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李忘川眼神恍惚的刹那,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模糊的画面。那画面仿佛是从龟壳上的符文中透出的影像,如同现代的三维立体画一般,让他感到一阵惊愕。画面中的一切似乎都在缓缓流动,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将他带入了一个遥远的过去。
可是,就在他试图仔细观察时,眼神与龟壳的角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幅模糊的画面瞬间消失。李忘川心中涌起一丝惋惜,但很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已经找到了方法,哪怕画面模糊,哪怕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他也要坚持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也许是唯一能让他从这片空间缝隙中脱困的希望。
于是,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努力寻找着刚才的角度,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视线和位置。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每一次都离成功更近了一点。终于,在无数次的尝试后,他找到了窍门。
虽然画面依旧模糊,但至少已经不再是虚无的混沌,而是有了实实在在的轮廓。李忘川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而这第一步,也许就是通往自由的关键。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忘川发现按照某种规律不停地变化角度,那些画面便仿佛变得生动了起来。画面中的场景逐渐清晰,人物的动作也愈发真实,仿佛他正置身于那个遥远的时代,成为了一个无声的旁观者。而终于,他仿佛读懂了其中的意思,那就像是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而他只是聆听故事的人而已。
那是一个非常非常久远的故事,仿佛还在部落时代,人类还尚未脱离蒙昧落后的原始生活。天地之间,一片混沌,人类与野兽争夺生存的空间,每一天都在为了食物和生命而挣扎。
在某个部落中,有一对父子,感情极好。他们每天跟随部落中的人们一起外出采摘果实、捕猎野兽,共同在荒野中求生。
可是,某一天,父子二人中的父亲为了保护儿子,在一次狩猎中遭遇了不幸。他被一头凶猛的野兽扯下了头颅,尸体被抛弃在荒野之中,只留下儿子独自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那时的人们对于生死的观念极为淡薄,部落中的人们早已习惯了生死的轮回,没有人去管那具尸体。对他们来说,死亡只是回归自然的一种方式,而尸体暴露在原野之上,也是最接近自然的归宿。
尽管狩猎野兽为食,人类作为这片土地的主宰,站在生物链的顶端,自然也可成为野兽的食物,这就是天地的循环。父亲死后,部落中的人们并没有人去管他的尸体,纷纷习以为常地回家。
可是,儿子与父亲的感情极深,看着父亲的尸体,他停下脚步,久久地伫立在那里。直到深夜降临,他不得不赶快回到部落,心中莫名地出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甚至眼角还不自主地滴下泪水。
他轻轻喊了一声:“归。”这是部落首领常喊的字,意思是让狩猎的人们结束归来。而他朝着父亲的尸体喊出这个字后,父亲的尸体却没有起来和他回家,而是依旧静静地躺在原地。
儿子心中的情绪愈发强烈,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懂得了生与死的概念。父亲死了,再也无法和自己一起狩猎,一起分享食物,再也无法一起面对未来的日子。
于是,儿子最终无奈地回家。可是就在他刚走两步后,又忍不住回过头,不甘心地对父亲的尸体再次喊出了一个字:“归。”可是,父亲的尸体依旧没有回应,他只能带着满心的失落,独自踏上回家的路。
等到他回到部落后,此时正是部落中的人们聚集在一起,用火烤着当天捕获的猎物。部落首领正准备分发食物,而儿子也自然而然地加入其中,只是心底依旧因为父亲的死去而不停地呼唤着:“归。”
而就在肉都烤好的时候,在部落首领分发食物的时候,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中多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东西。那个东西正是死去的父亲,他捧着自己的脑袋,和众人一样一口一口地吃着食物。
部落众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面面相觑,就连儿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论是儿子还是部落中的其他人,他们见多了生死,但从未见过死去的尸体还能回来。
儿子尽管因为对父亲的思念而看到他能够归来生出一丝欣喜,但之前他已经明白了生死的概念,因此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父亲尸体,还是感到一丝诧异。于是,他朝着父亲问道:“你已经死了,为何还能吃下食物?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父亲!”
可是,父亲只是拿着自己的脑袋对着儿子晃了晃,随即大笑着说道:“人啊,是你创造了我,你的心里不相信我死去,所以我就出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回响,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部落的众人虽然围坐在篝火旁,但看到如此的情景,所有人都遍体生寒,进食的双手也开始颤抖,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弥漫在人群之中。
有人忍不住问部落首领:“脑袋掉了也会吃肉吗?”而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恐惧,人们吓得纷纷逃离。他们不怕猛兽,但看着眼前抱着脑袋的这个东西,身体本能地想要逃避。有人惊慌地喊着:“它和我们不一样,它不是人!”
不过,也有人却大声质问:“那他到底是什么?”部落中一片混乱,恐惧与疑惑交织在一起,没有人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诡异的存在。
而儿子只记得自己对着父亲的尸体说的那个字,此时他心中的思念也变为了恐惧,脑海中因为恐惧变得浑浑噩噩,随即喊道:“归,它是归!”
部落首领听到这句话,怒斥儿子:“不要再说了,我们人原来害怕归。而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无奈,仿佛儿子的呼唤唤醒了某种不该存在的东西。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训斥,父亲抱着自己的脑袋狂笑不止:“人啊,你们怕我。以后归会越来越多,我们永远存在于你们的恐惧之中!”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