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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趣阁 >  独醉天涯 >   第267章 离去

次日午后,刚用过午膳后不久,就见苏承灏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行至延喜宫,苏承灏略一挥手,身后的仆从便将聘礼一一摆放在前殿正中。

晋妃坐在正上方,看着这一切,笑着问道,“表弟,这是干什么?”

苏承灏对着晋妃鞠躬行礼,道,“表弟是来跟表姐提亲的,请表姐把延喜宫的小草赏给我。”

晋妃哈哈大笑,道,“哦?原来如此!”

尔后对着香儿使了个眼色,道,“去,把新娘子交到中尉手上吧!”

“是。”

香儿笑了笑,面无表情的看了苏承灏一眼,便急急退下。

苏承灏心中一喜,心想,做了护军中尉就是不一样,表姐居然这么轻易就将延喜宫的宫女赏给我了,又想,娶了小草,以后再不用偷偷摸摸的了,甚好。

不消片刻,就见香儿返回前殿,身后跟了两名太监,太监一前一后抬着一个雕花木箱,轻轻的放倒苏承灏面前。

“这是干什么?”

苏承灏不由得愣住,疑声问道,心想,不是说把小草带上来吗?小草人呢?这个雕花木箱是干什么的?难道表姐收了我的聘礼还要给我回一份礼不成?

“表姐?小草呢?”

苏承灏疑声问道。

“你打开箱子瞧一瞧不就知道了么?”

晋妃掩面轻笑道。

苏承灏满腹狐疑,伸手将雕花木箱打开,刚一揭开箱盖,就闻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苏承灏心中顿时了然,明白了七八分,心中一惊,面上滑下一行冷汗来,定睛一瞧,只见小小的雕花木箱中重叠着放了一个娇小的身躯,小小的身躯血肉模糊,遍布鞭痕,甚至找不出一块好肉来,污血混合着细小的碎肉染满了雕花木箱内部。

苏承灏颤抖着双手,无法置信一般的将雕花木箱中的尸体抱了起来,苏承灏扶起尸体的脸蛋,虽然就连脸上也几乎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来,但是苏承灏还是认出来这就是日日夜夜和自己温柔缠绵的小草!

苏承灏心中苦不堪言,心想,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昨天还躺在自己怀里蜜语缠绵,今天忽然就变成了这样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心中悲痛万分!

“表姐?这是怎么回事?”

苏承灏抱着小草血肉模糊的尸身,疑声问道。

“你不是要娶小草么?我现在就把她赏给你了呀!”

晋妃嫣然一笑,柔声说道。

“昨天还好好一个人,今天怎么就变这样了?”

苏承灏怒声问道。

“你还敢问本宫?本宫倒要问问你!好好一个香儿,怎么就被你白白的糟蹋了?”

晋妃收起眼底的笑意,一双凤眼凛然生威,眼尾对着苏承灏轻轻一扫,苏承灏立刻感受到一阵浓烈的杀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

苏承灏心中一惊,也不敢再说话。

“你真把延喜宫当成你自家的后院了?还是当成京城里的窑子?你看上哪个就要哪个,是么?”

晋妃猛的一拍桌案,厉声喝道。

“表姐,我…”

苏承灏一见晋妃动怒,心中一惊,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本宫告诉你,香儿是本宫最疼爱的丫鬟,她跟了本宫二十几年,除了本宫,从来没有人敢给她气受!如今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被你这么玷污了,你竟然还想娶别的女人?本宫告诉你,除了香儿,你谁也不能娶,你要娶,也只能把尸体娶回家!”

晋妃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寒声说道。

苏承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抬起头,怏怏的看了一眼香儿,只见香儿正昂着头,冷冷的斜视着自己,心中一苦,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的这些聘礼,本宫收下了,就当是你给香儿下的聘,不过如今本宫怀有身孕,暂时还离不得香儿,至少要等到本宫诞下龙子,方能将香儿赏给你。”

晋妃笑着说道,对着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众人立刻上前将殿中摆放整齐的聘礼抬了下去。

“若不是念在你也姓苏,今天躺在雕花木箱中的人本该是你!从今往后你若敢对香儿有半分不好,休怪本宫不念同族之情!”

