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刚犹豫,叶澜就尖叫,“你胡说!如果是大哥的,大哥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别想忽悠慕伯父。”
无视叶澜,夏暖只问慕父,“慕伯父,如果打掉这个孩子,我的身体承受不住,可能会死,可能再也无法怀孕。
而景之哥不愿意冒着这两种危险,坚持做我孩子的爹,您是什么意见?”
慕父沉默了。
“不打就分手!”慕母开口道:“我们慕家,绝不允许出现这样的笑话。”
夏暖“……”
有这么一对父母,不怪景之哥对她有情,却不敢表达。
“我已经不是慕家人了。”慕景之拥着夏暖后退,“你们再逼我,我就改姓夏,夏叔的夏,毕竟我已经被你们赶出家门,住的是夏家房子。”
“景之!”慕母泪眼婆娑,“你就不能体谅我和你爸的难处吗?你……”
慕景之打断慕母的哭诉,“从弟弟出生到现在,我体谅了你们二十五年,还不够吗?”
“不够!”慕母歇斯底里大喊,“你是老大,你就该帮衬父母。”
看热闹的人淡定不了了。
“竟然有这样的母亲?”
“就是就是,生在这家做老大,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这个老大,看起来年纪不小了,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已经很难得了。”
“关键是小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呀!”
“不对,刚才小姑娘不是说了吗?如果这个孩子是这个男人的……”
“你也说是如果了,如果是,不就没这事了吗?”
“唉!可怜这一对,就要被父母逼迫分开了。”
“就算不分开,以后的日子,也会因为这件事,生了嫌隙,矛盾会积累起来。”
“谁不说呢?还是弟弟两口子太可恶,非要揭开哥哥的遮羞布干嘛?”
听着吃瓜群众的议论,慕母的脸色又变了,舌头根下压死人,人言可畏!
“夏暖暖,你要真为了景之好,就该主动离去。”
在慕家十四年,夏暖一直生活在慕母的冷暴力与不屑之下,如今变成夏暖暖,依然不受慕母待见,看来,她与慕母天生八字不合。
“慕伯母,我听说你好友家的女儿,曾经是你二儿子的妻子,为什么换了人呢?”
慕母不懂夏暖暖为什么说起夏暖?这么多人在看,她不能逃避这个问题,“她死了。”
夏暖弯起嘴角,“听说她刚结婚三天,就在与你二儿子度蜜月时意外去世了。
她去世不过才一个月,可你二儿子身边这个女人看起来怀了不止三个月了,怎么回事?你不解释一下吗?
还是说,你二儿子其实才是一个真正的接盘侠?
你与你二儿子这么薄待你好友的女儿,你内心就没对你那死去的好友生出一点愧疚之心吗?
还是说,你其实是看不起父母双亡的她,任由你二儿子变心吃绝户?
或者,你二儿子给他亡妻买的那份巨额意外险,你也是知道的?”
什么?吃绝户?意外险?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吃瓜群众又议论起来,纷纷猜测这家二儿子亡妻的意外死亡的真实性!
“你胡说!”慕母恨不得用眼刀子杀死夏暖,“孩子的感情不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能够左右的。”
“哦~”夏暖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那你为什么还叫景之哥和我分手?
难道说,你二儿子可以决定自己的感情,你大儿子就不可以?
是不是因为你的大儿子被你控制惯了,你不准他脱离你的掌控?
还是说你偏心偏到胳肢窝里了,你二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你大儿子做什么都是错的?”
“狡辩!强词夺理!”慕母怒吼,“两个儿子有做错的地方,我肯定制止。”
夏暖冷笑,“你二儿子刚死了妻子,你就开开心心的陪这个小三来医院,是正确的吗?
你二儿子领到了那份意外险没有?他分给你一点没有?你拿着那钱,有没有感觉上面还滴着你好友女儿的血液?
你好友女儿可是坠崖身亡的,她血肉模糊的样子你看了没有?夜里睡不睡得安稳?”
“住口!住口!住口!”慕母狂喊狂叫,“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与我儿子无关。”
夏暖又问:“那你就不怀疑你的好儿子为何在婚礼前,突然帮她买了巨额意外险吗?”
慕母毫不犹豫护儿,“景川那是以防万一。”
夏暖咧嘴笑了起来,“如果他哪天给你买保险,你可一定一定要签字呀!毕竟都是以防万一嘛。”
“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恼羞成怒的慕景川冲上前来推夏暖。
慕景之揽着夏暖后退,“慕景川,你想找死吗?”
慕景川指着夏暖,“是她无凭无据,胡说八道,煽风点火,保险公司都调查清楚了,纯粹是意外,你那天也追上去了,你也看到我和叶澜都在努力救她。”
慕景之“……”
就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当场把这对狗男女推下悬崖给暖暖陪葬。如今,倒成了慕景川的自保之词。
夏暖吵累了,“景之哥,我们走吧!”
事情的经过,她已经趁机说出来了,保险公司会不会重新调查都无关紧要。
慕景川和叶澜不进监狱,她反而能更好的报复。
“好。”慕景之弯腰抱起夏暖。
“干嘛?”
“你身子太弱,我抱着你才安全。”
“啪啪啪!”吃瓜群众给慕景之鼓起了掌。
慕母气的脸红脖子粗,“夏暖暖,我不会认下你肚子里的野种的。”
夏暖从慕景之的肩头上对慕母做个鬼脸,“孩子跟我姓,不用你认。”
慕母怒不可遏,“夏暖暖!我诅咒你生不下来。”
吃瓜群众又不淡定了。
“好恶毒啊!”
“就是,这样的婆婆,我也不要。”
“婆婆为难儿媳可以理解,可她为什么不为难二儿媳?”
“偏心呗!要不就是二儿媳家世好。”
慕景之驻足转头,“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从今以后,我没有父母。”
说完,回头继续前行,背脊和肩膀都僵硬着。
“呜呜呜……”慕母蹲下身子哭泣。
慕父蹲在妻子面前,“你这是何苦呢?不是说好不再管他们了吗?”
老二管松了,事事做错,老大管紧了,到头来恨他们夫妻俩。