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内室的夏暖不想花儿被套话,张嘴喊人,“你进来帮帮我。”
“好嘞!”
花儿离开了,万可儿到处摸索。
“你是谁?”卜飞扬和明博一进门,就看到贼眉鼠眼到处摸的万可儿,语气极不好。
帅哥?
家境不错的帅哥!
万可儿一眼就看出两人的服饰和气质与农民不同,当即换上大气的笑容,娇柔的语气,“你们好!我是新来的护士,我叫万可儿。”
护士啊!
卜飞扬和明博感觉方才口气不好,“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你了。”
“没关系。”
万可儿的大气爽朗,让卜飞扬和明博觉得很舒心,和万可儿聊了起来。
内室的夏暖无声叹气,男人怎么就吃白莲花这一套?
“花儿,你出去吧!别被万可儿套了话。”
“好的。”
看到谈笑风生的三人,花儿觉得眼痛,“卜飞扬,明博,你俩没找狗蛋玩吗?”
万可儿一脸好奇,“狗蛋是什么东西?”
“狗蛋不是东西,是人,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听到狗蛋这个名字的时候,笑得快不行了……”
卜飞扬和明博又与万可儿说笑起来,言语中都是对农村孩子贱名的嘲笑。
花儿握紧拳头。
夏暖用大被子盖住两个孩子,走出内室,“卜飞扬,明博,有没有人告诉你们,嘲笑别人的名字很没礼貌?”
“表姐。”卜飞扬和明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们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我们也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存心的。”
“也不是存心的。”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好笑呗!但表姐沉着脸,两人只好道歉,“对不起,我们……”
“夏大夫。”万可儿笑意盈盈,“他俩没有恶意,怪我,是我问起,他俩才……”
“你闭嘴!”夏暖的嘴角下沉,“我教育我的表弟,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个不懂礼貌的,别人说话你打岔!
你凭什么多嘴?他俩明明认错了,你插嘴打断,是想让他俩觉得我错了是吗?
我说过,你做护士可以,我什么都不管,但你也别管到我的头上来。
这卫生室是大队分给我的宅基地,按理说这是我家,你站在我家屋子里,打断我教育我的表弟,你存的什么心?”
茶里茶气的,不知道她最讨厌喝茶吗?
卫生室是夏大夫的?
万可儿有些慌乱,“我真不知道这是你家,要不然我也不会……”
“不知道!不是故意的!”夏暖冷哼,“除了用这两个词来推卸责任,你就不会说点别的?搞得好像我咄咄逼人不放过你一样。
行了!你今天刚上班,就先下班吧!对了,下午两点准时上班,花儿,给她考勤,迟到早退扣工资!”
“好嘞!”花儿昂起头,用鼻孔看万可儿,她可是有师父的农村女孩。
万可儿“……”
又不是夏大夫发她工资,凭什么考她的勤,扣她的工资。
想翻脸,但看了眼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卜飞扬和明博,万可儿柔声道:“都听夏大夫的,我先回去了。”
一转身,万可儿的脸就拉了下来,不就是一个乡村小医生吗?神气什么?
到了大队长家院门口,万可儿又换上笑脸,“伯父,伯母,我回来了。”
段彩菊正和丈夫商议分家一事,听到万可儿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回来就回来,吵吵啥?小孩子都睡觉呢!”
万可儿“……”
醒了也是你的大嗓门吵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大夫叫我先下班,还叫我下午两点准时上班,迟到早退就扣我工资。
对了,我还没问明早什么时候上班呢!下午我一定记得问,可别被扣了工资。”
段彩菊“……”
东戳戳西捣捣的,脾气浅不长脑子的人,肯定上当。
偏偏她家就有不长脑子的。
“那你提前下班,夏大夫算你早退吗?”蒋文铭从柴房出来。
为了安顿万可儿,蒋文铭住进了柴房。
段彩菊只觉心口疼,小儿子当兵三年当傻了?
“我忘问了。”万可儿着急转身,“我这就去问问。”
“我陪你。”蒋文铭跟上。
段彩菊的心口更疼。
夏暖“……”
“我说,你今天刚上班,就先下班吧!你听不懂?”
万可儿看看蒋文铭,再看看诊桌边写写画画的卜飞扬和明博,感觉还是卜飞扬和明博长在她的审美标准上,“我,我这人心思单纯。”
夏暖冷哼,“那是我心机深沉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那你就是想多了,原来,心思单纯的人这么会多想。”慕景之从内室走出来维护老婆。
“慕大夫。”万可儿悄悄对比了一下四个男人,暗暗撇嘴,夏大夫也不知道什么眼光,竟然喜欢太过成熟的老男人。
慕景之不搭理万可儿,对目光落在自己老婆身上的蒋文铭道:“蒋同志,请回吧!”
“不好意思。”蒋文铭拉走万可儿,万可儿还回头向卜飞扬和明博挥手。
慕景之低头对夏暖说道:“吃过晌饭我去一趟县城,你叫花儿去村尾告诉奶奶一声。”
教育了小两口床第间的事儿后,老爷子和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就先回去了。
“你干嘛去?”
“我去把东边那五分地的地契搞到手。”
“行!”
……
卜飞扬和明博被小表姐训斥之后,就被从厨房出来的表姐夫逼迫画花名册的表格。
此时听到表姐夫的话,两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午表姐夫还没回来,妈妈(于姨)就来了,说是来带他俩回去的,他俩知道不对劲来源哪里了。
他俩不就笑了一下狗蛋的名字吗?至于为了维护一个农村孩子就把妈妈(于姨)叫来吗?
于悠然一眼就看到盯着她儿子和明博的女人。
景之说得没错,这个女人确实把心思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还是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掂量。
两个孩子都只是虚岁十八,并没真正满十八,还算是孩子啊!
这女人可真够恶心!
“表姨。”夏暖迎上前,“怎么就来接了?”
于悠然拍了拍夏暖的胳膊,“明博家有事,他妈叫他回去,我顺便把飞扬接回去,你带着两个孩子忙不过来,就不让他俩给你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