晋妃冷冷的说道。

“是,是。”

苏承灏一听这话,急忙连声应道。

“好了,下去吧。”

晋妃冷冷的看了苏承灏一眼,略一挥手,示意他退下。

苏承灏急忙转过身,便欲离去,身后众仆从也不敢耽搁,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站住!”

晋妃忽的厉声喝道,苏承灏立刻顿下了脚步,转过头,面带尴尬之色,小心翼翼的问道,“表姐还有什么事么?”

“你不把小草也一块儿带走么?”

晋妃指了指放在雕花木箱中,血肉模糊撒发着浓烈血腥味的尸身,厉声问道。

“不…不了…表弟以后再也不敢有这等想法了…”

苏承灏急声说道。

“小草再怎么也算是你的人!如今她死了!你难道不该为她修个坟?带走!”

晋妃目光一沉,厉声喝道。

“是,是。”

苏承灏赶紧对着身后的众仆从挥了挥手,道,“还不带走!”

几个仆从急忙走上前去,将小草的尸身塞回雕花木箱中,将雕花木箱盖好,尔后便抬着雕花木箱,跟在苏承灏身后急急退下。

众人喜气洋洋的来到延喜宫下聘,结果却迎回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苏承灏一路上沉默无言,众人匆匆离开皇宫,行至苏承灏在京城的府邸,苏承灏命人在后院修了个坟,准备将小草葬在自家后院中。

几个仆从在一旁卖力的挖着坟,苏承灏则颓然的坐在地上,将雕花木箱打开,看着小草血肉模糊的尸身,心中悲痛万分,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小草,我本有意娶你为妻,奈何你命太薄,享不了这个福,如今你落得这般下场,受尽非人折磨而死,我却不能替你报仇,只能给你修个坟,往后想起你来,来到后院也可看看你。”

心里又想,昨天还好好一个娇人儿,今天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身,心中大感遗憾,叹道,红颜薄命啊!

不多时,仆从便一个个大汗淋漓,终于将坟挖好,苏承灏便抱起小草的尸身,心想,昨天抱在怀里还轻飘飘的一个人,今天死了反倒变得沉甸甸了,果然人死了以后身体就会变重。

于是便将小草的尸身轻轻放在坟中,看了半天,似乎觉得不妥,又将身上沾满血迹的华服脱下,轻轻盖在小草赤裸的尸身上,方才觉得好一点。

这才命人填起坟来,众人挥着土铲,不一会就将坟坑填满,苏承灏又对着坟坑说道,“小草,你今生命不好,愿你来生投到一户好人生,莫要再进宫当宫女了。”

“老爷!这墓碑怎么写?是写成夫人之墓吗?”

一旁的仆从问道。

“混账!人都死了!还做什么夫人!爷的夫人怎么能让一个死人来做!当然是要活生生的女人才能做!爷娶个死人做什么!”

苏承灏怒声骂道。

“是,是,那怎么写?”

仆从低声问道。

“就写爱妾小草之墓吧,好歹也算给了她一个名分。”

苏承灏叹息着说道,说完便转过身,往房中走去。

话说苏承灏走后不久,香儿便走回房中,躺在床上,拿出那块苏承灏送给小草当定情信物的传家玉佩,捏在手里细细把玩起来,心想,小贱人,看你拿什么同我斗!如今你已死了!这三品夫人便是我的了!就连他送你的玉佩,现在也是我的了!

心中高兴万分,不多时,手里便捏着玉佩沉沉睡去。

睡了不知多久,忽的悠然转醒,只见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娇小的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香儿定睛一看,来人一身素色宫衣,穿戴整齐干净,竟是小草!

“小贱人!你来做什么!生前都斗不过我!死了变鬼就想吓到我了?”

香儿心中一惊,随即定下神来,怒声喝道。

“姐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我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姐妹,难道就没有一丝丝情分?”

小草面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白纸,冷冷的问道。

香儿一听这话,沉思片刻,随即抬起头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你抢了我的男人!”

“哎,如今妹妹就要走了,阴朝地府,我等着姐姐,黄泉路上你我姐妹做个伴,也不会孤单!”

