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区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现在就只能五湖四海的商人来了,就在李国安以为一切都朝着预想的方向顺利发展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衙门。
“大人,不好了,咱们南边一个渔村被山贼洗劫了。”
朱油渣的话,让李国安大梦初醒。
“什么!咱们涪县什么时候有山贼了?”
李国安来这好歹也快一年了,从来没听涪县还有山贼。
“大哥,涪县地处三国边境,历来匪患众多。”
“什么!”
原来不是没有匪患,只不过是以前的李国安根本就没有关注这方面消息,当然更多的是关注了也没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作为县城的最高官员,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
“老朱你给我说说情况。”
“是的,大哥,袭击渔村的山贼叫李天霸,手下大约有百十号人,他们盘踞在涪县南边的一处山上,那座山三面环海,只有一条路能通向山上,易守难攻,所以这么多年,县衙也拿他没有办法。”
“等等,老朱,你刚才说,三面环海?咱们涪县靠海?”
“大哥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
李国安现在脑子彻底乱了,自己来着都快一年了,居然连这些基本情况都不知道,靠海好啊,即便是后世,大海也是个无穷的宝藏。
李国安按耐住心里的狂心,当下还是要先解决山贼的事情。
“涪县有驻军,为什么他们不去剿灭山贼呢?”
这是李国安最好奇的地方,明明文凭就在涪县驻守,难道正规军还打不过山贼?
“这我就不清楚了。”
朱油渣之前也就是个小混混,哪里知道这些。
李国安立刻起身去到边军大营找文凭,他心中想的是,不就几个小毛贼吗,文凭带着边军走一趟的事儿,哪有这么复杂。
。。。。。。。
边军营。
“什么?为什么不行?”
本来李国安还以为自己和文凭关系还是可以,这点小忙,于公于私文凭都不会拒绝,但似乎他还是想错了,文凭不仅拒绝了,而且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抱歉,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军有军规,边军的职责是抵御外敌,没有兵部和陛下的调令,谁都不能命令边军。而且私自动用边军乃是死罪。”
又是该死的军规,李国安现在简直对这个迂腐的军规深痛欲绝,后世的军队,可是一有什么天灾人祸,立马就会出现,既能解决问题,又能赢得百姓的拥戴。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么你拿兵部的调令,要么陛下的旨意,否则,恕难从命。”
前几日喝酒的时候,李国安还觉得文凭人爽快,今天立马就光速打脸了,不过叹气之后,他也能理解对方,无论何时,军队都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既然边军指望不上,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除了边军以外,李国安手里还剩两个武装力量,捕快和打打榜,捕快人数就那么几个,维护一下地方治安还行,去打山贼,无异于送死,那剩下的就只能是大刀帮了。
李国安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山贼问题在商人来之前就暴露出来,若是等贸易区干起来了,山贼来这么一下子,那李国安是哭都来不及了。
当李国安带着大刀帮来到小渔村的时候,看到的景象,让他一惊。
说是渔村,比难民营好不了多少。
“不应该啊,大海渔业资源丰富,为什么这些渔民过得还这么困难?”
李国安带着人,在村里转了转,他发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为什么渔村这么穷的原因。
一般来说,海边渔村房前屋后都会晾晒渔网,但是他看到的是每家每户都有鱼叉,他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在他来之前,并没有渔网这个东西。
鱼叉的效率就不用说的,难怪会这么穷困潦倒。
不过李国安相信自己有能力很快改变这一切,自己领地靠海,让李国安也是大喜,他的发展又多了一条路子。
“大人,已经统计完了,渔村一共死了七个人。”
七个人,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李国安来说,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自己你一直将人口看得非常重要,想尽一切办法增加县城人口,这些该死的山贼居然杀掉自己七个百姓,全都该死。
“大人,已经将山贼下山的唯一出路堵死了。”
“好,让兄弟们守好。”
李国安出发前就吩咐万洪将山贼老巢的路封死,山贼只有一条路,易守难攻,那自己就反其道而行之,将唯一的路堵死,主动进攻风险太高,那就采取围困之策。
“是。”
根据李国安分析,山贼这么久一直都没出来,偏偏现在出来,而且打劫的还是平时都看不上眼的小渔村,说明他们这次不是为财,而是为了食物。
李国安刚才在村里转了一圈后,在询问村民,也证实了这一点,山贼抢走了所有能吃的东西,连咸鱼都没放过,这说明山上已经缺粮非常严重了。
所以李国安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
“大人,看样子这些山贼一时半会不会下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万洪主动找到李国安,他在观察地形后,有一些想法。
“你说。”
“大人,边军那边虽然不能派人来剿匪,但是能不能借点弓弩,这样的话,不仅能减少咱们自己兄弟的伤亡,对方见到弓弩后,也会以为是正规军,可以大大打击敌人士气。”
“洪爷,可以啊,你还有这才能。”
洪爷的一同分析,确实很有道理,李国安便再次来到边军营。
边军营。
“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是不是我不帮你,没有调令,确实不能擅自出兵。”
文凭其实挺为难的,他也知道,山贼为患,又是自己好友来求自己。
“我不找你要人。”
“哦,那你找我干嘛,只要不是要人,什么我都答应你。”
文凭一听不是要人,长出一口气,似乎也是为了缓和借人的不愉快,所以说话有些大包大揽的意思。
“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