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桃越想越觉成竹在胸,她抬手缓缓摸上衣领,随后风情万种将裙子往两侧一卸。
刹那间,雪白的酥肩、红艳艳的小衣、前襟以上的风光瞬间毫无保留地通通乍泄。
她踱步来到解云湛跟前,缓缓蹲下身子,抬起纤细如玉的两截藕臂轻轻搭在他的腿上。
见面前的男子依然没有训斥,她缓缓抬头,睫羽轻颤,眸中眼波流转。
解云湛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此刻也顺着她的移动将目光挪到了她的脸上。
高春桃一颗心瞬间就像是住进了一只兔子,砰砰砰地似乎即将就要跳出她的胸腔。
她近乎痴狂地看着眼前男子的容颜,恨不能生生世世都能这样与他相望。
她壮着胆子捧起他的一只手掌,将它贴在了自己脸上,一脸贪恋地道:“湛郎,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
求求你把我收了吧,求求你不要让我父母把我嫁走,求求你。只要你愿意,我整个人随时都可以是你的。”
她枕着那只宽厚的大掌,陶醉地闭上眼睛。
话音落去,解云湛被她握住的手动了动。
高春桃一惊,唰地睁开眼看向面前人。
此时的他眼中冷意褪去,里面还浮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温柔。
高春桃心中狂喜,眸里满满都是期待。
解云湛看着她,冰冷修长的大手从高春桃的小脸渐渐虚滑到她的脖颈,然后停在她雪白发亮的肩头。
高春桃整个身子都开始激动地微微颤抖,“云湛哥哥,湛郎......”
“你当真为了我愿意连命都不要?”解云湛轻声问道。
高春桃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脊背莫名爬上一丝寒意。
然而满心期待转眼占了上风,看着眼前男子,她无比坚定地点了下头,“只要你愿意,我现在整个人都可以是你的。”
解云湛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只是细看之下,那笑容其实冷得瘆人。
他将手滑到高春桃卸下的衣领处,又同时伸出了另一只手,同样轻轻落在另一侧衣领旁边。
高春桃以为期盼的事即将就要倒来,连呼吸都不由得乱了分寸。
然而下一刻,那双大手突然扯住她两侧衣领猛地一收,就这样用衣领紧紧勒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强烈的窒息感突然而至,高春桃惊恐得无以复加,双眼瞪如铜铃,本能地抬起手来使劲掰开那双大手。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捉着她领子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发用力,将那领子收得越来越紧。
“放......开......,咳咳......你......放......开......”
高春桃用尽全力去喊去拍打,可这声音出来却只细若蚊蝇。
解云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挣扎。
当然,他现在不会真的要了她命,他只是被恶心到了。
什么东西!
也配动不动就往他身上贴!
今日就先小惩一下,至于和张麻子合谋害他妻子的仇,他解云湛很快就会报回来的!
想着,解云湛忽地松开了手。
高春桃重新得了呼吸,软趴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活像一条突然被扔上了岸的鱼一般。
解云湛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毫无表情地看着她的狼狈不堪,“不是说连命都想给我吗?怎的就突然反悔了呢?”
高春桃这会儿好不容易缓过呼吸,勉强抬起头来看向轮椅上的人。
此刻的他面容冷峻,眸光狠戾,眸里哪儿还有一丝一毫的温柔,这活脱脱就是一头凶狠的野狼,随时都可以把她撕碎扯烂。
一股寒意瞬间笼罩了她,让她浑身忍不住地开始哆嗦。
解云湛就这样死死盯着她,毫无温度地道:“我可不是什么温润公子,这些年来死在我这一双手里活物简直数不清。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离我妻子远一点儿!否则那个后果你承受不起!”
说罢,他驱着轮椅转了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
看着眼前背影消失在林间小路尽头,高春桃立即就像一滩难泥般跌坐在地,恐惧开始一浪接一浪地朝她拍来。
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
高春桃使命摇头。
那女人当时就被打晕了,根本不可能听到自己说话。
再说,如果她真的听见了,这几天怎么可能不来找自己麻烦?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对,他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那也顶多只知道张麻子而已。
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高春桃不禁又想起了以前阿伊给她说过的话。
有的男人就是要爱答不理欲擒故纵。
高春桃猛一激灵。
难道......难道他就是这种男人?
她忍不住去复盘方才举动,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得要领,心里乱作一团。
冷风吹过,前胸传来一阵冷意。
高春桃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低头往下一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她当即羞愤不已,趁四下无人迅速穿好衣服跑出林子。
......
高有旺家,自从高春桃跑出去后,刘氏一直在家里坐立不安,时不时就去门口看上一眼。
“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第几次出去无功而返后,刘氏红了眼眶,一脸担忧。
高有旺在院里默默抽着旱烟,见妻子一刻没停地走来走去,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他把烟杆往旁边桌子一放,抄起角落的农具就要出去。
刘氏一怔,忙抹了泪道:“当家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上午的活儿还没干完。”
高有旺瓮声瓮气说完,拿着东西走出了家门。
其实今日地里的活儿已经做完了,剩下的明日做就行。高有旺这么一说,刘氏立马就明白自家男人是在担心女儿的事情所以才心烦坐不住。
“唉,明明是那么好的事,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这孩子平常也不这样的啊......”
刘氏心里疑惑着,又忍不住伤心了一把,坐在屋里默默垂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春桃推开家门,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刘氏听到声音,当即抬头去看。见着女儿进来,立即就冲出去迎她。
高春桃此时已经把衣服重新穿好了,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只是整个人看着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看得刘氏一阵心疼。
她上前一把拉住女儿的手上下打量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哽咽着道:“春桃啊,你方才都去哪儿了?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着凉了?还是累着了?你快进屋里歇着,娘着就去给你做完红糖姜汤过来。”
高春桃完全在状况外,面无表情地拖着脚步回了自己的屋。
刘氏也来不及细想,赶紧擦干眼泪冲进灶屋麻溜地给女儿煮起了姜汤。
回到屋里的高春桃一屁股跌坐在梳妆椅上,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抽泣起来。
刘氏煮完姜汤,趁热捧着走进屋里。
看到女儿趴在桌子上哭,她心里就像是针扎一样疼。
她赶紧上前打算好好安慰自己女儿一番,谁料一眼就看见了女儿后颈上若隐若现的红色勒痕。
刘氏当即大惊,放下姜汤一把拉开女儿的衣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