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光珠那里打探无果,朴灿烈只能将主意打到了许久未联系的韩佑希身上。
说实话,如果可以,他还是尽可能地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韩佑希是演员的事,也是后来他真正处女作品搬上屏幕他才知晓——原来一直陪着安以晴长大的人这么不简单。后来被狗仔曝出绯闻,虽然后来有过澄清,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套衣服,他看过安以晴穿过。只是在韩佑希曝出绯闻后,她就再也没穿过了。他都有些怀疑,究竟谁才是谁的挡箭牌。
虽然心有疑虑,但他又能做什么?
他也想质问韩佑希和她的关系,是否就像兄妹间那样单纯?
可是……他该以怎样的立场去质问?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过多的询问只会越了界,让他们的关系更加难堪。
朴灿烈犹豫了有一会儿,还是没按拨号键,心里早就乱成一团。
金俊勉让他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想要站上舞台,他的初心……或许是为了能让大家因为自己的演出开心而认可他的实力吧?
可是现在……因为想要这个舞台却令他这样痛苦,朴灿烈第一次有了退怯之心。
是不是现在放弃会更好?现在这样活得不像自己,只会让他更累。
他想回到一年前,那时和安以晴重新见面的欣喜。他不用在意外界的眼神,也不用在意别人的评价,就单纯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回不去了,他们似乎已经走上了不同的路了。
安以晴回乔家后,天天由管家来回接送,需要考核的书也时刻不离手,周末时间更是在礼仪老师魔鬼般的训练下度过。
她自由的时间只剩一个月,自知不能再拖,让韩阿姨套出了韩佑希接下来的行程,直接在周五时间让司机送她到他拍戏的片场。
安以晴现在身份敏感,不能暴露太多,所以当她抵达现场,她脸上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了半张脸。
她身上搭着一件薄外套,特意遮住了自己的校服,那双灵动的双眼依旧能勾人心弦。
利用乔家的特权,安以晴轻松就获得探班的权力。
吩咐了一旁的司机为片场的所有人送上了慰问品,她自己站在了一旁看着。
韩佑希接了一部古装剧,虽然还不是独挑大梁的戏,但能拿到男三的戏份也是对他演技的一种肯定。
而安以晴到场的时候,正是他在饰演着男三对女主是如何默默保护。
深情的默默注视,点到即可,张弛有度的关怀,韩佑希塑造了以一种不善言语表达的男三形象,令人为之动容。
安以晴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韩佑希一本正经地演戏,竟然被他精湛的演技吸引得离不开视线。
直到导演喊了卡她才缓过神,一颗心还砰砰砰直跳。
那是韩佑希演戏时的状态给她的一种冲击,久久难以回神。
她做的决定,没有错。她不能理所应当地当他的负担。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她付出,现在也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有人在导演身边耳语几句,他的视线随之落在了角落边站得笔直的安以晴身上。
“很好,佑希,一条过!继续保持。”
韩佑希显然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安以晴,收敛起演戏时的情绪,对着工作人员所在的位置欠了欠身子,客气地笑道:“谢谢,各位辛苦了。”
“佑希,你先休息吧。各部门准备一下,拍下一条。”
导演的允许过后,韩佑希提着衣摆及地的下摆,从布景台上走下,准备小憩一会儿。身后有人递上了一瓶水,他看也没看就拿过来喝,却发现瓶盖已经拧开了。
他记得他说过,瓶盖不用拧……
韩佑希当即又拧紧了瓶盖,眼神带着一点警示扭头望向刚递给自己水的人,却触及那双几近纯净的双眸,他一时怔住。
女生?为什么会有女生在这里?粉丝混进来的?保安工作未免做得太不到位了。
见他眉头一皱,生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安以晴忙将自己的口罩往下拉了拉,及时出声道:“是我。”
触及那熟悉的五官,韩佑希的内心更加复杂,语气也更严肃了些:“你来这儿做什么?不,你为什么会在这?!”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行程应该是保密的才对……
韩佑希这才后知后觉……
怪不得老妈要问自己最近的安排,原来是替安以晴来套他话的!费劲心思混进来,难道就是为了给他当初的回复吗?
韩佑希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她,只能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这儿人多,我们要不要另找个地方讲?”安以晴挺起身板,四处张望着。
韩佑希也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拽过她的手腕就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将门锁上,只剩他们俩,只是氛围静得有些诡异。
安以晴咳了几声,率先打破了平静。
“因为一直不接我的电话,短信也不回,所以我只能冒昧地过来了。没造成你的困扰吧?”
韩佑希一把扯过椅子一屁股坐下,一点也没有刚才温和的模样。
“已经是我的困扰了。短信我看过了,我也知道你只是把我当哥哥……短信一连拒绝几次不够,还一定要当面拒绝我的心意是吗?胆子倒是养肥了不少。”韩佑希单手托着自己的脸腮,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安以晴被他一语道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一开始的胆量也没了,声音立马变小:“啊……原来你都看了啊?那怎么不回我……”害她白担心了一阵,就怕自己的话影响到了他。
她突然觉得,韩佑希是不是在逗她玩呢?
“就是想看看你紧张不安的反应,毕竟知道我这种性格的人也就只有你了。”韩佑希摸上自己的唇,邪魅一笑,更让她觉得脸红。
“佑希哥!”
她的一声娇嗔,让他笑得更加放肆。
安以晴都差点把控不住情绪就想打他,却被他站起时一手抵住了她的额头。无论她双手怎么扑腾也够不到他,只能鼓着脸腮做埋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