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醒了,虽然就苏醒了几分钟,但已够季颢激动高兴了。
苏醒就意味着已经脱离了危险呐。
简短的见过桑野,季颢:“去告诉一下姜岁吧,你去还是我去?”
去告诉姜岁,顺便接她过来。
桑野转危为安,姜岁心放下了,情绪自然也就稳了,不用担心她在医院情绪失控。
池言:“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如果桑野再醒来,池言有几句紧要的话要对他说。
“好,我现在就去。”
季颢快步走出去,当走出住院部正好就碰上了夏莹。
“季少。”
季颢凝眉:“你怎么在这里?来看病?”说着,看了一眼夏莹的头。
确实可以看看脑子。
夏莹:“不是,我来看看桑总,然后还做了早餐给您。”
看到夏莹手里的饭盒,季颢:“你有心了。不过,桑野现在在重症监护,还不能进去探望,你先回公司吧。”
“桑总还没醒吗?”
季颢:“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说完,季颢大步离开。
对夏莹,季颢实在没好气。因为她说什么冲喜,季颢被弄的精神病都出来了。
这几天做的事儿,让季颢时刻怀疑自己精神有问题。
不但精神有问题,婚姻也还点偏离正道,跟桑野的关系都差点发生质的改变。
一连串的事儿,让季颢看到夏莹就膈应。
夏莹站在原地,看着季颢离开的背影,眼底一片阴沉。
季颢简直就是那绊脚石。
桑野都还没说什么,季颢倒是先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哼!
等着吧,如果她跟桑野真的在一起了。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桑野跟季颢断交。
季颢这样没眼力劲儿的东西,就不该结交。
嗡嗡嗡……
听到手机震动声,夏莹拿出手机看一眼,看到来电显示,夏莹抿嘴,没接。
电话没接,信息很快发来……
【夏莹,说好的,一百万咱们断绝父女关系,你可千万别忘记了,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赶紧把钱给我转过来。不然,别怪我去你公司闹到时候让你没脸。】
【还有,别妄想逃跑,除非你想我把你过去做的丑事儿发到网上。】
【所以乖乖的把钱给了,对你,对我都好。】
看着上面内容,夏莹气的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不过,她忍住了。
只是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对一人可见。
曾经有人说她阴暗卑鄙,夏莹呸。
这世上所有人那么努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吗?
凭什么他们想过好日子就是上进,而她就是卑鄙?
哼。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夏莹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这世上没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是遵从规则的活着而已。
……
见到姜岁,季颢惊了一下。
才几天不见,姜岁的脸瞧着生生胖了一大圈。
这非正常的胖,就算季颢再不懂也知道姜岁抑郁症很严重。
看到季颢,姜岁望着他,沉默。
【桑野他还好吗?】——这句话连问都不敢。
“岁岁。”
“嗯。”
“桑野他醒了。”
季颢说完,姜岁脚下晃了晃,随着缓缓坐下。
呆坐了好一会儿,抬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
疼的。
所以,不是梦,是真的。
这几天,姜岁浑浑噩噩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季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姜岁没说话,大概是在平复心情。
简川忍不住上前,轻声道:“姜岁,去吧!桑野肯定也很想见见你。”
赶紧去,让他也缓缓,简川快熬不住了。
听到简川的话,季颢抬眸朝着他看去,心里暗腹:桑野这俩媳妇儿处的可真好。
察觉到季颢的视线,简川也看了看他。
季颢忙对着简川笑了笑,笑的礼貌,更……谄媚?
简川揉揉眼睛,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毕竟,季颢没理由对他谄媚。
“岁岁,走吧。”
“好。”
“简先生,那我们先去了,这几天辛苦了,实在是万分感谢。”
“季先生客气了。”
季颢一直对简川客气着,走到门口关门离开的时候,还给他鞠了躬。
突然被人行大礼,简川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的脸,有点热。
第一次被人这么尊敬,还怪不习惯的,让人莫名的羞涩。
不过,当简川在后来知道季颢为什么对他这样时候,简川脸更红了,气红的。
“哎呀,弟弟,我来啦!你看,我给你带了你喜欢菜,你喜欢的零食……”
简悦进来,拎着一大袋子的东西,统统都是简川喜欢的。
这些年了,简川还是第一次觉得简悦真的他姐姐,不是仇家。
所以,做好事儿可能真的有好报。
不过,很快这结论又被简川自己给推翻了。
简悦就是仇人,她比仇家都可恨。
医院
池言看到脸胖了一圈的姜岁时,心口酸酸涨涨,但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抱了抱她,牵着她来到重症监护前,隔着门,看着里面的桑野。
各种机器围绕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无血,此时的桑野就跟一个破碎的大熊娃娃一样,了无生机的在病床上躺着。
姜岁直勾勾的看着,一直看着。
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病床上的人,不知道是该醒了,还是感知到了姜岁的存在,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桑野吃力的对着姜岁扯了下嘴角。
姜岁对着他摇了摇手,笑了笑。
季颢看着,叹气。
爱情什么的,还是平平常常的比较好,轰轰烈烈的太要命了。
叹息过,季颢对着池言使了个眼色。
池言会意走到他跟前。
季颢低声道:“我刚去接岁岁的时候,见到简川了。”
“然后呢?”
“我看到他就心虚的不行,我感觉我早晚会露馅。”
池言听了,沉默了会儿开口,“下次再心虚的时候,想想国足,这样或许就不会心虚了。”
听言,季颢嘴角颤了下,“你还真是会安慰人。”
季颢忽然发现,池言这长的人模狗样的,或许才是最坏的那个。
季颢只长的坏,可池言是内里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