小草僵硬的笑着,一张脸就跟纸做的一样。

“你要去便去!我不会死!我还要做三品夫人!”

香儿怒声骂道。

“人生不过一场戏,你我都是戏中人,何必入戏太深,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只见小草摇了摇头,身子便往后急急飘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不一会就消息不见。

香儿这才猛地惊醒,伸手摸了摸脑门,摸了一手的冷汗,心想,原来只是一个梦!

随即抚了抚跳动不止的心口,抬起右手,只见右手依然紧紧的捏着那块玉佩,这才放下心来,将玉佩紧紧的系在腰带上,又觉口干舌燥,于是起身穿好鞋袜,出去找水喝了。

自从邓才娶了喜儿做老婆以后,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过着相敬如宾的安稳日子,喜儿也不用再去延喜宫做宫女了,每天就呆在皇上赏赐给邓才的小行宫里,虽说没有下人伺候,但是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的使唤丫头,做些家务活也算是得心应手。

没事就在家打扫一番,浇花除草,尔后便下厨做饭,等着邓才回家吃饭,日子倒过的比以前轻松许多。

邓才每天仍然早早便起,一大早就去程乾宫候着,等着胤仁睡醒,尔后便伺候他洗漱更衣,直到伺候胤仁用过晚膳,方才回到自家行宫。

这天,喜儿做好饭菜,用盖子将热腾腾的菜肴盖起,就像往常一样等着邓才回家吃饭,不多时邓才便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

只见邓才将小太监拉到桌边坐下,指着喜儿,笑眯眯的说道,“乖儿子,叫娘。”

小太监怯懦懦的看着喜儿,叫道,“娘!”

喜儿登时愣住,上下打量了小太监一番,只见这小太监左右不过十三四岁,一脸稚气,生的倒算白净,清秀,只是小小年纪便进宫做了太监,不免有点可惜。

“老婆,这是我今天认得干儿子!以后就跟着我住咱家了!”

邓才笑着说道。

喜儿摇了摇头,心想,娶了个老婆就算了,今天还去认了个儿子!你倒还真拿自己当个男人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说话,站起身来,将盖在菜肴上的盖子一一揭开,只见这些饭菜仍然冒着腾腾热气,撒发出阵阵香气,邓才便拿过一副碗筷,放到小太监面前,道,“小路子,吃吧,别客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小路子应了一声,便拿起饭碗,开始大吃起来。

“老婆,一会你去给儿子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让他今晚好睡下。”

邓才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恩,知道了,我一会就去。”

喜儿轻声应道。

三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将饭慢慢吃完,这一顿饭吃的倒也算安生,饭后,喜儿将饭桌收拾妥当,又去厨房将碗筷收拾干净,这才抱着一床新的棉被去给小路子收拾屋子,忙活了一会,将屋子打扫干净,铺上新的床单,看着房间也算干净,这才走了出去。

行至书房,只见邓才正坐在桌案前,指手画脚的对小路子说这些什么,小路子也不敢插话,只是乖乖的站在邓才面前,不时的点头应几声,喜儿走近一听,才知道原来邓才在教小路子在宫里该怎么伺候主子,讨主子欢心之类的话。

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到死那天身上流的都还是奴才的血,就连在家里,也不忘教干儿子怎么样做一个奴才。

“屋子收拾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早点歇息吧,你明儿一大早还得起来呢。”

喜儿轻声说道。

邓才这才住了嘴,拍了拍小路子的肩膀,道,“干爹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

小路子赶紧答道。

“记住就好,你若是记住了干爹说的这些话,以后你在宫里的日子一定很好过!好了,早点歇息吧!以后干爹要教你的事还很多,慢慢学吧!”

邓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站起身来,跟着喜儿一同回房歇息。

回到房中,喜儿将邓才扶到床边坐下,跪在邓才脚下,替他脱下鞋袜,伸手拉过一旁早已倒好的热水,替邓才洗起脚来。

邓才舒坦的坐在床边,享受着热腾腾的热水和喜儿的双手,心想,如今我有了老婆,也有了儿子,老婆这么贤惠,儿子也乖巧听话,难道我不比那些正常的男人过的更幸福?

