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水晶棺里的早餐
清晨六点,张家厨房的德国挂钟准时响起布谷鸟叫声。王娜跪在大理石地板上擦拭水渍,佣人吴妈用鞋尖踢了踢她的小腿:\"少奶奶,老夫人的燕窝炖老了。\"
鎏金描边的骨瓷碗里,血燕窝泛着死鱼肚般的灰白色。张母用银勺敲击碗沿,碎玉镯在腕间叮当作响:\"我们张家祖上是要用儿媳头胎胎盘做药引的。\"她突然掐住王娜的下巴,\"你这肚子,该不会是个石女吧?\"
王娜垂眼盯着餐桌布上的苏绣木棉花——那是她偷偷替换的。真正的张家传家桌布绣着百子千孙图,此刻正锁在她衣柜底层,被避孕药盒压出褶皱的凸痕。
第2节:药店暗潮
仁济药房的玻璃柜台下,避孕药与维生素b12混放在\"女性保健\"分类格里。王娜的指尖刚触到粉色药盒,穿白大褂的店员突然按住她的手:\"张太太,张先生交代过您需要特殊调理。\"
冷藏柜的玻璃映出药房外停着的黑色奔驰。王娜抓起两盒安神补脑液结账,纸币边缘粘着张浩常用的古龙水味道。她在巷口垃圾桶翻找时,拾荒老人从破棉袄里掏出发霉的避孕药:\"二十块,比药店便宜。\"
回到别墅,王娜把药片碾碎掺进张母的安神茶。深褐色的茶汤泛起细密泡沫,她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中药起沫是药魂在跳舞。\"后院的木棉树突然剧烈摇晃,十几朵红花砸在落地窗上,像溅开的血滴。…………###第3节:珍珠耳环事件
台风夜,王娜在客房发现床单上的金色长发。她掀开鹅绒被,一枚珍珠耳环卡在床缝里,珍珠表面刻着微小的\"L&Z\"——这是本地最奢华的夜总会\"兰桂坊\"的标记。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张浩搂着穿真丝睡袍的女人踩过青花瓷碎片:\"怎么,正房夫人要查岗?\"女人锁骨处的玫瑰纹身让王娜瞳孔骤缩——三个月前,这个纹身曾出现在杨敏发来的团建照片角落里。
王娜默数着后退七步,后背撞上博古架。乾隆年间的粉彩花瓶摇晃着坠落,在女人脚边炸开无数锋利光斑。\"我的脚!\"女人尖叫着抬起血流如注的小腿,张浩却盯着王娜冷笑:\"明朝的真品,你猜要赔多少?\"
第4节:腐烂的根系
杨家老宅后院,被雷劈断的木棉树桩渗出琥珀色树脂。杨敏父亲挖开树根准备种新苗时,铁锹突然碰到硬物——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装着王娜初中时写的信:\"等木棉开花,我就嫁给杨敏哥。\"
同一时刻,广州电子厂的排水沟泛起诡异泡沫。杨敏在检修设备时,发现通风管里塞满腐烂的木棉花,花瓣上爬满闪着荧光的白蚁。当他打开王娜寄来的\"家乡土产\"包裹时,晒干的木棉花朵里掉出半枚赌场筹码。
暴雨夜,两地木棉树同时倒塌。王娜在张家露台看见闪电劈中远方山头的树影,而杨敏在车间听见雷鸣般的爆炸声——那箱被白蚁蛀空的木棉花,竟混着车间的化学药剂自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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