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王做出来部署!
各军开始出动,要收复京畿各地的同时。
到了初三这天。
另一边,大同城外,被多尔衮派来报信,通知阿济格撤退的韩岱,终于赶到了阿济格的军营!
围城已经有近一个月的阿济格的军营内,坐在椅子上,听着跟天书似的战报,阿济格整个人直接的傻眼了。
什么雷法。
什么五教驱魔台。
什么陈天王愣是一人之力,破五教之功。
先后斗败了五教宗师,用雷法把五教宗师都灭了。
还有什么,汉人们都学会雷术。
什么雷光柱了,有了法力,打的跟长了眼睛似的鸟铳,还有那仙车,还有那雷光电杖的……
这特么还是打仗吗?
韩岱从哪听来的汉人小说啊?
他看着面前过来报信的韩岱,有些皱眉道。
“韩岱,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爷,奴才怎么敢有半句欺瞒啊?何况您手上拿着的,可是睿亲王的手书,睿亲王的话,还能有假?”
韩岱苦着张脸道。
阿济格的脸色顿时一沉。
倘若事实真如多尔衮所说的那般的话,那大清国的局面,可是真真的不妙啊。
他移步走出来了营帐。
扫了眼面前的大同坚城,他已经围城了许久了,据他估量,城内的崩溃也就是在十日之内了——呃,实际上再过几天,到初六,姜镶就要杀大顺守将张天琳开城投降喽。
可这会,多尔衮让他全伙出关,走大同北边的边墙,过阴山逃往草原。
阿济格是有些不可接受啊。
“咱大清国都打到这份上了,就这么的撤了,实在是,实在是亏啊……”
“王爷,再亏也得走啊,睿亲王手底下,近十万之众,一战,一战就崩了!”
“现在睿亲王身边,从通州出来之后,就只剩下了不过万人的兵马,而那妖王陈立勋,仍是紧追不舍,怕是要一路追到山海关去,睿亲王这点兵马,可守不住山海关!”
多尔衮本来还有着,关内不保,也要保山海关的心思的,可北京一战,败的忒惨了,而通州再败,又败成了溃逃,一溃百里,逃到了蓟镇,到了天将将亮却的时候,多尔衮才勉强拢起来了不过七八千人。
这别说是守蓟镇永平山海关了。
遇上陈天王的兵,能不一溃千里,就算是烧高香的了!
就算是加上,永平府的那十来个绿营营头。
多尔衮也就是万把人。
守个屁啊。
还不够陈天王的雷法杀呢。
现在多尔衮,还有他手底下,见识过陈天王“法力”的清妖们,心态早就崩了,根本就没有战心了,能勉强拢起来,就已经算是多尔衮治军有方了。
多尔衮是没打算再守什么山海关,拿住这个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天下锁钥了。
他只想赶紧的跑路回盛京!
不过相比于多尔衮而言,阿济格就有些犟了——毕竟他又没见识过陈天王的厉害。
他心里还有些埋怨呢。
“老十四这仗是怎么打的?”
“愣是被一个装神弄鬼的陈妖王给打成了这样!”
“王爷,您怎么还当他是装神弄鬼啊?这是真真的有妖力的,还不是一般的强啊。”
见状,韩岱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心说,这英亲王可千万不要,关键时候舍不得大同的局面,要是这样的话,大清国剩下的这点骨血,可就得砸进去了!
他苦着脸道。
“山海关马上就要丢了,您就是拿下了大同,也是独木难支啊,那李闯,那妖王,可都不是好相与的。”
“还是撤了吧,大同这边,可是有咱大清国几万骨血呢,可不能再丢了,要是真丢了,咱大清国的天,可就塌了!”
韩岱说着,又补上了一句。
“另外,王爷有所不知啊,这一仗打到这份上,王爷要是不班师回去,那睿亲王这一回,就是回了盛京,恐怕也被奸人所害啊!”
“什么?”
韩岱的话音一落,阿济格的脸色顿时一沉。
“奸人?这个奸人是谁?韩岱,你说的这个奸人,是豪格,还是代善?”
“豪格啊,当然是豪格了!”
韩岱一跺脚,他知道阿济格头脑简单,此时是添油加醋,咬牙切齿道。
“他昨个在北京城下,那可真是可恨啊,睿亲王还有奴才,还有石廷柱,还有三顺王,那都拼死了去打,去战妖王,连恭顺王,衍圣公都折进去了,可豪格却在西城那边按兵不动,最后更是见势不对一路奔着密云跑路了!”
“他手底下,可是带着一万多人马呢,而且,朝阳门外大军溃散的时候,好些蒙古人也都奔北往密云方向跑去了,这些个八成也被他拢起来了,现如今他估计着得有两万人马了。”
“您要是再呆在大同城内,等豪格跟睿亲王一块回了盛京,那睿亲王可就危险了。”
“咱大清国皇位,八成也得被豪格给篡了!”
“这个豪格,真是其心可诛啊!”
一听到这,阿济格咬牙切齿,好嘛,他们算是找到了背锅的对象,那就是豪格了!
阿济格当然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只带着万把残兵回盛京的多尔衮,被豪格这个奸人暗害了。
阿济格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情况有些不太妙——大清国入关之仗亏惨了,死了这么多人。
回了盛京,就算是豪格不加害,多尔衮也难辞其咎,估计王爵都会被革喽。
他得回去,给多尔衮撑着点场面啊,最好把锅都甩到豪格身上!
还得防着豪格这货,趁机篡位!
