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一旁注视着自己的贾张氏,她暗自叹息。
只要贾张氏活着,自己的愿望就难以实现。
其实,秦淮茹误会贾张氏了。
此时,贾张氏并未在意秦淮茹的婚事,而是被小当的话触动了。
何雨柱家的食物多得吃不完,而何雨柱竟然将一盘剩菜直接倒掉,这让贾张氏心疼不已。
贾张氏起身透过窗户看向何雨柱家,发现灯还未亮,看来何雨柱还未回家。
何雨水虽然有些傻,但并不值得担心。
贾张氏有些心动,已经有两个月没尝过肉味了。
扫了一眼身边的孙子,她暗下决心。
贾张氏掀开门帘走出去。
“妈,你要去哪里?”
秦淮茹在后面问。
“我去茅房。”
哈
三大爷坐在家中沉思。
自从一大爷被赶走后,新组成的三人管理小组几乎没发挥作用。
二大爷和许大茂忙于工厂事务,对大院的事漠不关心,对邻居的求助总是推诿。
不仅如此,这两人还总摆出官架子,令人厌烦。
从此,大院的氛围变得愈发糟糕。
三大爷孤身一人也提不起精神,只能袖手旁观。
后来,二大爷在厂里受许大茂排挤,不仅失去了厂里的位置,大院里也被轻视,连一向敬重他的二大妈也开始看不起他。
更别说他的两个儿子,对他爱搭不理,还常嘲讽他。
其实也不奇怪,因为他曾利用主任的身份,谋取私利,试图给刘光 ** 排工作,也送过礼,李主任也曾答应过。
没想到二大爷忽然失势,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刘光天每天在家唉声叹气,还不时讽刺几句。
曾经意气风发的二大爷如今没了斗志,无论老婆儿子如何指责,他都默默忍受。
三大爷虽曾追随一大爷和二大爷,看似低调不争,实则对一大爷之位垂涎已久。
只是过去被何雨柱压制,他一直不敢有所动作。
如今半年过去,何雨柱似乎已将他遗忘,他也逐渐恢复了底气。
既然一大爷和二大爷都不愿再出头,三大爷便开始跃跃欲试,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或许自己能成为新的老大。
想到这里,三大爷握紧拳头,鼓起勇气走出家门。
出门前,他已经计划好拜访的人选。
他先来到一大爷家。
一大爷作为资深的老大,即便暂时失势,仍是最具威望的存在。
这一点三大爷比二大爷更清楚。
二大爷虽然热衷权力,却毫无眼色。
一大爷失势后,二大爷便有些得意忘形,不再尊重一大爷。
而三大爷始终对一大爷毕恭毕敬,从这一点看,他比二大爷聪明得多。
一大爷正吃饭,见三大爷来访颇为惊讶。
一大妈赶紧为三大爷倒水。
“老易啊,眼看快过年了,要是没人牵头,大院又要乱了。
我觉得还是像去年一样开个全院会议比较好。
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不过我不想再当这个老大了,你就别让我出头了。”
“那行,那我就负责组织会议的事吧!”
“你看着办就行,我听你的!”
“行嘞,那我去了啊!”
“哎,这就走了?我刚把杯子拿来,你俩一起喝一杯吧!”
一大妈拿着杯子对三大爷说。
待三大爷走远,一大妈对一大爷道:“我看这老易,是不是想当咱们院子的大佬啊?”
“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呢?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什么都别管为好。
要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没那个本事,就少掺和。”
“对,我去做饭了!”
“嗯,去吧!”
三大爷离开一大爷家后,直接去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正悠闲地嗑瓜子、喝酒。
三大爷一进屋,也不客套,直截了当地说:“老刘,咱们院子得开个会了,不然过节肯定要出乱子。”
二大爷无精打采地说:“开不开会随你,反正我是不会参与的。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好,有您这句话就够了,那我先走了!”
“三大爷,您慢走!”
二大妈送走三大爷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这是看你们不行了,想当老大呢。
你啊,不是我说你,好不容易当上了领导,也不注意一下,这下可好,被人踩在脚下。”
“这怎么能怪我?当初要是你没说许大茂太不安分,让我压制他,我能有今天吗?”
“怎么会怪我?当初是你看他不顺眼。”
二大爷瞪了二大妈一眼,她立刻生气了,“你瞪什么?自己没本事,就别怪别人。
许大茂盯着你的位置盯了很久了。”
“妈说得没错。”
这时,刘光天掀开门帘走进来,“我爸目光短浅,没文化还总想装懂。
现在连我妈都不服我,儿子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刘光天现在完全不怕他,甚至带着怨气。
“把你的所谓锐利眼光收起来吧,老刘同志,你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我,影响到我们全家了。”
二大妈附和道:“没错!”
她转头对刘光天说:“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每天只知道唉声叹气。
要是我,才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一定要从许大茂手里抢回来。”
刘光天点头道:“没错!”
二大妈问刘光天:“今天吃过了吗?”