又想,就算是那些正常的男人,也未必有我过的这么舒坦!

于是便闭上了双眼,静静的享受起来。

过了一会,喜儿才将洗脚水端开,拿起洗脚布替邓才细细的擦干双脚,又将邓才扶到床上躺好,这才端起水盆出去倒洗脚水。

喜儿倒完洗脚水,回到房中,面对邓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觉得尴尬或是害羞,而是很自然的将身上的衣衫除下,仅着一件亵衣,便爬上床去,挨着邓才睡下了。

睡了一会,忽听邓才开口叫了一声,“老婆,睡了么?”

喜儿闭着双眼,应了一声。

“老婆,你觉得咱儿子怎么样?”

邓才又问。

喜儿这才睁开了双眼,心想,咱儿子咱儿子,你想儿子想疯了吧,闷声答道,“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就是年纪太小,略显稚气,不太懂事,我想多教教他,等他能够上的了台面了,再将他带到皇上身边去,伺候皇上。”

邓才笑着说道。

“恩,你说了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喜儿闷声答道。

“在宫里,若能讨到皇上欢心,那才是做奴才的最高境界!我邓才的儿子一定也要讨到皇上的欢心,这样有朝一日我若死了,他在宫里也不会受人欺辱!我若死的比你早,我儿子也可以替我照顾你的后半生。”

邓才笑嘻嘻的说道。

“胡说些什么?”

喜儿眉头一皱,闷声说道。

“说的是实话!你竟然做了我邓才的老婆,那我当然不能让你受人欺辱,我若活着,那还好说,我若死了,你一个寡妇在宫里,难免遭人排挤,受人欺辱,到时候若有别的太监想找你对食,或有哪个男人看上你,想讨去做小妾可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你殉葬吧?”

邓才缓缓说道。

“胡说八道些什么?没个正经!”

喜儿怒声骂道。

“前朝皇帝死的时候,凡是无所出的妃嫔昭仪,全都殉葬了,就连伺候过的宫女也跟着殉葬了八百多人,为的就是不在死后被人戴绿帽子!老婆,我若死了,你愿意殉葬吗?”

邓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早点睡吧!你明儿个还得早起呢!我困了!”

喜儿心头一怒,心想,死太监!你的心倒真毒!人还没死就在寻思着死的时候把我也带着一块儿死!

也不想再搭理邓才,转过背去,便沉沉睡去,邓才见喜儿似乎生气了,也觉得没意思了,于是便也转过身去,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这天喜儿一大早便起,端着一盆用过的洗脸水便去后院倒水,谁知一走到后院竟见小路子穿的整整齐齐的,跪在院中。

喜儿满腹狐疑,走上前去,将洗脸水倒掉,尔后站到小路子身前,问道,“小路子,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小路子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一双眼里遍布血丝,抬起头,委屈万分的看着喜儿,道,“娘,爹让我跪这儿反省。”

“跪多久了?”

喜儿惊诧的看着小路子,疑声问道。

“从昨儿用过晚膳就一直跪到现在…”

小路子低声答道。

“跪这么久?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惹你干爹不高兴了?”

喜儿疑声问道。

“我…我…,昨儿干爹把我带到程乾宫去伺候皇上,可是我太紧张了,见到皇上的时候忘了请安,回来以后干爹就狠狠训了我一顿,让我跪这儿。”

小路子哭着说道。

喜儿一听这话,心想,左右不过十三四的小孩子一个,初次见到皇上紧张是难免的,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罚他跪了这么久,再一看小路子那憔悴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忍,于是便伸手将小路子扶了起来。

“回去休息吧,你干爹那边我去跟他说。”

喜儿轻声说道。

小路子心中大喜,急忙站起身来,可是跪的太久,一时站不稳,竟差点跌倒,喜儿赶紧将小路子扶住,道,“回房休息吧。”

“谢谢娘。”

小路子躬身作揖,尔后便一瘸一拐的慢慢往自己的卧房走去,走到半路,又回过头来,问道,“爹那边怎么办?会不会生气?”

“你且去吧,你干爹那边我会去说的!”

小路子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欢欢喜喜的朝着自己房中走去,喜儿轻轻摇了摇头,心想,可怜的孩子!竟被邓才吓成这样!