只听阿济格道。
“道理本王都明白了,他豪格想得逞,哼,那是没门!”
“传本王的军令,大军立即准备,预备北上,大同的本地的汉民青壮,也要一并带走,粮秣物资,也要如此!”
“嗻!”
一旁的满达海等一众奴才,麻溜的接旨。
……
“天王,各军都动起来了,另外,乘仙球出去侦察的弟兄们,侦察得知,清妖的多妖头,一路北窜,蓟镇也弃守了,永平山海关,估计也不会守了,估计是要一溃千里,溃到辽西的宁远,锦州……”
大兴城外,陈家堡,得知自己的‘肉父’‘肉母’为清妖所置于塔下镇压后,陈天王是赶回了这里。
一边指挥着拆毁掉这个塔,将自己的‘肉父’‘肉母’妥善安葬!
一边,听着汇报。
好吧,神军侦察,可不是用传统的骑兵斥候,夜不收,而是用着“仙球”。
神军的骑兵,是一个巨大的短板,因为骑兵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训练出来的。
其的培养周期,是以年来计算的!
陈天王也是有些个马匹的,广渠门之战时,他就俘获了入城清妖的数千匹战马。
也在三千营的军营内,训练骑兵了,但训练出来的都不怎么样,所以战马就用来拉大炮,或是给军官们充当坐骑。
而在昨天的北京之战过后,他又俘获了近万匹战马。
马虽然有了,但骑兵却是寥寥。
因为北京城内的小市民,还有入城的青壮,这些个直隶大地上的老农民们,可都不怎么会骑马。
而且在北京城里面的陈天王,手上的粮食也不足,也舍不得拿出来珍贵的粮食,给那群充当“储备粮”的战马吃。
马儿吃不饱,一个个饿的马瘦毛长的,又如何能够进行高强度的骑兵训练?
而现在,陈天王马有了,粮食危机也稍稍的缓解了一下,但他的骑兵却还没来得及组建起来。
而且,就是组建起来了,也不见得能够承担的起侦察的重任。
不过好在,陈天王有“法力”。
他特意的造了几个仙球,分给各军们,充当斥候使用,这玩意既安全,也挺靠谱的,飞到天空上面的热气球,加上望远镜,周遭二三十里范畴,都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还 能飞在天上,进行远距离的侦察。
此时,听着这些个汇报,陈天王微微笑了笑。
“想来也正常,多妖头手底下,只剩下不过七八千只妖众,又丧了胆,也就是我军现在骑兵太寡,若不然,他这回休想逃走!”
说到这,陈天王又扫了眼不远处,陈家堡外,那个正在被神军将士们拆毁着的所谓镇妖塔。
他冷哼一声。
“多妖头殊实是可恶至极啊,竟然掘了孤王的‘肉父’‘肉母’的吉壤,将其圣体给置于此塔之中。”
“是啊,天王,待到打到了盛京,擒了多妖头,绝不能够轻饶了他,得给老爷子报仇雪恨。”
旁边的右一军军帅张德胜赶紧附和。
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到时候,也把多妖头父兄,野猪皮,黄台吉的尸骨挖出来,好好的鞭尸一下……”
“那是自然,来而不往非礼也!”
陈天王点了点头,虽然他对于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不太感冒,但被人这么搞了一手,总归有些恶心,他思索片刻后,下令道。
“我军阵斩之清妖,也有数万之巨了,将这些个清妖的脑袋悉数砍下,用青砖为骨,建为鼎形,浇上铜汁铁水,设镇妖驱魔大阵于城外西山,大阵取天元现世,包罗万象之意,彻底的镇压炼化了这些个清妖,令妖魂受大阵折磨,受青莲地心火,九龙雷罡火,三千焱炎火,数十种异火炼化, 炼九九八十一年,炼到妖魂俱散为止!”
陈天王说着,一旁的张德胜,还有一众宣教员,选吏司的官员们不由的惊呼。
“天王,这样的大阵,是不是得由您亲自主持过去布置才行?”
“是啊,这么一个大阵,还有这等异火,大抵唯有天王之尊,才能够布成了……”
“哼哼,有了此等大阵,想来妖魔,也是无从遁形,再也不能够脱逃而出,祸乱天下了。”
“那可不,天王都说了,要炼化九九八十一年,把他们的妖魂都给炼散喽……”
众人议论着,陈天王却是笑着道。
“可以先行营建,将清妖之首级悉数的装入到那大阵的炉心炼鼎之中!”
“孤王回头,再亲自过去开启这大阵炉鼎,未来所斩获之清妖首级,悉数要投入到这炉鼎之中炼化!”
“不只如此,那些个罪大恶极之人,也应当如此处置,譬如说那些个投效清妖的儒妖,还有为非作歹的豪绅,强寇,诸多种种……”
陈天王说着这些,又询问着道。
“各部进兵情况如何?”
“天王,天王,各部进兵颇快,东出山海关所部,至多七八日,便能够杀至山海关下。”
“西出居庸关所部,至多三日,密云那边,想来亦然!”
“另外,密云那边,肃妖头豪格正在率部北上,看样子是不打算顽抗,要直接的逃之夭夭了……”
“这么看来的话,孤王给他们的兵马倒是多了。”
陈天王笑了笑,旋即一挥手道。
“这样正好,待到边墙收复,便可以调回些兵马,到孤王身边听用了!”
河南山东直隶三省,光靠三个军可不够肃清的。
最重要的是,陈天王接下来可能还要应付李自成,说不定还有场内战等着他哩!
因此,能再抽调两三个军南下,是最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