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的老皇帝一直以来都对坤国虎视眈眈,想要将其吞并。
为此,他经常对自己的每个儿子说一些意味深长的话。
这些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谁最像他,最有魄力和胆量,谁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皇帝。而这个标准,就是看谁能够成功吞并坤国。
老皇帝深知,只要能够拿下坤国,那么南霁和漠北必然会对乾国俯首称臣,到那时,乾国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共主。
这算盘打得可谓是噼里啪啦响,而这一切,都是江玄歌上辈子打入乾国皇宫后才得知的事情。
既然对方早就有这样的野心,江玄歌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既然对方先出手,那她也不会客气。
于是,这辈子江玄歌决定主动出击。
她大摇大摆地将黔国太子“请”到了申城“玩”。
这可把城蔚吓得够呛,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国家的太子被江玄歌用抹布塞住嘴巴,然后像捆粽子一样被捆走了。
城蔚虽然心里害怕,但也不敢有丝毫阻拦,只能恭恭敬敬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等人走远了,城蔚这才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赶紧写信将这件事情传回去。
乾国太子就像一条大虫一样被五花大绑着,在轿子里不停地挣扎蠕动。
他心中暗自痛苦,之前他还疑惑,这江玄歌明明是骑着高头大马前来的,怎么这队伍里还带着一顶轿子。
现在,他恍然大悟,原来这轿子竟然是为他准备的!想到这里,乾国太子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再看那四个负责抬轿的玄甲军士兵,她们一个个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她们走路的步子却异常之大,而且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种整齐划一的步伐。
这轿子在她们的颠簸下,一上一下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一般。
乾国太子在轿子里被颠得七荤八素,胃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由于轿子的剧烈晃动,他自己也像个球一样在轿子里滚来滚去,一不小心就直接碾到了那堆呕吐物上。
好不容易回到了申城,城门缓缓打开,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再次关闭。
铜城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都兴奋地以为两城之间的事情已经谈妥,城门将重新开放,两城又可以自由互通了。
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仿佛过节一般。
两城不互通的日子,他们的生意都差了很多,少赚了很多钱啊。
他们终于抵达了申城,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申城也有人进入了铜城。
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些来自申城的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一个卖玉石原石的大汉,像往常一样,拉着他的石头来到了他的老主顾——一家玉器店。
可当他走进店里时,却惊讶地发现,店里的人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原本熟悉的掌柜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气质冷冽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不仅面容陌生,而且看起来还有点壮实,胳膊粗的能和他常年采矿的胳膊比了。
大汉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但还是试探性地问道:“原来的掌柜呢?”
年轻掌柜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母亲近日身体不适,所以让我来继承家业了。”
大汉盯着这个年轻女子,怎么看都觉得她和老掌柜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他挠了挠头,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过多地去想,便开始向她展示自己的原石。
这样的场景在申城内不断地上演着,人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因为也还有眼熟的人在。
况且,只要两城之间的交流能够继续,生意能够照常进行,他们就不会去深究这些细枝末节。
与此同时,在街上,有四五个头戴围帽的男子正悠闲地漫步着,他们不时地停下来,观赏着申城的繁华景象。
“真是奇怪啊,太奇怪了,越来越奇怪了。”其中一人喃喃自语道。
令狐云轻轻撩开围帽的一角,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觉。
花无痕一脸狐疑地凑到他身旁,压低声音嘟囔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依我看啊,最奇怪的就是江玄歌了!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重要的关头,她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带我们出来闲逛玩耍!还是这小圣京,来了几天了,她就放我们自己玩,人也不见。”
蓝瑾的目光同样在四处游移,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道:“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些店家和商贩似乎都是新来的,对这里的环境和情况并不是很熟悉呢。”
白清羽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却突然插话道:
“嗯,我之前曾经来过申城,对这里还是有些了解的。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这里应该已经经历过一次移城了,留下来的人恐怕都不是本地的百姓。”
冉焰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眨巴着眼睛,满脸困惑地问道:
“什么是移城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蓝瑾解惑道:“移城就是,原本的城内百姓全部搬迁到其他地方,通常情况下就是天灾人祸,无法控制,这个地方不适合生存的时候,进行的人口迁移。只是这申城很繁华,不知道为何移城。”
观察入微的白清羽淡淡道:“应该是王爷做的,这些顶换的商贩百姓,大多数都脚步稳健,虽然会刻意扮演自己都身份角色,但身手应该都不错,像是军营里的人。
移城也是分批次进行的,从我们到这来开始,至少也有三批人离开,这么大的城,移城应该很久之前就慢慢开始了。”
而太守府内,江玄歌很嫌弃的看着乾国太子的狼狈样。
她招了招手问圆圆:“最后一批都走了吗?”
圆圆恭敬道:“都走了。”
江玄歌满意点头,然后故作生气的说:“乾国太子是来做客游玩都,怎么能把人弄成这样,赶紧带着去收拾收拾,晚宴马上开始了。”
“是。”
圆圆恭敬应道。
手下的人一左一右架起已经颠晕过去的乾国太子带去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