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倚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全身的疲惫都在一夜之间消散无踪。
回想起昨晚与刘氏的缠绵,李倚心中不禁感叹,这刘氏的床上功夫果然非同凡响。
刘氏不愧是个身经百战的少妇,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有着独到的见解和经验。她那娴熟的技巧和恰到好处的配合,让李倚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尽管昨晚的激情让李倚回味无穷,但为了维护自己在众人面前的良好形象,他还是在释放完后,毅然决然地让刘氏在半夜就离开了营帐。
刘氏虽然有些哀怨,但也不敢违抗李倚的命令,只得默默地收拾好衣物,趁着夜色悄然离去。
由于李倚的谨慎安排,并没有多少人察觉到昨晚崔舣的娘子曾在睦王的营帐内逗留了一个多时辰。
只是当李倚下令全军向长安进军时,他却注意到崔舣的脸色有些异样,似乎有些阴沉。
李倚心里自然明白崔舣为何会如此,毕竟这次崔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不仅夫人被自己睡了,还欠下了自己一大堆粮饷。
而且最重要的是得知了自己的态度,并不会去争夺皇位,那么这样一来他们这些投入恐怕就会变得毫无回报。
原本这些人还心存侥幸,觉得只要抱紧自己这根大腿,日后必定能飞黄腾达,捞取不少好处。现在,他们的美梦却被自己无情地击碎了。
李倚看着崔舣那略显阴沉的脸色,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痛快。但随即想到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应该安慰一下崔舣。
于是他故意放慢了马速,等待着崔舣慢慢靠近。
当崔舣终于骑着马来到李倚身边时,李倚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打趣道:“怎么啦,崔二郎?看你这脸色,昨晚莫不是太过操劳,以至于没有睡好啊?”
崔舣闻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生硬地回答道:“大王莫要取笑我了,只是多日未见家眷,昨晚与她们叙旧聊得晚了些,故而有些没休息好。”
李倚见状,心中暗笑,他自然不会相信崔舣的这番说辞。不过,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僵,于是顺着崔舣的话说道:“哦?原来如此。
那崔二郎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啊,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等回到长安后,我可是打算向圣人请求对你委以重任呢。若是此时累坏了身子,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说完,他还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一般,充满了无奈和痛心。似乎对崔舣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感到极度的失望和难过。
崔舣的牙齿都快被咬碎了,但他仍然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不满,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多谢大王的美意,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绝不再让大王担心!”
李倚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接着,他继续说道:“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崔二郎,你回京以后可别忘了把你答应的粮饷尽快凑齐送到本王府中。如果实在是不够的话,用其他值钱的物品折算也是可以的嘛。”
李倚的这番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了崔舣的心脏。崔舣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强忍住怒意,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
往日里,崔舣对李倚还算看得顺眼,觉得他虽然贪得无厌,但至少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
可如今,李倚那满脸的笑容在崔舣看来却是如此的碍眼,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和无奈。
只是崔舣却对此无能为力。他知道,现在的崔家已经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只能任人宰割。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这个睦王能够说话算话,回京以后真的能替他争取一个好的职位,这样或许还能稍稍弥补一下崔家这次所遭受的重大损失。
“大王放心,等回京以后我一定尽快凑齐粮饷送到府上。”崔舣不情愿地说道。
李倚看到崔舣没有耍赖的意思,当然他也不敢,李倚自然是非常满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如此甚好!好了,崔二郎,你可要叮嘱你的人跟上,可别掉队了!”
说罢,李倚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崔舣望着李倚远去的背影恨恨的瞪了一眼,随后还是命令崔家众人跟上李倚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