刘光天一脸疲惫地说:“还没呢,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那好,我去给你做。”
二大妈感叹,“现在只能靠你在院子里给我们争脸了!”
二大爷听到后,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桌子里。
刘光天顺手拿起二大爷平时用来下酒的瓜子盘,自己开始嗑。
这盘子以前可是二大爷的专属,孩子们都不敢碰,如今却被他随意拿走。
二大爷叹了口气,兴致全无,站起身离开房间,到角落里反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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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从二大爷家出来后,又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正在吃饭,晚上桌上摆着肉菜,还有红酒,生活过得不错。
见到三大爷,许大茂依旧坐着,问道:“什么事?”
三大爷说:“春节快到了,我想召集大家开个会。”
许大茂不耐烦地说:“开就开呗,你找谁商量?”
三大爷皱眉:“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也是三位会长之一,总该提前告诉我吧!”
“快来人啊!救命!”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呼救声。
三大爷立刻跟着众人往外跑,声音来自秦淮茹家。
秦淮茹家,贾张氏躺在地上打滚,喊着肚子疼,两个孩子也在床上翻滚。
一大爷急忙问:“怎么回事?”
秦淮茹欲言又止,但看到三个病情严重的家人,终于说道:“刚才她婆婆在外面找了些东西吃,吃了就这样了。”
“吃的什么?”
秦淮茹指向旁边的竹筐。
何雨水看见竹筐,惊呼:“这不是我家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一大爷瞧了眼秦淮茹,似有所悟,转向何雨水问道:“雨水,这些东西是啥吃的?该不会过期了吧?”
“一大爷,不是的,这是用来毒老鼠的。
刚刚我还跟您借了耗子药,就放在这儿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都别站着了,赶紧帮忙,一个接一个,快送医院,不然真出大事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怎么还发生这种事,这日子过得真是糟心。”
一群人慌忙将老人和孩子扶起,外面已有人备好板车,把人抬上去后,阎解旷主动提出骑车前往医院,其余人在后面跟着小跑。
到了医院,医生听闻情况后立刻让人拿来催吐剂,在卫生间附近安排了几人服下,随后让他们挪到厕所呕吐。
折腾一番后,三人吐得厉害,其他人也疲惫不堪。
待吐完,医生检查一番后说:“问题应该不大,让他们多喝水。
暂时别急着回去,再观察两个小时吧。”
几位妇女赶忙去打水,之前忙碌的男人们则在原地坐下休息。
“秦淮茹,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满脸泪痕,擦了擦脸说道:“我也顾不上你们笑话了。
刚才饭后,几个孩子都说没吃饱。
但家里定量分餐,我就让他们早点睡,想着睡着就不饿了。
可孩子的奶奶听说柱子家刚运来不少吃的,就想着去要点。”
秦淮茹话音刚落,众人便明白过来,一定是人不在家时自行拿了。
谁知何雨水竟将老鼠药搁在附近。
贾张氏怎会料到,何雨柱家如今富裕到用油炸食品当诱饵毒老鼠。
趁着夜色偷拿回家一看是油炸食品,顿时馋得流出口水。
她急忙唤醒两个孩子,三人坐在床边吃了起来。
秦淮茹一听便知贾张氏是偷拿了东西,但她并未多言。
没过五分钟,老鼠药就开始发作。
“你说这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还去偷东西,难道忘了从前的事吗?要是再把孩子带坏了……”
\"唉,这一家子真是不容易。
过去我们常说三大爷家艰难,一个人挣的钱养活七口人,但三大爷工资不错,一个月有八十多元呢。
秦淮茹是个女人,独自抚养五个人,才二十几块钱的收入,生活确实不容易!\"
\"再苦也不能偷啊!咱们院子好久没出这种事了!\"
\"好了!\"
一大爷摆摆手,\"人都这样了,你们就别再说什么了。\"
\"淮茹啊,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跟一大爷说说。
我虽然手头紧,但还能帮衬一些。\"
\"我就说,一大爷最仗义。
自从一大爷接手后,咱们院子就没消停过。\"
\"一大爷,还得您来出面,咱们大院离不开您啊!\"
\"我也支持一大爷,其他人不说,我绝对不认输。\"
\"行了,都别说了!我现在也没那份心思了。\"
一大爷摇摇头。
平时看一大爷似乎不太机灵,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爱多说话。
尤其是最近一年,不管是工厂还是院子,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凭借多年经验琢磨不透其中的门道,索性选择不管不顾,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倒是个聪明的选择。
在这个时代,明哲保身无疑是明智之举。
当然,如今形势变了,以一大爷的眼界,他也未必能看出端倪。
不过他不争权,有人给他面子,他自然高兴;没人给面子,他也无所谓。
一群人等了两个多小时,贾张氏母子虽然虚弱,但也勉强能站起来。
医生检查后说没大碍,这个时代不是特别严重的病,也没必要住院,再说医院也没那么多床位。
回家路上,一大爷悄悄塞给秦淮茹二十块钱。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没推辞,直接收下了。
这么多年,一大爷一直默默帮助他们一家,只是他低调,没人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