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佛莲渡魂
戒嗔和尚的腕血在忘川河绽开千朵白莲,莲心却坐着双目空洞的村民亡魂。他们机械地诵着《地藏经》,每念一句,魂体就剥落一片——这是当年沉默的代价。
老村长捧出腐烂的心脏说:“扣娃,我这心被钱锈蚀了二十年…”
心脏突然裂开,掉出1996年的记忆残片:
- 王家人将钞票塞进他炕席下
- 母亲咽气时,他躲在门后数钱的手在抖
- 少年张扣扣在暴雨中跪求他作证:我没有看什么事啊!”
张扣扣掐住老村长亡魂:“你也配念经?!”
莲台突然伸出根须扎入他魂体,强制灌注记忆——
村里几位老者,死前在日记写:“兄弟,你当年要是勇敢一次…”
戒嗔佛珠崩裂:“看见了吗?暴力是瘟疫,你正在散播病毒!”
第二节:阳间残照
暴雨击打着漏雨的棚屋,张父蜷在儿子遗照前,用豁口的瓷碗接屋顶漏水。照片突然渗出黑血,凝成张扣扣的半透明魂魄。
张父颤巍巍掏铁盒说:“扣啊…爹没本事,就攒下这些…”
盒里是发霉的火车票——西安、北京、南京…每张都是他佝偻着背上访的足迹。最底下压着撕碎的“孝子奖状”,胶带粘合的裂痕像蜈蚣爬满纸面。
张扣扣灵魂泪灼地哭着:“爹,我错了…”
窗外突然闪过黑影,黑袍人踹门而入。刀光划过,铁盒被劈成两半,上百张血书如蝶纷飞。
黑袍人踩住张父手指:“老东西,当年你老婆的尸检报告呢?!”
张父突然咬破舌头,血喷在黑袍人脸上面具:“在…在我儿坟里!…”
第三节:坟冢惊魂
阴间的王守正率先祖冲入阳间坟地,却见张母荒坟裂开,爬出个浑身符咒的活尸——正是当年被王家买通篡改尸检的法医!
活尸法医嘶吼:“他们逼我灌水银…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他撕开胸腔,腐烂的肺叶上刻着真正死因:“汪秀萍,颅骨粉碎性骨折,凶器——铁锤!”
王守正獬豸杖插地:“开王家祖坟!”
青砖炸裂,露出三具童尸啃咬的族谱,每一页“王”姓都被血污成“恶”。最惊悚的是陪葬箱里的录像带——
- 王孝军恶语欺负服务员后笑着擦指纹
- 黑袍人(幼年)被逼拿刀捅死流浪狗
王守正魂裂七窍:“我王家…怎会堕入畜牲道?!”
第四节:千年忍字
黑袍人撕开上衣,胸口十字疤竟与王守正受刑伤重叠。他掏出青铜印按在张父额头,印文“忍”字突然吸血生长——
“这忍字吸了王家千年怨气!” 黑袍人癫狂大笑,“我祖上被阉党剐了三千刀,忍!我爹被红卫兵批斗,忍!现在轮到你们忍了!”
张扣扣的魂刀突然共鸣,刀柄浮出母亲缝衣的银针。他想起九岁那年——
母亲缝补破校服道:“扣啊,忍字头上一把刀…”
少年张扣扣回应:“要是刀掉下来呢?”
母亲扎破手指:“就用血浇出朵公道花!”
“娘!我浇出来了!”** 张扣扣嘶吼着将魂刀刺入青铜印。忍字炸裂,爆出历代王家人压抑的暴虐记忆,化作黑雨腐蚀整个村庄。
第五节:血亲断链
王守正突然夺过戒嗔的佛珠,套在自己脖颈:“地藏菩萨!老夫愿永镇无间,换王家血脉就此断绝!”
佛珠骤然收紧,将他魂体勒成三百颗舍利,每颗都映着王家罪孽。舍利如流星砸向王家祖坟,将祠堂轰成深坑。
.村里经过这事血的代价,文明的细胞缓缓生长……
- 黑袍人在暴雨中融化,青铜印里爬出个穿明朝囚衣的魂——正是当年被王守正处斩的阉党余孽!
张父抱紧铁盒:“扣啊…回家吧…”
他咳出的血在雨中凝成红莲,莲心坐着微笑的汪秀萍亡魂,正对儿子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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