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很认真回答着:“不是开玩笑,像孕妇难产的解决方法,泽阶已经画出图来,骨折固定提供石膏来固定的方法,这些我这外行都觉得有道理,孙郎中夫妻都认为很效的方法,对吧?。”
孙郎中和赵婆婆都同时点头。
“小公子说的方法和背得的汤药歌都很实用。”赵婆婆补充着,“刚谈妥我们夫妻教他二表哥和姐姐医术的事。”
张径香忍不住:“泽阶你这些知识从哪来的?”
“先生,这些知识从一本《赤脚医生手册来的》,书本被我不小心掉进河里去了。”林泽阶态度恭敬,内疚说着。
张径香和刘财主对视一眼,信不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太可惜,你说的这几个都是不得了的知识,天花真得能治吗?”
张径香虽然语气波澜不惊,但是眼神和语速骗不了人,非常关心。
“书上的知识,学生不知道能不能治,这些都要郎中来试,那本书的知识学生背下来一部分。”林泽阶不动声色,“先生您认为应该说出来吗?”
“当然应该,利国利民的好事,”张径香对于林泽阶询问他的意见很高兴,“不过不忙先回去写下来,我们帮你参考怎么上报朝廷,该有的赏赐会为你争取。”
林泽阶开心的笑起来,“先生,赏赐不赏赐无所谓的。”
这话说得陈秀枝抱儿子的手又是一抓,心里恨不得代儿子说要赏赐,这败家的儿子一定好好的教一教。
“你是我学生,天地君亲师,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为师告诉你,你是事就是先生的事,怎么不能让你吃亏。”张径香铿锵有力的说着。
转向刘财主,“世兄,这是我第一个教授的学生。”
刘财主哈哈一笑:“敬辉终于对孩子上心了,行!先回去,泽阶你把治天花的内容写出来,我们做长辈的会为你争取利益。”
孙郎中跟着补充:“还有产妇钳的贡献发到各个医署,贡献不比治天花小。”
“写出来,孙大夫把其中的价值告诉我们这些外行的,走,先回去吧!”刘财主抱起女儿刘盈语向前走。
外公陈建关从女儿手里接过林泽阶,表扬起来:“阶儿你做的很好。”
回到主屋的客厅,刘夫人拉着陈秀枝,外婆进入有隔帘的内厅,可以看见男客,男客看不见女客。
仆人特意给林泽阶和刘盈语送来一碗汤,香气扑鼻。
林建关看一下发现自己不认识,他不掩饰问起来:“刘财东,阶儿吃的是什么?”
“是海里来的花胶,一早上课上太久耗神补一下,敬辉这先生吩咐我们只能从命,他对于自己第一个学生可是很上心。”刘财主带着调侃高兴的语调。
“得到对心意的学生来教,其中的快乐兄长你不明白,我当知府的时候举行登科宴,那些学子都没有让我从打心里欢喜的,人与人之间是要有缘份的。”张径香大方承认自己对林泽阶的喜爱。
“到了年龄,自然而然对于孩子没有抵抗力,”刘财主感慨一句,“我年轻时对于孩子谈不上喜欢,但是盈语出生后,我好像打开了关窍一样,特别喜欢孩子,我也问过好多人都有同感。”
林泽阶吃完后,拿着笔在写,先画了产妇钳,写明多长,怎么维护和使用,然后又详细的写了石膏怎么固定骨折,最后才写治疗天花方法,就是从牛痘身上取得接种的疫苗方法写出来。
别看刘财主,张径香,孙朗中和陈建关在聊天,其实眼神时不时的闪烁,脸上股肉紧棚就说明他们装着镇定。
桌下他们另一只手用力握拳头,转移注意力来压住紧张,书上说大丈夫要有泰山崩于前脸色不变的气概同,但得用方法。
天花能治对于朝野的影响太大了,这东西人人谈到都色变,可以改变国势走向。
见林泽阶写完一页还在写,张径香忍不住问起来,“泽阶,天花治疗的方子写好了吗?”
林泽阶脆声回答:“先生,写好了,正在写的是治感冒等等别的汤药歌。”
“那些先别急,以后慢慢的写,治疗天花才是最重要的。”张径香猛站起身,大步走到小桌子上拿起来看。
刘财主也顾不得说话,站在张径香探头。
孙郎中和赵婆婆很着急神色,但只能强制忍着。
张径香看完皱起眉头,递给身边的刘财主说道:“兄长,这治天花的方法有些匪夷所思,阶儿,你没有记错吧!”
“没有记错,先生。”林泽阶只能这么回答着。
刘财主看完完一样眉头紧锁,前产妇钳和石膏治骨折这两个他们一看就明白,但牛痘就有些不明白了。
“孙先生赵波婆你们一起看,然后讨论一些病理上有道理吗?”刘财东把写好的纸张放在桌上。
孙郎中和赵婆婆扑上去看,不过很快孙郎张口:“王…… ”
被赵婆婆暗中一按说不出话,用严利的眼神一逼说不出口。
赵婆婆动作很快,马上接过话:“刘老爷,张进士,这治天花的方法我们看不出来行不行,但是可以试一试,这步骤小公子写得这么清楚,应该没有问题。”
林泽阶恍然大悟说道:“你们怀疑治疗天花的方法吗?这个方法养牛的人发现,是书上说种在人身上,会在手臂出现一个浅印子很安全的,不然拿我来试一试。”
在内间听到的陈秀枝,顾不得场合,出声急切的否定:“不行试什么试,阶儿你要娘亲的命吗?”
林泽阶安慰她:“娘,这是我提出来自然我来试,总得有人先试。”
“那也让别人先试,等试过没问题你才能用,”陈秀枝急得站起来,掀开帘布走出来生气瞪着儿子,“逞什么强?你要逼死娘吗?”
刘夫人不得不走出来,柔声安慰着:“妹妹你别急,有敬辉在他是泽阶的老师,又是进士又有当官的施政经历,会做出周全考虑的,断不至于让自己学生吃亏。”
外婆跟着走出来,“阶儿我们是不会同意让你试验的,你别说胡话来吓外婆。”
林泽阶很不解,“外婆,别人的孩子也是孩子,书上说很安全。”
外婆抚摸着脑袋林泽阶,“别人的孩子也是孩子,但他们不是外婆和你娘的血脉骨肉,外婆和你娘是女人眼界很小,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