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何慢悠悠的从床上醒过来时,他见到了趴在旁边熟睡的白沫沫。
平稳的呼吸,恬静的睡颜,眉头微微蹙着,两只手握着她的手,仿佛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一样。
对了……他们之前在侦探所被袭击了……他和沫沫姐似乎被那家伙催眠了。
为什么……现在又回到了培育屋?
难道老千的家伙真的单挑赢了对面?
不会吧?他真的这么强?
白沫沫嘴唇微动,眉头却没有松开的意味,哪怕是睡着了也放心不下的样子。
程何轻轻坐起身来,用手指想要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白沫沫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早上好……沫沫姐……”程何嗓音沙哑。“我们……获救了……?”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房间门突然开了。
一个最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
“醒了?”
许久未见的程天笑着推开门。
“爸爸?!”程何震惊的瞪大了眼。
“你怎么回来了?”
“呵呵,先穿衣服下楼吧,准备召开家庭会议了。”
…………………………
家庭会议,是程家规格最高的会议。
依稀记得上一次召开家庭会议都是小萌准备取名字的时候了。
而这一次,远在千里之外的老爸老妈不知道是怎么做到一天之内突然赶回来的,还专门召开了家庭会议。
于是乎……程家两口子带着程家三小只还有白家兄妹,大家齐齐的坐在了客厅里。
“来吧,小何,说点我们不知道的。”程天目光柔和看着程何,苏晗则温柔的握着他的手。
“就从……你们被这帮家伙盯上的时候说起吧。”
程何点了点头,思索片刻。
“嗯……那帮家伙叫做【愚公】,我第一次接触到他们的时候是在潞安市……”
…………………………
说了这么久,总算是把前因后果勉强说明白了。
苏晗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儿子。“是爸爸妈妈不好,让你们被那帮坏家伙欺负了。”
“们?”程何瞬间一惊,扭头看向了程雪和小萌。
“昨天放学的时候吧,我和白璐两个人,被一帮家伙拦住了。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什么什么恐怖组织的人……”程雪说。
“对对对,那帮家伙实力真强啊,我和你姐使出浑身解数,差点没打过。”白璐点头。
“不是差点,是根本就没出手的机会。”
“咳咳咳……”
“小萌也是,幸好花洁夫人去接的她,所以没出什么大岔子。”
小萌点点头,有些害怕的在哥哥的怀里钻了钻。
“哥哥,他们还会来吗?”
程何抱着妹妹。
“不怕,哥哥会保护小萌的。”
话是这么说,但程何心里实在没底。
强如老千,在那天的战斗里也并不轻松,像他这种级别的更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真的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吗?
对了!老千!
“爸,我和沫沫姐被袭击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们应该在一家……”
程天打断了他的话。
“那家侦探所已经被彻底破坏了。”
程何如遭雷击,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耿鬼不忍,宽慰的拍了拍程何的肩膀。
程天也无奈的咳嗽了一声。
“是一个姓华的警官后来捡到你和沫沫并且把你们送回来的,我想那个侦探应该没事。”
听到这里,程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决定之后去找华警官询问一些事情。
“爸……抱歉,我给家里惹麻烦了……”
“没事……”程天笑着说。
“接下来这段时间,爸爸妈妈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放心吧。”
“嗯?”
“怎么?很惊讶嘛?”苏晗笑着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得好好照顾,不是吗?”
“爸爸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很强的训练家哦。所以会好好保护你们的。”程天也笑着保证。
程家三小只对视一眼,齐齐发出欢呼。
“太好啦!小萌要妈妈给小萌讲睡前故事哦!”
没有孩子不会想念外出的父母,也没有父母真的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
这次的事件反而让程天夫妇暂时留在了并州,这是意外的惊喜。
很快,白家的两位也发来消息:【会专门派人保护孩子们上下学的安全。】
毕竟是白家的少公子和大小姐,实力是不用质疑的。
“今天妈妈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好不好?”苏晗看着面前的孩子们柔声说。
“我今天还得去办点私事,就不用留我的饭了。明天爸爸再和大家一起吃饭好不好?”程天已经披好了外套。
“耿鬼,麻烦和我走一趟。”
“艮嘎!”
耿鬼眼中猩红的光芒大放。
…………………………
二十六颗生命宝珠已经破了一颗……
【愚公】组织里,负责华国专区的责任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颗代表“G”的已经破碎掉的生命宝珠。
二十六颗生命宝珠被那位大人用特殊的手段改造过了,和手下的二十六名干部的生命绑定,用于定位,追踪和检视。
而现在,“G”的生命宝珠已经破碎掉了。
这只有一种情况……
“不……不可能……只是绑架一个高中生,击杀一名侦探而已……G不可能失败……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责任人想要否定“G”死亡的事实。这太过匪夷所思,培育一位干部所耗费的财力物力难以估量,“G”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因为……那位大人最讨厌任务失败的家伙了……
责任人失神的瞬间,一柄水流太刀已经悄无声息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体瞬间紧绷,豆大的冷汗流下。
偷袭?!什么时候!基地的位置怎么可能暴露!这家伙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潜入!外面的人都睡着了?还是死完了!
不……!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是谁?!
“敢回头,就把你脑袋剁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责任人两股战战,完全不敢回头。
“艮嘎!”
“等等,他现在还不能死。”
“口噶?”
“呵呵,老婆她不太喜欢我杀人呢。”
责任人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某一刻,手起刀落,责任人感觉自己脑袋左侧一热,瞬间失神。水流太刀收回,那魔鬼一般的声音已经渐渐远离,只留下了轻飘飘的警告。
“不敢动的人就别动,再有下一次,你面前的宝珠碎的就不止一个了。”
责任人瘫软在地上,他颤抖着抚摸了一下自己脑袋左侧,却只摸到一片湿热。
直到这个时候,撕心裂肺的痛苦才冲破了恐惧重新回归。
“啊啊啊啊啊啊……!”
一只血淋淋的左耳掉落在地上,喷涌的鲜血仿佛是某种诡异的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