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歌依旧神情淡然,仿佛对周围的议论毫不在意。
她轻轻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捏着杯沿,动作优雅而从容。
茶汤清澈,泛着淡淡的香气,她低头轻抿一口,目光淡淡地扫过厅内众人,随后微微侧头,低声对身旁的令狐云栖说道:“不必在意他们的话。”
令狐云栖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妻主。”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温顺,仿佛一只乖巧的猫儿。
江玄歌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淡然,神情冷峻。
她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杯底与桌面接触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叮”响。
寿宴迟迟未开席,花阁老也久久未露面,只有花家后院的几位君侍在忙碌地操持着。
厅内的宾客们虽然不敢大声议论,但低语声依旧此起彼伏,仿佛一阵阵暗流在涌动。
令狐云栖见江玄歌神情平静,心中却有些不安。
他怕她等得不耐烦,便轻声解释道:“妻主,外祖母说了,还有重要宾客未到,所以还要再等等。”
江玄歌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本王知道。”
她的目光依旧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事实上,她今日前来,正是为了等那位“重要宾客”。
令狐云栖见江玄歌并未表现出不耐烦,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待在她身边,神情温顺,目光柔和。
今日的江玄歌身着一袭嫩绿色的翻领外衫。而令狐云栖则穿着一身青衫,颜色淡雅,与江玄歌的嫩绿色外衫相得益彰,仿佛一幅精心搭配的画卷。
一旁的花无痕则穿着一身粉衫,颜色鲜艳却不显俗气,反而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
三人站在一起,仿佛一道养眼的风景线,引得周围的宾客频频侧目。
“玄王爷和令狐公子真是般配啊。”有人低声感叹,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花公子也不错,粉衫衬得他更加俊美了,和王爷站在一起也好搭。”另一人低声附和,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
“还真是热闹啊!孤来晚了?风头都被皇妹抢光了吗?”
一道张扬而略带戏谑的女声从厅外传来,声音洪亮,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威压。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女子身着火红色的衣袍,衣袍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图案,显得格外耀眼。
她的步伐从容而自信,身后簇拥着数名娇美男子,个个容貌出众,神情温顺。
那女子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江玄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挑衅,又仿佛在调侃。
她左拥右抱,毫不避讳地展示着自己的权势与风流,径直朝江玄歌的方向走来。周围的宾客见状,纷纷退让,不敢有丝毫阻拦。
江玄歌依旧神情淡然,仿佛对这位突如其来的“皇姐”毫不在意。
她站起来,目光淡淡地扫向来人,语气平静:“皇姐来得正好,寿宴还未开席。”
那女子闻言,哈哈一笑,声音爽朗却带着几分讥讽:“是吗?那孤可真是赶巧了。”
她走到江玄歌面前,目光在她腰间挂着的荷包上停留片刻,随后挑眉笑道:“皇妹今日倒是风头正盛啊,连荷包都挂上了,看来是动了凡心?”
江玄歌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冷淡:“皇姐说笑了,不过是随手接的罢了。”
那女子闻言,笑意更浓,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随手接的?皇妹何时这么‘随手’了?喜欢美男了?孤身边几个有没有瞧得顺眼的,送给你啊。”
她的声音张扬而戏谑,目光在江玄歌身上游移,仿佛在试探,又仿佛在挑衅。
她身后的几名娇美男子闻言,纷纷低下头,神情温顺,却不敢有丝毫逾矩。
江玄歌神色不变,只是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笑,语气平静而从容:“只是和家里侧君闹着玩罢了,真收了,家里几个非活撕了本王不可。”
她的话音刚落,那女子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肆意,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她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前厅,引得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却不敢有丝毫议论。
“哈哈哈!皇妹啊皇妹,你这话可真是让孤大开眼界!”那女子笑得前仰后合,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怕夫惧内,在我们坤国可是会被耻笑的。”
江玄歌依旧神情淡然,只是微微低头,语气恭敬:“皇姐说笑了。”
那女子笑够了,才缓缓收敛了笑意,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几名男子退下,随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光依旧在江玄歌身上游移。
江玄歌见状,微微上前一步,朝那女子恭敬行礼,声音清冷而庄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话音刚落,厅内的宾客们才如梦初醒,纷纷跪拜行礼,声音整齐而恭敬:“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女子——当今圣上江芈,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平身吧,今日是花阁老的寿宴,不必多礼。”
众人闻言,这才缓缓起身,神情恭敬,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毕竟,这位圣上虽然平日里放荡不羁,但到底是当今圣上,无人敢轻视的。
江芈伸手,动作迅捷而随意,一把将江玄歌腰间的荷包扯了下来。
她的手指捏着荷包的边缘,仔细端详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是白……皇妹的白侧君做的荷包,倒是有情趣。”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目光在荷包上绣着的银线莲花图案上停留片刻,随后抬眼看向江玄歌,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江玄歌神色不变,依旧神情淡然,语气平静而从容:“陛下喜欢,臣妹让白侧君再做一个送给陛下。”
江芈闻言,轻笑一声,手指在荷包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她随手将荷包丢回江玄歌怀里,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孤不爱夺人所爱,开席吧,爱卿。”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宣告自己的权势与威严。
花阁老见状,连忙满脸堆笑地走上前,神情恭敬而谦卑:“陛下,王爷,寿宴已经准备妥当,请二位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