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时代娱乐稀缺,可享受的东西也寥寥无几。
除观看歌舞妓艺、夜间的消遣活动、策马狩猎及品尝美食美酒之外别无他法。
刚重生时,长大后的赵祁也曾因无聊度日许久,毕竟那时代没有现代的娱乐方式。
人们常将饮酒作为乐事之一,许多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此地几乎找不到不爱酒的男人。
“大王无需差遣,臣随身带着呢。”赵祁说着便从怀里掏出来。
嬴政疑惑着赵祁怀里哪有什么放得下酒的地方。
然而转瞬之间,
只见赵祁手中已然取出一个酒壶。
“这就是天下最佳之酿,名叫忘忧,饮下便能令人忘却烦忧,沉醉其中。” 赵祁扬了扬手中的酒壶问:“大王,可愿试上一杯?”
“真有你说得那样好吗?”嬴政确实有些惊讶了。
“闻一闻便可。”赵祁笑着打开酒塞晃了几下。
顿时一股清香四溢弥漫整个空间,确实远胜于这宫中佳酿飘散着醉人的气息。
“这酒气味果然与众不同。”嬴政深吸了一口气非常诧异。
只凭闻香便知道它与其他酒的巨大差异。
此酒自然不是寻常之物,它是系统奖励的一种特殊佳酿,名为忘忧酒共有五十瓶。
饮用后不仅令人醉意盎然还兼具恢复体能和疗伤功能。
“多说无益,尝一口方知真假。” “大王,请您满上。” 赵祁边说着,边替嬴政倒满一杯,接着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那就不客气了。” 嬴政笑着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
而后一口饮尽。
这一口酒落肚犹如一团炽热之火入腹,他的脸色立刻泛红。
片刻之后,
面庞通红的嬴政仰天笑道:“好酒!果然是绝佳的好酒!寡人平生饮过的各类美酒数不胜数,以楚国宫廷所酿最为突出。
但是与它相比也是相差甚远啊!而且这一杯下肚,感觉体力倍增不知为何。”
赵祁听后笑着接话:“既然喜爱不妨再饮一些。
这酒来之不易。” 接着又帮嬴政添上一杯,自己则也将杯中酒饮完。
“你这小子,” 嬴政打趣着说道,“瞧瞧,你藏着这么多好处没跟寡人分享。
来跟我说说吧,这等好酒你是从哪里搞来的呢?” 嬴政干脆把原先宫庭之酿丢在一旁端起了这所谓的忘忧酒再次豪饮下去。
“全凭机缘巧合得到些许而已,存量并不多。”赵祁笑呵呵地说着。
“得了多少?给寡人分出至少一半。”嬴政一脸醉意,丝毫不见推辞直接道。
赵祁听了这句话后,立即翻了个白眼,“大王,您可不能这么独断专行。
我总共才十瓶酒,您竟然想拿走一半?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你到底给不给?”嬴政问。
“您要是把一半给我,我就将赵国公主赏赐给您。”嬴政像是醉意上头了,语气再不像之前那样僵硬。
“我要那公主有什么用呢?”赵祁反问。
“就这么定了!”嬴政拍板,脸色泛红地说道,“男子汉说话算话!”
“哈哈,就冲着您是大王,这次就破例一次吧,等我回家之后,亲自为您送去。”赵祁也有些微醺地回应。
“那咱们说定了。”嬴政大笑着接过话来,“来来来,赶紧给我把这杯满上,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尝过这么好的酒呢!”
“好嘞。”赵祁笑着为他斟满。
两人就这样一边对饮美酒,一边大快朵颐。
仿佛只是寻常人家的朋友相聚,此刻的氛围,丝毫看不出君臣身份,更像是知交老友。
立在一旁的大殿守卫赵高目睹这一幕,忍不住睁大双眼,难以置信。
“看来大王对赵祁真是格外宠信啊,连这样的宴饮之礼都相与之乐,这份恩惠可是谁也没享有过的待遇。”他在心中暗自感叹。
不过,赵高并未多言,悄然退出大殿并关上了门。
身为嬴政身旁多年的心腹,如果要论对嬴政性格了解最深的人,绝非大臣们,而是这位赵高。
也正因如此,他才得到大王如此看重和信任。
可惜最终还是辜负了这种厚望,葬送了整个大秦江山。
又过了一会儿。
随着觥筹交错,两人均渐显醉态。
以如今赵祁那已至先天境界的修为,原本完全可以通过运转真气逼出体内的酒劲,但今日他却并未这么做,反倒沉浸在饮酒后的那种松懈与舒适之中。
就连嬴政也是如此,暂时卸下平日里的严肃姿态,尽情体会酒醉带来的片刻欢愉。
韩国被灭以后,理应举行隆重的庆典,然而嬴政依然保持着一贯的自律,从不允许自己有所懈怠。
不过,将士军营则另当别论,那是犒劳群臣将士的喜事。
至于赵国覆灭后的情况亦同理。
虽说当时大秦举国欢腾,可嬴政仍未安排属于自己的庆祝活动,在他看来,眼下远没到值得欢欣鼓舞的程度。
毕竟天底下仍有敌人存在,他的秦国离真正的统一大业还很遥远。
这一天,赵祁献上的美酒不仅醇香无比,他本人也散发着一种洒脱自在的气质,使得即便素来严肃寡言的嬴政也为之心驰神荡,沉浸在这短暂的沉醉时光之中。
“赵祁,听闻除了你的未婚妻,家中再无其他亲属?”醉醺醺的嬴政突然开口问道。
“嗯,算是吧。”
“早些年母亲过世,那时候我才刚投身行伍。”赵祁半醉地说。
“那你还有父亲啊,母亲虽然走了……”嬴政也带着几分醉意继续道。
赵祁闻言先是哈哈一笑,而后语重心长地说:“大王莫要取笑我了。”
“开什么玩笑,我很认真。”嬴政摆手示意。
“有件事我从未向旁人提起,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从未见过我的父亲。
至于他长什么样、在哪,甚至连叫什么名字,我一无所知。”
“那你难道就没问过母亲吗?或者至少她应该清楚你父亲的信息吧?”嬴政迷迷糊糊地质问道。
赵祁摇摇头,“当然问过了,我又怎会不去问呢。”
“但我母亲始终对父亲的往事闭口不谈。
这些年根据推测,我觉得那位应该是个很有权势的人物,具体是什么身份还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当初把我母亲给抛弃了。”
赵祁的声音低下来,“假如有那么一天,我找到那个所谓的父亲。
我定要当面质问他为何丢下我和我母亲不管。
要是情况真如我所料,我一定让他后悔做过那样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也许是真的醉了,借着酒劲,吐露心声也不足为奇。
即便是嫣儿,他也未曾告知,从来没有人知晓此事,却在今日酒意熏陶下,鬼使神差地向秦始皇袒露。
一见如故,大抵便是这般感觉。
当然,此刻的秦始皇是否听见也未可知,毕竟他亦是酩酊大醉。
忘忧之酒,果然令人沉醉。
“依你所说,你父亲确实不是善类……” “抛妻弃子,实在枉为人父。”
“归根结底,我也心存一份遗憾。”
“你……可晓得我这么多年后宫妃嫔众多,所出王子亦多,但何以无人能为王后?”
“因……皆因她们不足以为后……她们并非我心中理想的王后……”
“我心中唯有她一人堪为王后……她……她是我最钟爱之人……也是我愿为其倾尽所有的女子……”
“冬儿……”
“你究竟躲到了哪个角落?”
“莫非要如此避开我一生么?”
“我现年三十有余,不出几年便到四十岁,生死有期,你亦如此,难道真要此生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