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太太她们一回到将军,第一时间就去找王无悔告状,她们还特意不换衣服,不梳头,就是故意要让王无悔看看,赵春喜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王无悔下了早朝,正在书房处理公事,这些日子他很忙,忙的他都没功夫去找春喜,再有两天他就差不多忙完了,到时候他就去找春喜。
这时,书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左姥爷一家子就全进来了,当然了,没有左雷他们,左雷他们回军营了。
来的是左老爷子,左大舅,左二舅,左三舅,还有他姥姥带着一群女人。
左老爷子走到书桌前,一脸怒气道:“无悔你看看吧,春喜把你姥姥和三个表妹打了,真是狗肉上不了席,我以前太高看她了,她真是太不像话了!”
王无悔听完不太相信:“姥爷,春喜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左老爷冷哼一声道: “什么误会呀!我念她对咱家的恩情,让你姥姥带着三个表妹,亲自登门拜访她,可她却吩咐刁奴,把你姥姥她们都打出来了,你看看,你看看,人都被打成啥样了,你还不相信呢,哎呀你呀你呀!”
左老太太可怜巴巴的指了指头发道:“无悔呀,没天理了,姥姥的头发都快被薅光了,衣服都被扯破了,姥姥的腰也扭了,那春喜真不是个玩意儿啊,一声令下就让打人呀,要不是我们娘四个跑得快,不得让刁奴打死了呀!”
左花也赶忙上前告状道:“表哥,你看看我呀,人家的脸都被打肿了,你还相信那个烂货呢,受委屈的可是你自家表妹,表哥,你可得给人家做主啊!”
王无悔,还是不相信赵春喜会无故打人,她们肯定还干别的了,左大舅这时也黑着脸站出来道:“无悔,你姥姥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可能冤枉春喜,而她们挨打也是事实,无悔呀,大舅劝你以后别和她来往了,那丫头人又精又坏,咱们家人都实诚,跟她不是一路人,你要是不听劝,还和她来往,早晚得被她骗了!”
王无悔已经听的不耐烦了,更不喜欢有人诋毁春喜,他冷声制止道:“好了,大舅你别说了,我跟谁来往,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春喜打了姥姥她们,肯定也是有原因的,那请你们谁说说,原因是什么,你们去春宅到底干什么去了,姥姥,你跟春喜都说什么了?”
左老太太看向左老爷子,她要如实说嘛?
左老爷子双手背到身后, 蛮不讲理的说道:“没错,你姥姥是说了点别的,不过那都是我让说的,春宅以前是相府,如今我们左家翻身了,你又让我们买宅子搬出去,我当然想把相府买回来, 不过春喜也太过分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她干嘛让刁奴打人呀,打人就是她的不对,没规矩的东西,商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王无悔听完气的闭上双眸,连一眼都不想多看左家人,他就说嘛,春喜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他现在都有点后悔与他们相认了。
他无力的朝着左家人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左老爷子还不依不饶的问道:“姥爷想把相府买回来,无悔你去说吧,说不定你一开口,春喜也许就把宅子还咱们了,还有赵一赵二赵三,我们爷几个也用习惯了,你把他们也要来。”
王无悔气的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吓得左老爷立马后退一步:“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说就算了,你办公吧,姥爷带他们这就出去。”
左老爷子赶紧带人离开,王无悔的另一个身份,他们是忌惮的,在王无悔的另一个身份面前,他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他是天,左雷他们在他面前是臣子,所以左老爷子也不敢真的惹怒他。
王无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亲人,真是让他失望至极,春喜肯定都要气死了,还以为是他的意思呢,唉,真是脑瓜子疼啊。
再有半个月就是科举了, 科举过后还要殿试,虽然跟他没多大关系,可科举完就跟他有关系了,下奴国大王发来求和信函,五月还要派使团前来朝拜,为表诚意,下奴国大王把王子公主都派来了,其中还有两名大将军,在下奴国也很出名。
京都城的安危,和使团的安危,皇上交给他负责了,这些日子,他就是在忙着安排这些事情。
突然,他又想到左雷他们,怪不得他们昨天走的那么匆忙,一定是他姥爷让他们去说,他们不去,所以才派姥姥去了。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打了个响指,小黑便从暗处走出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王无悔立马吩咐道:“去买个大宅子,要离将军府很远。”
小黑点点头,开门就出去了,第二天还是这个时候,小黑把一张房契递给王无悔,王无悔接过房契仔细看了看,宅子在西城,也是繁华的地段,房子也很大,占地五亩,房子半新,以前的主人是商人,被天王军抢了以后,把宅子挂到牙行就跑了。
“行,你去忙吧。”
小黑快速的退下,王无悔拿着房契,来到左老爷住的院子,一见到左老爷,他就掏出房契递给他:“姥爷,你们的宅子我买好了,在西城花井巷,地段繁华,房屋半新,占地五亩,足够你们所有人住了,选个日子你们就搬过去吧。”
左老爷子忍着心里的怒气,一把接过房契,一脸不舍的说道:“无悔,姥爷真舍不得你呀,你这孩子从小没了娘亲照顾,姥爷放心不下你,就想留在你身边,好好照顾照顾你,唉,既然你宅子都买好了,那我们三天后就搬过去吧。”
左老太太眼神复杂的看着王无悔,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王无悔一脸冷漠的点点头:“我还得进宫一趟,姥爷你们待着!”
说完他转身就走,等他走了以后,左老爷子把房契往桌上一拍,一脸怒气的骂道:“没良心的东西,跟他那个爹一样,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当年要没有老夫的帮扶,他爹能当上皇上,当今的太子能当上皇上,哼!当初,要是齐鲁王坐上了那个位子,他老子早被杀了,还能有他们这一窝小崽子!”
左老太太拍拍他的手,一脸安抚的说道:“你说的对,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多说无益呀,现在咱们家虽然翻身了,可咱们也得抓住无悔这棵大树,我看选个好日子,就赶紧把无悔和三丫头的婚事办了吧,以免夜长梦多,再生什么事端,我看那春喜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她给无悔使狐妹子手段,把他的心迷住了,非她不娶 ,咱们也拿无悔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