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并不知道李科还在想着如何补救，毕竟他这次否决掉所有预算，主要原因还是刹一刹公司内部的浮躁风气。
微信的出售造就了一大批千万富翁，要说他们不羡慕，那是不可能，毕竟还有一批微信员工拿到期权后又转岗回到了课程表。
但不能因为羡慕，就开始大刀阔斧上新项目。
对于课程表的发展，王卓看得比微信还要重视。
移动Im赛道，说白了，就不是他这种小富二代能玩得动的，至少目前他玩不动。
要不是趁着高位出售套现，再熬个半年企鹅必然会追上，完成压制，最后再慢慢蚕食掉微信的市场份额。
要么与阿狸媾和，最后失去话语权，微信沦为电商服务工具。
总之，他并不后悔出售。
但课程表就不一样，现在的校内市场，除了人人网、朋友网，剩下的就是课程表了。
人人网为了Ipo，已经失去了心智，不足为患。
朋友网只是企鹅的防御性产品，无论市场占有额，还是活跃度都远远地低于课程表。
只要王卓能按耐住扩张的野心，最迟明年，课程表将彻底统治校内社交。
等到那个时候，或许华夏版Facebook，才算是正式启动。
“王总，饿了吗的张总过来了”
汪婉远远地就看见了正在张望的张胥豪，对着还在思考课程表发展的王卓提醒道。
“嗯？”
王卓抬头望向自己办公室的方向。
“老王”
“你们怎么来了？”
“哈哈，老张说要过来找你打秋风”
康佳率先开口说道。
“哈哈，没问题，汪秘书去外面订桌饭，另外跟蒋总说一声”
“嗯”
“啧啧啧”
张胥豪看着远去的背影，对着王卓啧啧称奇道。
“人要有钱了，果然就不一样”
“闭嘴吧你”
王卓知道这货又要开黄腔，搂着他的脖子，直接拽进了办公室。
“说说吧，这次过来，不单纯是吃饭吧？”
等小秘端上茶水后，王卓看着两人问道。
“你看，百亿富豪现在说话就是不一样了”
张胥豪挤了挤身旁的康佳说道。
“你要是再阴阳怪气，中午的饭别吃了”
“哥，我错了，我错了”
“说吧，啥事”
“打秋风”
“说人话”
“饿了吗没钱了”
张胥豪看着王卓，认真地说道。
“你别一张嘴就是没钱，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跟机构的对赌上个月完成了，但并不太稳定，一直在30万单上下跳动”
张胥豪恢复了正经语调。
“我想趁着还未放假，再拿下几所高校，至少数据上也好看一点”
“所以这次你到底是融资还是拆借？”
王卓大致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问道。
“可以拆借？”
张胥豪猛然抬头！
“嗯？”
王卓眨了眨眼，想着怎么圆润地把刚才的话收回。
“你别眨了，我们刚才听到了你说拆借”
张胥豪干嘛示意康佳说话。
“对对对，你刚才问了我们要不要拆借”
“有吗？”
“有的有的”
康佳连连点头。
“你们现在拿下了多少所高校？”
见两人都这副模样，王卓也就不再逗他们了。
“不到400，但如果这次你肯拆借一点点，基本上可以超过400”
张胥豪回道。
“也就是说单校还不到1000的日均？那你们为什么不深挖校内市场？”
王卓疑惑地问道。
“最近有几家竞争对手冒了出来，为了抢占市场，只能是先走量，后续再慢慢耕耘”
“是人手不够的原因吗？”
“有这方面，但主要还是赶时间”
张胥豪点头回道。
“毕竟机构那边要求的是年底拿到这个数据，所以粗旷了一些”
“理解”
王卓颔首道。
“所以啊，这不是见你财务自由了嘛，想看看能不能拉兄弟们一把”
张胥豪见他开始沉思，连忙趁热打铁道。
“说得好像我不是联合创始人似的？”
王卓白了他一眼道。
“说说看，需要多少？”
“不要狮子大开口，需要抵押物的”
“额”
张胥豪赶忙收回了Y音节，改成了“w”字发音。
“500万”
“目标？”
王卓问道。
“50所高校”
“确定？”
“确定”
“那行，一会签署个股份质押协议”
王卓点了点头，随即又道。
“利息按银行利率走，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两人纷纷摇头。
聊完了正事，几人又聊起了王卓的身价。
“老王，也就是富豪榜提前发布了，要不然你今年肯定能上榜！”
“不清楚，没怎么关注过”
王卓实话实说，他确实不知道今年的富豪榜是怎么排的。
“老康，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装逼？”
“我也有这种感觉”
康佳点头赞同道。
“你们真的是入错行了，津门那边的相声我看挺适合你俩的”
王卓从抽屉里掏出了两包香烟，甩了过去。
“我说真的，你现在被认可的身家在100亿左右，而今年公布的前50名的守门员才66亿，所以你极有可能杀进前40，甚至前30名”
说着，张胥豪张了张嘴，有些不可思议。
“乖乖，不算不知道，咱们居然跟全国最富有的三十人之一坐在一起抽烟打屁？”
“闭嘴吧你”
王卓无语的看着一脸夸张表情的张胥豪。
中午吃完饭，法务已经将借款协议拟好。
签字，拿钱，走人。
“为什么不提融资？”
蒋玉宁见张胥豪两人离开后，好奇的问道。
她一直都知道王卓非常看好饿了吗，这次明明有机会拿捏，为什么要主动提拆借？
“创始团队的股份已经不多了，再融，老张的股份就只剩下十个点出头了”
“而且，饿了吗现在也离不开他”
王卓略作解释了一番。
他非常清楚张胥豪的脾气，如果他的股份降到了安全线下，指不定哪天他就直接卖了走人。
“我看财经报道有提过，饿了吗现在的估值已经来到了3亿美元，看来你这两年的坚持，又要收到丰厚的回报了”
蒋玉宁将话题转到了估值上面。
“也没多少吧？”
王卓思索了起来。
他持有饿了吗17%的股份，核算起来，刚好超过5000万美元。
不过，怎么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