不成蚀把米,颂芝,咱们回宫。”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只剩下沈眉庄和甄嬛以及两人的侍女,沈眉庄和谨汐扶起甄嬛,沈眉庄:“嬛儿,可还好吗?”
甄嬛轻轻甩开了沈眉庄的手:“眉姐姐,我无事,咱们回去吧。”
沈眉庄身子一僵:“嬛儿可是怪我没有求情,我……”
甄嬛也未曾看她一眼,只道“姐姐放心,我明白,咱们进宫自然是要为家族着想的,嬛儿只是累了。”说着便由谨汐扶着回去了。
采月见状对甄嬛更加不满,扶着沈眉庄道“小主,咱们也回去吧。”
沈眉庄脸色发白,很是难过,“她定是怪我的,走吧。”她能怎么办,求情者同罪,自己侍寝至今还不曾晋位,又怎可再降。
采月心疼自家小主,不满道“这事本就是莞常在自己的注意,非要拉着您一起,难不成非要您也跟着一起受罚降位才满意吗。”
沈眉庄心里也觉悲伤,一时也没有斥责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