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正准备回答,石台中央突然亮起一道白光,向四面八方扩散。众人不由停下动作,震惊地望向光源。
“这是什么?”黑衣首领警惕地后退一步。
光芒愈发强烈,形成一道屏障,将战场一分为二。黑衣人被隔绝在外,而魔女、忘川真人、青萝和碧落则被包围在内。
“阵法自启了,”忘川真人惊讶道,“这是阴阳护罩!”
黑衣首领怒吼着冲向光罩,却被弹开数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该死!阴阳散人的手段!”黑衣首领起身,又对着光罩打出数道黑气,全被吸收。
魔女正欲追击,却被忘川真人拦下:“别管他们,机会难得,我们得抓紧时间。”
碧落挣扎着站起:“这护罩撑不了太久。”
“往石台中央走!”忘川真人指挥道,“青萝,你带着魂珠,可能会有感应。”
青萝点头,走向台中央,似有所感:“这石台上的符文,好像在呼唤我。”
她伸手触碰石台中心,整个石台突然下陷,露出一个旋转楼梯。
“密道!”魔女惊呼。
四人不假思索地钻入密道,石台随即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咒骂声。
“他们追不进来了,”忘川真人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如此。”
楼梯旋转向下,周围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石头,照亮了前行的路。
“这里是什么地方?”魔女环顾四周,“楚阳建造的?”
“不像,”忘川真人摇头,“太古老了,应该是他发现的。”
碧落虚弱地靠在石壁上:“我需要休息一下。”
魔女扶她坐下:“你伤得不轻。”
忘川真人仔细检查弟子的状况:“暗狱之印的影响还在,需要时间恢复。”
青萝站在台阶上,似乎在倾听什么:“下面有东西在等我们。”
“具体是什么?”魔女问。
“说不清,”青萝摇头,“像是一种存在,很古老,很强大。”
碧落休息片刻后,勉强能行走,四人继续下行。楼梯似乎没有尽头,空气越来越冷。
“阴气很重,”忘川真人警惕道,“可能是鬼域。”
“鬼域?”魔女皱眉,“楚阳为何要在此设阵?”
“或许不是他设的,”忘川真人猜测,“而是他发现了某种秘密。”
走了约莫一刻钟,楼梯突然到头,面前是一扇石门,上面刻满符文,中央凹陷处恰好是魂珠大小。
“要用魂珠才能开启,”魔女指向凹槽。
青萝迟疑片刻,轻声道:“魂珠已经与我融合,我不确定能否分开。”
忘川真人思索片刻:“试试用意念控制它。”
青萝闭眼集中精神,片刻后,一道光芒从她胸口浮现,形成魂珠虚影,缓缓飘向石门凹槽。
虚影与凹槽完美契合,石门随即发出隆隆声响,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个圆形大厅,中央是一个水池,池水漆黑如墨。池边站着一个人。
“楚阳!”魔女惊呼。
那人转过身,确实是楚阳的样貌,却目光空洞,仿佛没有灵魂。
“不对,”忘川真人警惕道,“那不是真正的楚阳,是魂像。”
魂像开口,声音遥远而空洞:“欢迎来到轮回之境。能到此处者,必与我有缘。若你能听到这段话,说明我已陷入沉睡或离世。”
青萝上前一步:“我们该如何帮你?”
魂像没有回应她的问题,继续道:“轮回之境乃天地间最古老的秘密之一,掌握生死轮回之道。我偶然发现此地,研究多年,终得其法。然而,力量越大,危险越大。暗狱之人觊觎此法,欲利用它打破生死界限,必须阻止。”
“果然是暗狱,”忘川真人叹道。
魂像指向水池:“此为忘川池,能照见前世今生。若欲知轮回真相,可入池中一观。但需谨记,过去即过去,不可沉溺。”
说完,魂像消散。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行动。
“忘川池,”魔女皱眉,“与忘川真人有关?”
忘川真人沉思片刻:“我名字确实来源于传说中的忘川河,但从未想过真有其物。”
青萝走到池边,注视着漆黑的水面:“我感觉它在召唤我。”
“小心,”魔女急忙拉住她,“不知有何风险。”
忘川真人仔细观察水池:“此池确实不凡,似乎连接着某个维度。”
碧落虚弱地问:“师父,您说楚阳是研究轮回之法才招致暗狱追杀的?”
“看来如此,”忘川真人点头,“但这些都是猜测。要知道真相,恐怕——”
“得看一看了,”青萝突然道,语气坚定,“我要进去。”
魔女惊讶地看着她:“太危险了!”
“我必须去,”青萝坚持,“魂珠选择了我,楚阳的气息引导我来到这里,一定有原因。”
忘川真人沉吟片刻:“魂珠与她融合,或许能保护她。”
碧落虚弱地点头:“青萝体质特殊,说不定真能看到什么。”
魔女担忧地看着青萝:“如果有危险,立刻回来。”
青萝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伸向池水。
触碰的瞬间,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整个人被拉入水中。奇怪的是,她并未感到窒息,反而像是漂浮在虚空中。
周围景象变换,一幕幕画面在她面前展开。她看到了楚阳的过去——他如何发现轮回之境,如何研究轮回之法,如何被暗狱追杀,最终封印自己的记忆,隐匿踪迹。
更令她震惊的是,她看到了自己与楚阳的联系。在前世,她竟是楚阳的挚友,共同研究轮回之法。为保护秘密,楚阳施法将她转世,并将部分力量封存在她体内。
画面突然定格在一个场景:楚阳站在一座祭坛前,对着尚是婴儿的她说:“来世,我们会再见。若我倒下,请你完成未竟之事。”
冥冥之中,青萝感受到某种联系被激活。体内魂珠发出耀眼光芒,她的意识被拉向更深处。
恍惚间,她看到自己站在一片星空中,面前是楚阳的身影。
“原来真的是你,”楚阳微笑,“我的力量认出了你。”
“你是…真正的楚阳?”青萝不敢相信。
楚阳点头:“是我的一缕神识,寄存在魂珠中。”
“你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前缘,”楚阳解释,“你前世是我最信任的伙伴。”
青萝满是疑惑:“我该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