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自出生,要娶谁为妻,纳谁为妾,安排谁人侍寝皆是他说了算。
他从未问过谁,是否愿意。
这是他第一次,问取别人的意见。
也是第一次让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渐渐相信自己,依赖自己,全心全意的愿意成为自己的女人。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特殊,心中也有些欢喜。
他嘴角微微牵动:“那你可准备好了……”
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女子一动,下一刻他只觉得脸庞一热,柔软的舌温热的缠绕在喉结,逐渐吻至耳后。
从来都是先入为主的萧衡大脑竟一片空白,怔怔得闭上了双眼,享受着女子的温柔乡。
片刻,他耳垂便被那抹温软搅得发烫,女子的气息在耳边轻呼:“嫔妾都准备好了。”
历来都是他将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萧衡竟觉得,她被一个女人给撩得乱了心神。
他翻身下去,将女子狠狠压在了软榻上,将被动化为主动。
柳月棠试探性的将手放在萧衡的后背游离着,见其眸色更是幽深,呼吸更是炙~热。
她便知,这位帝王也是个重欲之人。
于是,她细腻光滑的手抚进萧衡衣间,摩挲着他结实的胸膛,逐渐滑下至腰带处。
萧衡见状,连忙将身上的腰带解开,将女子手放在自己腹下,随后双唇落在了女子白玉盘上。
柳月棠眼角眉梢缓然生出一抹妩媚的绯红,低柔的嗯了一声。
萧衡眸中某些情绪更是炽热的翻腾着,最后他将柳月棠抱了起来,朝寝殿走去。
还未走至床边,柳月棠身上的衣衫发钗便熙熙攘攘落了一地。
内室的烛火??出一片暖光,光线投在幔帐上,投出两人缠绵的人影。
殿外,天边乌云滚滚,雷声轰隆,暴雨依旧下着。
即便如此,殿外依旧能听到低低的声音。
周德福和卜子安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自是不敢再传膳。
卜子安脸色微微泛红,手脚无处安放着。
倒是周德福却是老成的站着,纹丝不动。
这些声音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是个老太监,当悦耳的曲子听听就得了。
今夜唯一觉得惊讶的是,皇上竟也有了动静。
也是了,柳御女姿色生得那样绝,老天偏偏还给了她一副又娇又柔的嗓子,即便是拥有三千佳丽的皇上也把持不住啊!
随着雨声渐小,殿内也渐渐没了动静。
萧衡将床幔拉开,橘红的烛火晃晃悠悠照在两人的身上。
柳月棠手紧紧攥着被子,白皙无瑕的肌肤上一片潮红,腮边得发丝被汗水浸得贴在脖间,无比妖媚惑人。
“皇上,嫔妾……嫔妾的衣服。”
她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从侧边伸出手指了指地上。
方才她有多主动,如今就有多娇羞。
萧衡勾了勾唇:“自己下来拿吧。”
柳月棠心中只想翻白眼,真是贱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抿了抿娇艳欲滴的唇,声音软糯道:“嫔妾疼,下不来床。”
萧衡想到方才的狠狠折腾,便也不再为难她了。
将衣裙拾起,走到柳月棠面前:“可要朕唤宫女进来替你穿衣?”
“不要!皇上。”
柳月棠一口拒绝,抚了抚自己胸前,“嫔妾这般模样,她们进来岂不丢死人了。”
她扬起精致绯红的小脸,如墨乌发披散在肩上,着实勾人。
“那朕替你穿?”
柳月棠柔声应下:“那,便劳烦皇上了。”
她背过身去,随着双臂张开,被子往下滑去。
看着她冰肌玉骨的肌肤,萧衡滚了滚喉咙,压抑住心中再次点起来的炙火,替柳月棠将衣衫穿好。
他动作有些笨拙,柳月棠便知,他应是第一次替女人穿衣。
不过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他会让这位帝王为她破一次又一次的例。
“轰隆”一声,雷声响起。
柳月棠微微颤了一下,便继续将外衫穿着。
“女子向来都怕雷声,你倒是胆大。”
方才他们行鱼水之欢时,女子似乎全然不怕电闪雷鸣,只一味得沉浸在床笫间。
萧衡只以为,是疼痛分散了她注意力。
而现下看,她似乎真不怕雷。
柳月棠嗓音中带了些酸涩:“嫔妾幼时也是怕雷声的,但嫔妾知道,即便怕也无用,因为身边无人可以陪着嫔妾,护佑嫔妾。”
“所以……嫔妾不敢怕,也没有资格怕。”
再抬头时,她眸中已是莹莹含光,深深凝视着萧衡:“嫔妾很高兴,今日有皇上陪着。”
“嫔妾以后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嫔妾也有家人,有夫君了。”
“我以后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了……我也有家人了,有爱我的母亲了,嘻嘻……”萧衡脑中突然响过这声音。
那时,他还是个孩子,一个不足八岁的孩子。
恍惚片刻,萧衡看着柳月棠弯弯的眉眼,眼波像是含着璀璨的光,坦诚且欢喜。
他抬起手抚着她柔弱的肩膀,“现下你是朕的嫔妃,朕不需要你太坚强,往后朕会是你的依靠。”
“真的吗?皇上的意思是……以后每逢雷雨夜,皇上都会陪着嫔妾吗?”
萧衡并非此意,可是眼前女子那期待且动容的神情,让他颇为忍不下心拒绝,便点头:“好,朕答应你,只要得空,朕一定会来陪你。”
柳月棠闻言颇为触动,双手拥住萧衡,声音甜而软糯:“皇上真好。”
说着,她还在萧衡身上蹭了蹭,似很是依赖这个怀抱。
萧衡不由微笑,抚了抚柳月棠后背。
终究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此纯真亦满足。
柳月棠依偎在他怀中,嘴角微扬,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如鸦色的阴影。
皇上,你说错了,皇上的女人更要坚强。
若想要往上爬,不仅要坚强,还要心狠。
你兴许是我的依靠,可也是全天下女人的依靠。
女人,自爱才会被爱,最好的靠山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