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晨露藏毒】
五更梆子刚敲过,林远蹲在溪边浣洗草药。阿黄突然狂吠着扑向树丛,叼回个油纸包——正是李文轩昨夜藏的哑药。
“断肠草配乌头……”林远碾开药粉冷笑,“这般下作手段。”他掏出一把甘草嚼碎,混着晨露咽下,喉间泛起清凉。阿黄急得直刨土,却被他揉揉脑袋:“莫慌,今日这局,咱们破定了。”……………………………(2)【擂台惊变】
日头初升,擂台已人声鼎沸。
李文轩率先登台,折扇摇得哗哗响:“今日定要叫那村夫现形!”话音未落,林远已负着竹篓跃上高台。他今日换了件浆洗发白的靛青衫,发梢还沾着草药碎屑。
如莺嗅到淡淡甘松香,忽觉心口郁结稍缓:“林公子请出题。”
林远取下竹笛横在唇边,清越笛声竟化作山歌:
“问妹可知黄连苦?”(笛音转涩)
“问妹可识蜜中毒?”(尾音骤锐)
如莺指尖一颤,案上茶盏泛起涟漪。她起身甩开水袖,银铃随歌脆响:
“黄连入药能回春——
蜜糖裹刃方噬魂!”
台下轰然叫好。李文轩脸色铁青,袖中拳头捏得咯咯响。
(3)【哑声破局】
第三轮对歌刚启,林远忽觉喉间灼痛如烙——原来李文轩买通小厮,在他茶中下了双倍哑药!
“公子?”如莺见他额角沁汗,竹笛竟跌在地上。
林远踉跄扶住擂柱,喉中发出破碎气音。李文轩在台下阴笑:“山野村夫,终究上不得台面……”
突然,阿黄叼着个布包窜上高台。林远抖开布包,露出七十二根银针!他反手刺向颈侧天突穴,银针颤如蜂鸣,竟借针振之音续上山歌:
“声带可哑情难禁——(针鸣如泣)
心歌更比金石鸣!(银针迸光)”
如莺瞳孔骤缩——这以针代声的绝技,分明是娘亲提过的“鬼医七绝”!
(4)【夜探真相】
是夜暴雨倾盆。
如莺攥着油纸包翻进西厢药房,火折照亮满墙医书。最深处木匣里,躺着她娘亲的遗物:一卷泛黄《林氏医典》,扉页题着“三笑绝笔”——正是林远之父名讳!
窗外忽现人影。林远湿淋淋立在雨中,手中捧着个陶罐:“枇杷蜜膏,镇咳用的。”
雷鸣电闪间,如莺看清他锁骨处的烙印——十年前瘟疫时,官府给染病者打的“鬼”字印。
“你…是鬼医后人?”她嗓音发颤。
林远惨然一笑:“当年官府烧村灭疫,我爹为救人被乱箭……”话未说完,忽有利箭破空而来!
(5)【生死相护】
箭矢直取如莺心口,林远旋身将她扑倒。箭镞擦过他后背,血染红如莺的银丝绦。
“汪!汪汪!”阿黄呲牙扑向墙头黑影。柳元庆在廊下怒喝:“把这灾星拿下!”
林远将药罐塞进如莺手中,纵身跃上院墙:“明日擂台,我必给你个交代!”
如莺摸着温热的陶罐,罐底刻着小小药符——正是娘亲教过的“安魂咒”。暴雨中,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浑身血污的少年:他背着她穿过火海,唱的山歌混着血腥气,却出奇地令人安心。
(6)【暗潮再起】
柴房内,李文轩将银票拍在管家面前:“再加五十两,我要那村夫永远开不了口!”
管家摩挲着银票阴笑:“明日擂台的铜壶茶具,早备了‘好东西’……”
檐角夜枭厉啸,盖过窗下黄狗的呜咽。阿黄叼着半块毒糕窜向擂台,爪印在泥地上拖出长长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