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杨保华带杜琼华去了松江壹号院附近的一家高级粤菜餐厅。
餐厅装修典雅，水晶吊灯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衬得杜琼华皮肤更加白皙透亮。
她小口喝着碗里的老火靓汤，时不时抬头偷看杨保华一眼，脸上还带着昨晚被求婚后的羞涩红晕。
“我去下洗手间。”她轻声说，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座。
杨保华目送她离开，杨保华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晚上有空吗？我想带个人跟你们吃顿饭。”杨保华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电话那头，杨德源的声音洪亮：“谁啊？这么突然。”
“我女朋友。”杨保华停顿了一下，决定一次性说完，“我们准备结婚了，带回去给你们见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陈小英抢过电话的声音：“多大年纪？做什么的？家里什么情况？”
杨保华揉了揉太阳穴：“她叫杜琼华，26岁，是松市中学的美术老师。硕士刚毕业。”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父母小声交谈的声音。
最后杨德源回到线上：“晚上六点，江南春，我和你妈等你。”
挂断电话后，杨保华看到杜琼华正从洗手间方向走来。
看到杨保华在看她，杜琼华的脸又红了，加快脚步回到座位上。
“谁的电话呀？”她小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餐巾。
杨保华伸手握住她的手：“刚给爸妈打了电话，约了晚上在江南春吃饭。”
“今晚？”杜琼华抬起头，眼睛睁得圆圆的，“这么快？”
杨保华笑了，捏捏她的鼻尖：“昨天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怎么，杜老师要临阵退缩？”
“不是…”她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衬衫下摆，“我只是…有点紧张。”
“没什么好紧张的。”杨保华捏了捏她的手，“做你自己就行。我爸妈很随和的，他们会喜欢你的。”
杜琼华低下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杨保华见状叹了口气，绕过桌子坐到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
“别担心。”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有我呢。”
杜琼华靠在他胸前，轻轻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杨德源和陈小英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26岁？”陈小英皱着眉头，“比保华小了整整18岁啊！”
杨德源摘下老花镜，揉了揉鼻梁：“保华离婚也快两年了，再婚也正常。”
“你说那女孩图什么？”陈小英忧心忡忡地问，“保华虽然条件不错，但毕竟四十多岁了，还离过婚…”
杨德源摇摇头：“晚上见了就知道了。希望不是那种冲着钱来的小姑娘。”
吃完午饭，杨保华带杜琼华去商场挑选给父母的礼物。
杜琼华坚持要用自己的工资买礼物，精挑细选了一条真丝围巾给陈小英，一套紫砂茶具给杨德源。
傍晚五点四十分，他们提前到达了江南春餐厅。
这是一家老字号本帮菜馆，装修典雅，是杨德源和陈小英常来的地方。
“我有点紧张。”杜琼华在停车场整理着裙摆，手指微微发抖。
杨保华握住她的手：“有我在呢，放轻松一切有我。”
杜琼华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她今天穿了一条米色针织连衣裙，外搭浅咖色开衫，头发松松地挽起，看起来既端庄又显漂亮。
杨德源和陈小英准时到达。
当两位老人走进包厢时，杜琼华立刻站了起来，礼貌地鞠躬：“伯父伯母好，我是杜琼华。”
杨保华注意到父母在看到杜琼华第一眼时惊讶的表情。
显然，他们没想到儿子的女朋友如此年轻漂亮。
“你好你好，快请坐。”杨德源点点头，目光审视着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儿子小很多的女孩。
陈小英也挤出一个笑容：“这孩子，真年轻啊。”
杜琼华的脸又红了。她双手递上礼物：“这是一点心意，希望叔叔阿姨喜欢。”
陈小英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看到那条橘红色真丝围巾时，眼睛一亮：“这颜色真漂亮。”
“伯母喜欢就好。”杜琼华腼腆地笑了，“保华说您喜欢亮色系的。”
杨德源摆弄着那套紫砂茶具，严肃的表情也松动了几分：“这做工不错，是正宗宜兴紫砂。”
看到父母态度和善，杨保华松了口气。他
给杜琼华夹了一块红烧肉：\"尝尝这个，是这里的招牌菜。\"
杜琼华小口吃着，发现两位老人一直在悄悄观察她。
她紧张得几乎拿不稳筷子，直到杨保华在桌下握住她的手。
“小杜是做什么工作的？”陈小英率先打破沉默。
“我是美术老师，在松市中学教初中。”杜琼华回答，声音比刚才稳定了些。
“美术老师好啊。”杨德源点点头。
话题就这样打开了，杜琼华渐渐放松下来。
谈到艺术时，她眼中闪烁的光芒让两位老人也不禁微笑。
当她说起自己如何在一堂课上启发一个内向的学生画出惊人的作品时，连杨德源都听得入神。
“这孩子不错。”趁杜琼华去洗手间，陈小英小声对儿子说，“就是，年纪确实小了点。”
杨保华松了口气：“妈，年龄只是个数字。她虽然小，但很懂事，也很体贴。”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杨德源点头，“不过结婚的事，你要考虑清楚？你已经离过一次了。”
“我知道了。”杨保华接过话头。
杜琼华回来时，发现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陈小英甚至问起了她父母的情况。
“我父母都是考古学家。”杜琼华放下筷子，恭敬地回答，“我爸爸主要研究商周青铜器，妈妈专攻商周墓葬。”
“考古学家？那很有学问啊。”老爷子推了推老花镜，“他们对你和保华的事，怎么看？”
杜琼华的手顿了一下：“我，还没告诉他们。等元旦，我父母回来，再一起见个面。”
两人本来是想先去见杜琼华的父母，不过她父母负责的项目马上就要结束了，元旦就回来，所以干脆等他们回来再说。
陈小英和杨德源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么年轻的姑娘，父母能同意她嫁给一个大了18岁的二婚男人吗？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