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台长大人呀,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觉得没什么,我们陈江河本来就很优秀呀。”
“我优秀什么呀?离异带娃,我想都不敢想,就算我没结过婚是单身,我都不敢这么去想。”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呢?不过你想要做钱之焕的女婿,恐怕要倒插门了。你反正兄弟俩是吧,倒插门就倒插门吧。做个倒插门女婿,你就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陈江河这才挂断了电话。
陈江河基本上可以确定从钱之焕开始找他,应该就是因为他跟钱莹莹的关系。
这算不算是他救了尹江月,尹江月附身到钱莹莹身上,钱莹莹死而复生,钱之焕没有失去女儿的福报吧。
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是好的,双赢。
陈江河现在唯一犯难的就是钱莹莹说的双修,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江河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张雨欣的电话。
“哥,要出现场凶杀案,快!”
陈江河立马挂断电话,按照张雨欣发来的定位疾驰而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张雨欣带着摄影记者早就在拍了。
陈江河快步跑了过去,“什么情况?”
“灭门惨案,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杀了老婆全家,当场自杀了。”
“这么大的案子。”
“男人是个倒插门女婿。”张雨欣叹口气,“我听邻居说,他老婆一家人长期对他不好,没把他当人看。离婚就行了,干嘛要杀人呀?”
陈江河一听倒插门女婿几个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张有信的话犹在耳边。
“哥,你冷吗?”
陈江河尴尬的笑笑:“我没事。”
情况大概了解了,男人是被倒插门了,大学毕业,江东的一家上市公司去他们那个城市招聘,男人就到了江东来工作,男人的起步还是不错的,中层储备干部,别人还在工厂实习的时候,他就被委以重任直接提拔做了中层,老板在郊外建了个八百亩的工业园,男人跟着几个厂领导一起去开荒,从一台什么都没有的电脑做起,半年时间招了三百多个人,行政后勤一把抓,二十多岁就破显实力。
男人很能干,领导也很赏识,可谓前途无量。
男人建立起了人事考核制度,各种行政管理制度,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做起来的。
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谈了一个本地的姑娘,他很爱这个女人,很快就结婚了,对这个女人千依百顺。
他跟工厂的大姐说起结婚那天的仪式的时候,大姐就告诉他他被倒插门了。
男人也无所谓,实在是太爱这个女人。
他赚的所有钱都给了这个女人,就差把心掏给这个女人了。
孩子出生上户口的时候,女人居然提出孩子跟他姓,男人当时暴怒,他虽然有个姐姐,可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呀,更何况,他的条件也不错呀,大学本科毕业结婚的时候,他家里出了首付,在江东买了房,虽然不大,八十多平两室两厅,在当时也算不错了。
结婚仪式的时候被倒插门,也就算了,现在妻子居然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他实在无法忍。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夫妻的感情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很多年后,妻子家里大拆迁,两个女儿一出生,户口就落在了妻子家里。
拆迁办的人说了,男人是城镇户口,虽然当时跟着妻子把户口迁了过来,但是要拿到属于男人的五十平,就要给女儿改姓,跟着妻子姓,不过三年后可以改回来。
男人也没多想,傻乎乎的就给两个女儿改了姓。
想着拿到拆迁款,将来给两个女儿做嫁妆。
男人这十几年混得也不是很如意,一直在那个中层的位置上,没动过,妻子家因为拆迁,搞了几百万。
妻子一家人在男人跟前颐指气使,逢年过节吃饭的时候总是说没有他们女儿男人混得跟狗屎一样。
那些话很刺耳,男人也就忍了,毕竟已经有两个女儿了。
谁知道有一天,男人得知了一个消息,农村拆迁的有几家跟他情况一样的,人家根本没有给孩子改姓,同样拿到了拆迁款。
男人很生气,回去找妻子理论,还提出马上把孩子的姓改回来,谁知道妻子断然拒绝。
男人就给了妻子一巴掌,妻子把男人抓得满脸花,还叫嚣着提出了离婚。
男人也是气急了,答应了离婚。
协议离婚不行,妻子提出让男人净身出户。
男人当然不同意了,拆迁款可以不要,他付首付买的房子贷款一直都是他在还,房子他可以卖了,给妻子一半,但是两个孩子必须给跟他。
妻子不同意诉讼离婚,家里的车子,房子,存款,孩子,妻子都要,拆迁款男人毛都没有。
男人据理力争还拿出了付首付的凭证,还有这些年他一直还贷的银行记录。
在证据面前,女人退让了一步,房子可以一人一半,孩子一人一个。
本来一切都谈妥了,就等着办手续了,那天从法院出来,男人看着妻子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男人觉得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好几次去妻子的公司接她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出现过。
男人回去一打听才知道那个人是妻子的前男友,男人不由得想到了两个女儿的长相,私下里去做了亲子鉴定,男人当时就崩溃了。
养了十几年的两个女儿,居然都不是亲生的。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他大学本科,妻子只是初中毕业,他苦笑自己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居然玩不过一个初中毕业生,准确的说是玩不过妻子一家人,从一开始妻子就是在找老实人接盘。
多年的真情喂了狗。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杀!杀!杀!
惨案就这么发生了。
陈江河站在那里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来,用裹尸袋包着,看不到具体情况。
“哥,你快看!”张雨欣推了一把陈江河。
陈江河看到一个黑影在空中飘过,眼看着就要被吸入异戒,不知道为什么飘然而过,消失在了空中。
“会是那个男人吗?”
陈江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要是陈沐宸在,也许能够看到。”
“哥,不知道为什么,我真替这个男人感到不值。”
“我理解他的心情,他是彻底绝望了,人到中年,养了十几年的两个女儿都不是亲生的他对未来无望了,死,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吧。只是手段太极端了,他应该好好的活着,这个世界上好女人很多,他能找到真正爱他的女人。有些女人,根本不值得被爱。”
陈江河好像在说男人,又好像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