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车一路飞驰,撞开了一个个飞扑而来的丧尸。
周秋看着罗雨兴奋的在后面捣鼓着药品,开口问道:“需不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换一下药?”
“需要,不然车辆太颠簸了,清理伤口和注射药物都不好完成。”罗雨分拣这趟行动收获的药品,喜滋滋的回道:“而且,可以看一下后面箱子能不能坐人,可以的话最好是让磊哥到后面去养伤,那里空间大。”
这次行动真的是赚大发了,可能别人不太理解,但罗雨却是能清楚。
这些激素,抗生素,维生素加起来,只要没有丢,完完全全可以够使用几年,直至保质期失效。
有了这些玩意,罗雨就可以大展身手,也可以为队伍作出更多的贡献。
对于周秋到现在还惦记着去救她母亲,罗雨心中充满了感激,所以她想要为队伍作出更加卓越的贡献,从而证明自己的价值。
想到这里,罗雨就好奇的看向了周秋,问道:“秋哥,我现在和母亲失联了,那得怎么去找啊?”
闻言,不止是罗雨,贾胖子也将目光落了过来,他记得秋子说过,也可以顺路去找一下他妹妹,所以对此,他还是极为上心的。
略作沉吟,周秋开口:“庇护所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如果真的去了那里,基本上是没有生路。”
“所以你们只能尝试一下能不能联系一下,就算联系不上,我们也只能去最后的地址上看一下。”
“丧尸爆发虽然突然,但紧闭房门,家中还有一些余粮的话,撑到现在还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周秋前世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丧尸虽然恐怖,身体各项素质都变强了,可也只是从力量,速度,反应,听力这四个方面出发,而其余的地方虽然变强了,可就比如说嗅觉,即便是强数倍。
以人类的嗅觉水平,也达不到野兽的程度。
就更别说嗅到人的味道,从而去猎食了。
而丧尸常说的,好香,也只是吃过人后的下意识语言,其实并不是嗅到了人身上的味道。
就像是吃平日的美食,看到我们会说这东西很香,可实际上我们也只是吃过,所以印象深刻,而非我已经闻到。
听到周秋的回答。
贾胖子神色黯淡了不少,他的妹妹就是去了庇护所后失联的,现在想来,就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可以,我联系我母亲的时候她就是在家,只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去庇护所,毕竟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也联系不上。”罗雨眼眸微微一亮,开口说道。
如果按照周秋的想法,那么她母亲很有可能是没有出意外的。
“嗯,等会找个地方处理一下李磊的伤口。”周秋开口,作出了决定:“然后,前往通城县!”
......
沿着206省道出发,刘文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了车。
坐了一上午的车,众人也纷纷下车,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张凯和贾胖子很自觉的守在了周围。
“先看一下车厢吧,不过应该是空的,我开的挺轻的。”刘文昊接过周秋递来的烟,很自然的就点上,虽说对这个青年有几分畏惧,但也不至于担惊受怕。
他说着,走到了车后,拉开了栓锁。
身为一个干活货车的司机,刘文昊的话还是值得几分信任的,打开后车厢,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罗雨和小男孩搀着李磊走进车厢,垫上从前车拿来的货车司机睡觉的被子,罗雨便开始了换药,打针。
周秋懒得去看,只要死不了,在他看来就算不得大事。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余的就看李磊自己的命了。
“诶,秋哥,你这身手从哪学的?”
刘文昊和周秋倚靠在护栏上抽烟,前者忍不住问道。
这青年的表现实在不像他这个年纪,即便是当过兵,跑过大货车,干过格斗手,自认见多识广的刘文昊,对周秋这样的人,也自认是第一次。
周秋吞云吐雾,看着翠绿的山,并没有回答刘文昊。
刘文昊见此也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秘密,只是秘密的大小不同而已,他又不是非得刨根问底的人,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抽着烟,看着景色,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毕竟接下来,他们恐怕是又得一场恶战喽。
车厢内的李磊痛苦嘶吼,虽说诊所配备了丁卡因这种局部麻醉的麻药,但是李磊的伤口实在太深了,麻药虽有效果,但作用有限。
“还他娘的有多久啊!”李磊疼的满头大汗,牙齿被他咬的吱吱作响。
罗雨拿着手术刀轻轻刮下烂肉,头也没抬:“快了。”
没办法,李磊只能忍着疼痛,龇牙咧嘴。
小男孩害怕的不敢在车厢内停留,钻出去找爸爸了。
“叫叔叔。”刘文昊将小男孩拢在腿边,摸着脑袋,脸上尽是属于父亲的慈爱。
男孩怯生生的看了眼周秋,又猛地将脑袋对向了父亲的大腿,他还没有忘记昨天周秋平静杀人的模样,面对周秋,心中只剩下害怕和恐惧。
“毛孩子一个。”刘文昊佯装怒意。
周秋抽完烟,将烟头随意丢开,目光平静的落在了刘文昊身上:“带着个孩子,你很难活。”
这不是周秋在说谎话,一个身强体壮的大人尚且难以在末世生存,带个小孩,除非是已经建立好庇护所,否则,死亡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嘿嘿。”
说到这里,刘文昊却是嘿嘿一笑,他目光垂落在男孩身上,满是溺爱:“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他。”
说着,他目光与周秋对视起来:“就算是到了末世,人也总得为了点什么活着吧,求存也好,爱情也好,亲情也好。”
“不然和丧尸有什么区别,对吧。”
看着刘文昊坚定的眼神,周秋笑了。
这种人,真好笑。
自己这种人,也真好笑。
一个是守着自己儿子,愿意放弃一切。
一个是只想着活着,最终......放弃的只剩下自己。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垂落的太阳逐渐隐没,可刺目的光芒却依旧散落,刺破一切魑魅魍魉,它像是一道曙光,却像是黄昏最后的绝唱。
“我出车祸破产的那天,也是我前妻一纸离婚信丢过来的那天,我本来是想死的,人都已经站上天台了。”
“结果我儿子电话过来了,说他想爸爸了。”
“所以我活过来了,回了老家,找了个新工作,也顺带着把他娘给他取得名字改了。”
“叫刘新!”
“新的开始的新!”
【可以的话,五星好评,不可以的话,评论吐槽,我都会回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