转过身便去忙自己的事了,一直忙到晌午,做好午饭,等着邓才回家吃饭。

不一会儿就见邓才回来了,回来以后没有吃饭,而是直接往后院急急走去,走到后院,见院中空空如也,心中大怒,扭头便朝小路子的卧房走去,推开房门,果然看见小路子正躺在床上酣睡,走上前去,一把将被子掀开,“啪啪啪”抬手就是几个清脆的耳光抽到了小路子脸上。

小路子悠然转醒,一见邓才满面怒容的看着自己,心中大为恐慌,急声辩解道,“爹…我…我…”

“你什么你!今儿早晨我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我是不是告诉你必须跪到我中午回家?你竟敢拿我的话当耳边风!”

邓才怒声骂道,将小路子从床上抓起来,就往后院拉。

“我没有…是…是…”

小路子哭着辩解道,却又不敢说这是喜儿叫他先去睡的,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着。

“还说没有!跪好!”

邓才将小路子推到地上,转身便走,小路子心中惶恐,只好乖乖的跪好,却又不知邓才等会儿要干嘛,会如何惩罚自己,心中惊恐万分,只盼望喜儿赶紧来救救自己。

过了一会,只见邓才手里捏着一根细细的木棍走了过来,小路子顿时惊得眼泪直流。

“干爹罚你!都是为了你好!你难道不理解干爹的一番苦心么?干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你以后能够出人头地!你怎么这么不长进?这么不懂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邓才怒声骂道,说完便挥舞着手中的细木棍,朝着小路子身上打了下去。

小路子身上吃痛,不由得痛叫出声,大声哀求道,“干爹,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邓才痛心疾首的看着小路子,语重心长的说道,“饶了你?我可以饶你,但是倘若你日后不小心开罪了宫里哪位主子!谁来饶你?”

说完又是一棍狠狠的朝着小路子打了下去。

“干爹早就告诉过你,宫里道窄路滑!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可能会粉身碎骨!可是你却一点儿也不长进!幸好昨儿皇上没有怪罪于你!否则!你早就人头落地!”

邓才怒声骂道,一边骂着,手中细木棍不停的打在小路子身上,小路子疼的哇哇直叫,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不住的哀求着。

原本坐在饭厅里的喜儿也听见了小路子的惨呼声,心中一惊,赶紧朝着后院奔了过去,瞧见邓才手里捏着一根细木棍,正在狠狠的打着小路子,于是便奔到邓才身边,挡在小路子身前,道,“你干什么!他还小,左右不过十三四的小孩子一个!你这么打他,岂不是要活活打死他!”

“妇道人家懂什么!赶紧让开!我打他是为了他好!”

邓才捏着细木棍,怒声喝道。

“不管犯了什么错,你打也打了,他跪也跪了,也该罚过了吧?”

喜儿沉声说道。

“哎,你懂什么?”

邓才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我不懂!今儿一早是我叫他回房去休息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喜儿怒声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原来是你叫他回房休息的!我就说!他怎么敢!原来是你!”

邓才勃然大怒,厉声说道。

“是我!他已经跪了一个晚上了!难道还不够么?”

喜儿怒声说道。

“慈母多败儿!你不了解宫里的事!就不要插手我如何教导儿子!让开!”

邓才骂道。

“我偏不让!你若还要打!就连我一块儿打吧!”

喜儿护在小路子身上,怒声说道。

邓才心头一恼,心想,我若不打你,日后在儿子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于是便提起细木棍,朝着喜儿身上重重打去。

只打了几下,就将喜儿dd在地,目光一转,又朝着小路子身上给了几下,两人顿时被dd在地,抱成一团,喜儿生怕小路子挨不住,于是便护在小路子身上,替小路子挨了不少。

邓才又打了几下,方才觉得解气,心想,这样也差不多了,也不可能真的将他们打死,于是便停了手,嘴里冷哼了一声,独自走回饭厅吃饭去了。

喜儿和小路子这才站起身来,喜儿只觉身上火辣辣的疼,于是便对小路子说,“我回房上点儿药,你也回房自己上点儿药吧。”

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回房中。

小路子看着喜儿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动,伸手抹了抹泪水,一声不吭的便回到自己房中。

打开抽屉拿出药膏,轻轻脱下外衣,便开始自己上药。

邓才一个人坐在饭厅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默默的吃完饭,便起身往小路子房中走去,瞧见小路子正在给自己上药膏,于是便走了进去。

小路子抬起头来,一见邓才走了进来,心中大为惊恐,赶紧放下手中药膏,朝着邓才跪了下来,说道,“干…干爹…儿子知错了…”

“好了好了,起来吧,来,我替你上点儿药膏。”

邓才将小路子扶了起来,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膏药,便替小路子轻轻上起膏药来,嘴里说道,“儿子,干爹打了你!恨不恨干爹?”

小路子急忙摇头,道,“不恨!”

“干爹打你,是为了你好!让你记住,以后伺候皇上要更加用心!你昨天真的是太让干爹失望了!”

邓才一边轻轻涂着药膏,一边摇头叹息道。

“我知道,我会记住的,请干爹以后多多教导儿子。”

小路子轻声说道。

“皇上见你年纪小,于是也没有跟你诸多计较,若是换成别的奴才,恐怕早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邓才沉声说道。

“儿…儿子记住了,以后一定不会再出错了!”

小路子心中一惊,被邓才一番话骇的面无人色,心想,不过是忘了请安罢了,竟然就会被乱棍打死,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我们不过是一些奴才罢了,在宫里,奴才的命比猪狗还不如!主子要你死,你就得死,主子要打你,你就得挨着,你若不想挨打受气,那你只能尽力讨得主子的欢心,你若能想法设法讨到皇上的欢心,那么你的地位可能比许多主子还要高,你明白么?”

邓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儿子明白!干爹一心一意为了儿子前途着想,儿子怎么会怪你!那样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小路子缓缓说道。

“知道就好!就算我没有白白教你!”

邓才笑着说道。

“我以后会努力的,我一定会讨到皇上的欢心。”

小路子说道。

“还疼么?”

邓才看着小路子身上红得泛紫的棍痕,轻声问道。

“不疼了!”

小路子朗声答道。

“那能走的动路么?”

邓才又问。

“能!”

小路子答道。

“那好,一会跟着我去程乾宫伺候皇上!这次你若再出什么差错!干爹以后不会再理你了!”

邓才放下手中膏药,沉声说道。

“是!干爹放心!一会儿我一定加倍用心,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绝不再皇上面前出什么差错!”

小路子朗声答道。

“好!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在皇上面前可不能脏兮兮的!脸也洗了!”

邓才笑着说道。

小路子嘴里应了一声,赶紧站起身来,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干净的太监服换上,又去水盆边洗了一把脸,这才跟在邓才身后,往程乾宫走去。

邓才和小路子走后,喜儿只觉心中烦闷得很,也不想再在家里待着,于是便往宫里走去,想要出去散散心,不多时,便行至沉香榭,停在沉香榭独自站了会,又绕到知语轩,站在门口看了会花,不知不知竟走到了清幽宫门外。

站在清幽宫门外,喜儿心中一阵彷徨,呆呆的站了会,却始终没有走进去的勇气,心想,莫说如今已经嫁人了,就算还没嫁人,又能怎么样?

那些错过的,永远都错过了,只有傻瓜才会想要去挽回。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转过身,便静静的离去。

正在这时,突听身后一声疾呼,喜儿回过头一瞧,竟是杨大力在叫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喜,赶紧停下脚步,道,“杨…公公…你是在叫我么?”

杨大力嗯了一声,便走上前来,道,“许久不见,听说你已经嫁人了?嫁给了程乾宫的邓公公?”

喜儿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心中颇不是滋味。

“我也许久没有见到你了,不如我们一同走走吧。”

杨大力轻声说道。

喜儿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朝着云梦斋的方向缓缓行去。

“过得还好么?”

杨大力轻声问道。

喜儿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杨大力面上一惊,道,“不好?他对你不好么?”

喜儿苦笑一声,答道,“嫁了一个太监,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说完这话,不禁想起杨大力也是一个太监,自己这样说岂不是连杨大力也一块儿骂了,于是赶紧对杨大力说道,“我不是在说你!你千万别往心上去!”

杨大力哈哈大笑,看着喜儿道,“无妨!你尽管说!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其实…他对我还算不错,再说了,我一个卑微的宫女,我还敢指望什么?能够这样就足够了吧。”

喜儿叹息着说道,眼里尽是悲凉。

“为何要这么想?你也是人,是人就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何要把自己看的这么卑微?”

杨大力疑声问道。

“幸福?我还能追求么?我还有资格追求么?”

喜儿苦笑着说道。

“有!为什么不能?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杨大力朗声说道。

“可是…”

喜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杨大力,看了半天,苦笑一声,道,“算了,现在的我,还敢奢求什么?”

杨大力疑惑不解的看着喜儿,忽然瞧见了她脖子上有一道淤肿的紫痕。

“这是什么?他打你?”

杨大力指着喜儿脖子上淤肿的紫痕问道。

喜儿心中一阵委屈,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眼里酌满了泪水。

“不是个男人!”

杨大力怒声骂道,忽然想到,邓才本来就不是个男人,于是又改口骂道,“不是个东西!”

“我帮你打回来!”

杨大力怒声说道,转身便要朝着程乾宫的方向走去。

“不…别了…”

喜儿心中一急,赶紧拉住杨大力,道,“没用的,打了他又能怎么样?徒添是非罢了!”

杨大力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上你的忙么?”

喜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你若真想帮我的话,能不能抱抱我?”

杨大力惊诧的看着喜儿,看了半天,终于还是轻轻的将喜儿抱在怀里。

喜儿依偎在杨大力的怀中,久违的熟悉感迎面而来,不禁落下泪来。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样的事,现在的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心中就有对方,可是却偏偏不能在一起。

心里爱的那个人是你,可是却嫁给了另外一个人。

命运,从来就不肯放过每一个相爱的人,总是会想尽办法将他们拆散!

喜儿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谢谢你,大哥。”

杨大力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着喜儿的头发。

虽然一直努力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情感,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心里始终还是有她!

可是如今,她已经嫁给了别人!

两人就这么各自怀着悲伤的心事,紧紧的抱在一起,久久都不愿分开。

就在不远处,邓才和小路子远远地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邓才双眼似将喷出火来,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浑身不停的颤抖。

“干爹…”

小路子看着邓才这副盛怒的表情,心中惶恐万分,轻轻拉了拉邓才的衣袖,轻声叫道。

“贱|货!婊|子!竟敢当着我的面偷人!”

邓才怒声骂道。

“干爹,这事儿恐怕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要不要回家以后问问干娘到底是这么回事儿?”

小路子轻声劝道。

“不必问了!还用问吗!”

邓才怒声说道,不禁想起了不久前苏承灏对自己说过的话,心想,贱人!我真心对你!你却如此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转过身,对小路子道,“我们走,去找苏中尉!”

小路子应了一声,赶紧跟在邓才身后,临走还不忘回过头看了仍然紧紧抱在一起的喜儿和杨大力一眼,摇了摇头,心中替喜儿担忧起来。

两人行至中尉府,邓才将此事告诉了苏承灏,苏承灏听完邓才的话,心中大喜,拍了拍邓才的肩膀,道,“女人嘛!你若不能在床上满足她!那么她便会出去偷人!我若早听我的!她就不会去找别的太监了!”

“那我该怎么办?”

邓才黑着一张脸,闷声问道。

“这个好办!你虽是个太监!但是在床上满足女人不一定需要那.话.儿!借用别的东西也是一样!我府上多得很!我这就拿些给你!”

苏承灏笑着说道,说完便将邓才带进屋去,带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交给邓才。

邓才看着这些东西,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疑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哎!不是我说你!宫里面的宫女!用这些东西的多了去了!就连一些妃嫔昭仪,难耐寂寞时也都靠这些来解决!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

苏承灏笑着说道。

邓才点了点头,对着小路子使了个眼色。

小路子满脸通红,赶紧将这些东西放进一旁的木箱中,将木箱抱在怀里。

邓才对着苏承灏作揖道谢,带着小路子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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